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4章禍起藏地(24)

“我老不死一輩子隻尊重兩個人,一個是你這老婆子,另外一個就是我們師父,今天又要多兩個人了。”

說著老不死就要下拜,他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我就有了預料,立刻伸手扶住了他,這才沒有讓他跪下去。

就在我扶住他的時候,白瑪拉姆手裏端著一盆熱水從外麵走了進來。

剛到屋子裏,她就看到我們四個站在這裏,滿臉的驚訝,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看到她進來,如海和尚對她說了一番話,當然用的是藏語,我們三個都聽不懂。

“我靠,如海法師還會說藏語,這也太牛逼了一點兒吧。”老不死吃驚的說道。

“你以為像你這老家夥不學無術,如海法師是有道高僧,會藏語有什麽奇怪的,難道跟你一樣,普通話都說不利索。”笑婆婆啐了一口道。

“對對對,如海法師是高僧,應該會,應該會!”老不死嘿嘿一笑說道。

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今天的老不死特別可愛,仿佛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嚴肅感,反而顯得有些“逗逼”!

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這樣的老不死,以前的那樣太呆板了,不容易親近接觸,還是這樣比較好。

這時候白瑪拉姆和如海和尚已經交談完畢。

她走到了我們旁邊對我們行了一個藏族禮說道:“幾位客人現在覺得怎麽樣?需不需要我幫你們找醫生過來。”

“看不出來,你的漢語這麽好。”老不死第一個跳出來說道。

“客人誇獎了,我的漢語不是很好,隻是以前學過一點。”白瑪拉姆很謙虛。

實際上她的漢語在藏族來說確實是很不錯了,許多藏民連漢語都不會說呢,相比之下她的確很不錯。

“大姐,這裏就你一個人住嗎?”

我沒有讓老不死繼續說話,而是直接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白瑪拉姆聽我這麽問,她立刻說道:“不,我和我的兒子一起住在這裏。”

“哦,那你的兒子呢?”我假裝不在意的問道。

白瑪拉姆沒有意識到我這個問題是有深意的,她把手裏的熱水盆放在地上拍了拍手說:“他前幾天跟村子裏幾個年輕人一起出去,結果在附近的鎮上出了點事情受了傷,差一點死在了那裏,是一位活佛救了他,所以這幾天不在家裏。”

“活佛?是哪位活佛,我們來這裏也是為了找一位活佛的。這位是如海法師,是漢地的高僧,這次我們就是陪同他來的。”

我伸手指向了如海和尚,把我們來的目的全部推到了他身上。

我們四個人裏,也隻有如海和尚的身份最合適,他是僧人自然不能說謊,所以這種撒謊的事情就隻能由我代勞了。

如海和尚沒有回答,他隻是站在那裏一聲不吭,既不表示反對,也不表示同意。

聽到我們是來找一位活佛的,白瑪拉姆的表情頓時恭敬起來。

“原來四位客人是活佛的貴客,請原諒我的招待不周,不知道你們是來找哪一位活佛大師的,或許我知道他在什麽地方呢?”

“我們是來找仁增活佛的,聽說他就住在這桑丹康桑雪山,所以我們才到這附近來找的,沒想到才剛到這裏,我們這兩位朋友就暈倒了。”

“仁增活佛!”聽到這個名字白瑪拉姆顯然有些吃驚,但她的表情立馬變的更加恭敬起來。

“原來你們是來找仁增活佛的啊,這就太巧了,救了我兒子的就是他啊。”

“哦,是仁增活佛救了大姐的兒子,那他們現在什麽地方呢?能不能讓大姐帶我們去找他們。”

這就是我要問的問題,也是我說這麽多廢話的真正目的。

其實不用她說,我也知道是仁增活佛救了她兒子,否則仁增活佛下山就沒意義了。

“實在抱歉,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什麽地方,前天仁增活佛把我兒子送了回來,結果半夜裏兩人就走了,隻留下了一封信,至於去了什麽地方他們沒有說。”白瑪拉姆有些歉意的說道。

“有封信!”我眼珠子一轉,心想興許這信裏有什麽線索也不一定。

我急忙對她說道:“大姐,能不能把你兒子留給你的信給我看以下,我知道這麽做有些唐突,不過還是希望大姐能給我看一下。”

白瑪拉姆立刻從懷裏拿了一封信遞了過來說道:“這有什麽不可以的,一封信而已,沒什麽不能看的,不過上麵沒寫什麽,恐怕也幫不了你們什麽忙。”

“多謝大姐。”我立刻伸手接了過來。

能不能幫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看看這上麵寫什麽。

在我想來,仁增活佛不可能不給我留下線索的,他明明知道我肯定會到這裏來的,怎麽可能一點線索都不留給我們呢。

如果這封信上沒有線索,那肯定在其他地方留下線索了。

不管怎麽樣,先看看這封信再說。

想到這裏我一把抽出了信奉裏的信,用手一甩就展開了信紙。

可是信紙一打開,我就傻眼了!

這上麵,他娘的,密密麻麻都是藏語啊,這麽密集的藏語,我怎麽可能看得懂!

別說是整個一封信了,就連一個字我都看不懂!

太丟人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我假裝咳嗽了一聲,把手裏的信遞給了如海和尚說道:“法師,您看看這個。”

如海和尚是多麽聰明的一個人,他聽到我這麽說,立刻明白了怎麽回事,他也不說話免得我幹嘛,馬上就從我手裏把信拿了過去,展開查看了起來。

幾分鍾之後,他把信重新合上,抬頭對我說道:“這上麵什麽都沒說,隻說了臨時有事,要出去一趟。”

“就說了這些?”笑婆婆瞥了一眼如海和尚手心裏的信紙說道:“這封信這麽長,居然隻說了這麽一點事?”

“確實隻說了這麽一件事,餘下的都是一些家庭瑣事。”

“家庭瑣事!”我皺起了眉頭急忙問道:“是什麽家庭瑣事?”

“你懷疑這些家庭瑣事裏有什麽問題嗎?”如海和尚明白我的意思,我默默地點了點頭。

“其實也沒什麽,上麵隻是說上次買會來牛肉放在哪裏,他還欠村子裏誰多少錢而已。這些數字我都看過了,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含義。”

如海和尚非常肯定的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就像他說的,最開始我懷疑這些瑣事裏有什麽隱藏的信息。

可是如海和尚已經得出了結論,我是絕對相信他的,以如海和尚的見識,他說沒問題那就一定沒問題。

“如果這封信沒問題的話,那到底什麽地方有問題呢?”

這一下我是真的迷茫了,唯一的猜測也失算了,我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如果真的找不到一點線索,那可怎麽辦?仁增活佛說過,我必須把所有的事情都逆轉才行,否則的話我的死亡是不可避免的。

找不到仁增活佛,得不到白瑪拉姆兒子的具體消息,我豈不是死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