第49章長安迷案(6)

當我們重新回到宅子裏的時候,這女人的態度已經完全改變了,她重新給我們泡上茶,很客氣的跟我們閑聊了一會兒。

這一次她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種蠻橫的態度,談吐也變的非常文雅,倒像是個很有文化底蘊的人。

此刻我才第一次仔細的打量她,我發現她還真算是個美女,一雙大眼睛配上一對單眼皮,雖然不驚豔但卻給人非常舒服的感覺。

她的身材玲瓏有致,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飽滿的大腿充滿彈性!

此刻的她,光是坐在那裏,全身都透著一股性感的味道,就好像她的身上有一隻無形的手,不斷的在撩動所有男人的心。

我們幾個坐在客廳裏,聊了足足大半個小時,等大家的心態都平靜下來之後,她才開始把話題引到了正軌上。

“三位這次來這裏,我相信肯定也是有目的的,對不對。”

她這番話絕對是開門見山,直接就把話題引了過來,譚教授剛想說話卻被我搶先說道:“沒錯,我們這次來西安的確是有事,但不是衝著你們來的,如果沒有這個電話,恐怕我們也不會找到你這裏來。”

這個女人前後態度變化太大,我還弄不清楚她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所以不能輕易的給她交底。

但是我卻注意到,譚教授現在的表情有些怪異,我說不出怎麽回事,我總覺得譚教授似乎有什麽話想說。

其實這女的說的沒錯,就算沒有那通電話,譚教授也是會來找他的,如果不是我先來了這裏,恐怕現在和她談話的就是譚教授了。

這時候譚教授張了張嘴,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他還是沒說話,而是從桌上拿起茶杯,緩緩地喝了一口茶,可是他的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過這女的。

那女人聽我這麽一說,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她原本準備好的說辭也被我一下子打亂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說的好。

我感覺我們現在的說話就像是在談判,這女人遠比表麵上來的精明,從她把我們叫回來之後性格態度大變,我就知道這是個非常有心機城府的人。

雖然她才20來歲,可我感覺她比很多中年人都精明,這個女人不簡單,將來肯定也是個厲害人物!

我想了想之後開口問道:“先說說你父親的事吧,他是怎麽死的,我很想知道為什麽他的號碼會打給我電話。”

“這一點我也很奇怪,我父親的手機一直在我包裏,24小時都不離身,除了我絕對沒人碰過,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我想了想,的確是這樣,我的手機上也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存了這個號碼,最怪異還是用譚教授的名字存的。

“那你父親是怎麽死的?可以詳細點說給我們聽嗎?”

她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點了點頭才說道:“我父親叫劉德龍,是個考古學家,三個多月前他突然接了一個電話,說是讓他去一趟文物局。然後他就給我說要出去一下,因為他經常去外地考古,有時候一去就是很多天,所以我也沒有多問,就讓他去了。”

“誰知道他當天回來之後就開始整理起了行李,我問他去什麽地方,他說有個緊急任務,可能要過幾個月回來。本來我已經做好了他離開幾個月的準備,誰知道就在父親他走了沒幾天之後的一天晚上,他竟然突然回到了家裏,而且回來的時候渾身都是傷,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之後他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

“我想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可他就是不說,隻是管著大門不讓我進去。就這樣他把自己關了房間裏,一關就是半個多月,這半個月連飯都是我先放在門口,然後他自己拿進去的……”

說到這裏她的眼眶紅了起來,看到她這樣子,我心裏還是有些歉意的。

這女人不管多強勢,但她畢竟還是個女人,女人再堅強始終還是感性的。

“後來怎麽樣?”雖然我不想刺激她,但是直覺告訴我,接下來她要說的事肯定和我們有關係。

不知道為什麽我會覺得這事和我們有關係,但我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聽我這麽一問,她立刻接著說道:“後來有一天我發現他沒吃我給他的送的飯,我擔心他會出事就去敲門,可是我怎麽敲他都不開門。”

“那時候我的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我立刻就找人來把門撬開,誰知道打開門的時候,我發現我他已經死了,而且死的非常慘。”說到這裏她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淚頓時湧了出來。

“他是怎麽死的?”我急忙問道。

我話音剛落,隻見她站了起來,從桌子後麵拿出了一疊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你們自己看吧。”說完她就不再說話了。

我和譚教授對視了一眼,他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走到了桌子前。

當我們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立刻就確認了自己的猜測,這劉德龍果然是被腦屍蟲害死的。

這些照片足足有十幾張,每一張上麵都有一具死屍,全部都是同一個人,這死屍的上半截腦袋已經完全炸開了,地上到處都是鮮血,可是卻找不到一點點的腦漿。

這種死法和宋哲還有服務站的那個男人一模一樣,所以我們一下子就肯定這是腦屍蟲幹的。

“果然是腦屍蟲!”小王拿著這些照片,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可是他話才說完立刻就意識到了自己已經說漏了嘴。

我和譚教授兩人都無奈的對視一眼,心裏知道這事兒是瞞不住了,看來是攤牌的時候了。

這時候那女人也聽到了小王的話,她的兩隻眼睛立刻死死的盯住了小王,然後噌的站了起來,一把就抓住小王的胳膊說道:“腦屍蟲,什麽是腦屍蟲?”

小王被她一把抓住,有些手足無措,他沒料到這女人的反應會這麽大。

“丫頭,你是叫劉欣雅吧。”這時候譚教授站了起來,他走到了小王身邊,把劉欣雅的手從小王身上拉開,同時看向了她的眼神變得很慈祥。

劉欣雅聽到譚教授一口就叫出了她的名字,她一下子警惕了起來!

“嗯?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劉欣雅眼光閃爍著說道。

“別害怕,孩子,你還記不記得,你爸爸有個好朋友姓譚,十幾年前和他一起在雲南的一個古墓裏一起工作了整整一年多。”

“我爸爸的好朋友!”劉欣雅的臉色有些微紅,她略微思索了一下驚呼道:“你是譚伯伯!”

譚教授欣慰的笑道:“嗬嗬嗬,是我,小丫頭長大了,當年我見到你的時候,你才五六歲,現在都這麽高了。”

“譚伯伯!你真的是譚伯伯!”劉欣雅說了這一句話之後,整個人就撲到了譚教授的懷裏。

譚教授此刻就是一個慈祥的老者,他輕輕地拍打著劉欣雅的肩膀,安慰著這個心裏已經非常無助的姑娘。

雖然她表麵上堅強,但其實內心已經承受了太多的壓力,麵對父親的死亡,她一個女孩子,也不知道是怎麽挺過來的,此刻見到了譚教授,她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父親一樣,精神防線瞬間崩潰。

“譚伯伯,我爸爸,我爸爸他死了,他死的好慘!”她終於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好孩子,苦了你了。”譚教授安慰著她,許久之後她才漸漸地平靜下來。

隨後譚教授就讓我們把事情前因後果都告訴了她,並且告訴我劉欣雅的父親和他是生死之交,他們當年一同在古墓探險,劉昕雅的父親更是好幾次救過他的命,所以他的女兒也絕對是我們可以信任的對象。

得知了這一切之後,我終於知道,譚教授為什麽要來這裏了,原來他和劉德龍居然是生死之交。

有譚教授這句話,我當然也信得過這丫頭,片刻之後我就把這些天以來發生的事,全部都告訴劉欣雅。

在得知這些事之後,劉欣雅的臉色變的煞白,突然間她猛地站了起來說道:“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