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1章幽藍聖殿(53)

我心中糾結,這一下刺擊就慢了片刻,那隻屍怪也意識到了我想殺它,一個轉身避開了我這一擊,居然衝到了我的側麵,兩隻手直接朝我的胸口插了過來。

這兩隻手還沒到我胸口,一陣劇烈的破風聲就鑽進了我的耳朵了。

手臂居然能發出破風聲,那就足以證明速度有多快。

我當時就想避開,可我現在正是前衝的架勢,想要停下來都有些困難,更別說側身避開了。

情急之下我就想魔杵去砍斷這屍怪的手臂!

可是我手才一動就猶豫了,這降魔杵是三棱尖刺狀的,用來刺殺威力很大,但是劈砍卻完全不行。

“等等,降魔杵不行,但是雷刀可以啊?”

我突然想起了雷刀,心中大罵自己蠢笨。

我立刻把降魔杵交到左手,右手直接激活了雷刀,反手就朝這屍怪的手臂劈了過去。

就聽見哐的一聲巨響,我想象中的斬斷手臂的場景並沒有出現,這一刀僅僅是把這屍怪的手臂砸開了一段距離而已。

這隻屍怪也沒料到我會突然來這一下,雙手一下子就被砸的朝旁邊一晃,趁著這個機會我立刻往後一跳,這才沒有被它插中胸口。

“小心一些,這些屍怪都成了氣候了,身體堅硬如鐵,一般的殺生刃都殺不死他們,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把我師祖的降魔杵給你。”看到我退後,仁增活佛立刻大聲說道。

這時候那隻屍怪又朝我衝了過來,我急忙用雷刀抵擋,一陣強攻之後,我居然完全傷不到它。

這隻是怪實在是太狡猾了,隻要我一用降魔杵它就立刻避開,一旦我降魔杵揮空,它就會立刻衝上來攻擊我。

這樣反反複複的十幾次,我居然拿它一點辦法都沒有,心中極其煩躁。

“大師,這屍怪太厲害了,我連一隻都殺不死,這裏有上千隻啊,這可怎麽辦?”

這時候我才真正知道這些屍怪的厲害,也知道為什麽仁增活佛一直在催促我幫他。

這些屍怪已經厲害的有些離譜了,實在難以想象,這麽厲害的屍怪,剛才仁增活佛是怎麽獨自抵擋到現在的。

“這是鐵屍,非常厲害,速度力量都要比普通屍怪強,身體就像鋼鐵一樣,殺生刃都看殺不進去。”仁增活佛立刻開口說道。

“砍殺不進去,那我要怎麽殺他們?這降魔杵真的有用嗎?我的雷刀威力可是相當大的。”我急忙問道。

仁增活佛一掌打爆了一隻鐵屍的腦袋,立刻大聲說道:“我也不確定有沒有用,但它能對你有感應,那就說明你能發揮它的威力,隻要你能刺中,肯定會有用的。”

“刺中!”我苦笑了一聲不斷的躲閃反擊說道:“大師,要是我能刺中,那還會問你這些話嗎?這家夥比泥鰍還狡猾,我根本就碰不到它。”

“靜下心來,你要感受自己的肉身,感受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每個人都有潛力的,不要用眼睛去看,也不要用耳朵去聽,用你的身體去感受。”

“你用眼睛看,用耳朵聽,永遠沒辦法跟上他們的速度。人從感覺一直到做出反應,是有一個極限時間的,你要用身體的自然反應去攻擊。”

仁增活佛的聲音輕柔,似乎是在教我一種非常玄奧的格鬥方法。

“用身體的自然反應去攻擊!您是說條件反射?”我仿佛是明白了仁增活佛的話。

“嗯,可以這麽說。你可以把你的大腦想象中你工作的領導,在你遇到一件事的時候,等你去匯報了領導,再得到領導的許可,最後才來處理這件事,中間需要的時間太長。”

“但是如果你在匯報領導之前,就直接把這件事處理了,那將會提升好幾倍的效率,我現在需要你做的,就是讓身體離開大腦的支配,完全讓它們自己反應。”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更加猶豫起來,這時候攻擊我的屍怪已經從一隻變成了三隻。

剛剛對付一隻我都有些疲於奔命,現在一次應付三隻我立刻險象環生起來。

情況已經不允許我再考慮,我必須及時做出反應,這種情況我支持不了多久,如果再這麽被動下去,別說是幫仁增活佛了,我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難說。

“不管行不行都要試一試了,可是不用大腦思考,身體要怎麽做出反應呢?”

條件反射的原理我是明白的,可是要條件反射,還要能夠對付屍怪,這簡直已經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

“小施主,老僧知道現在要求你做到太難了,但這也是對你的一種考驗,寧心靜氣,用身體去感應對方,老僧相信你能行的。”仁增活佛在一旁鼓勵道。

“寧心靜氣!寧心靜氣!”我皺起眉頭,最後一咬牙說道:“好,那我就試一試。”

說著我就朝這些怪物衝了過去,強行控製住自己的心神,不讓自己想的太多,手裏的降魔杵直接刺了出去。

可是我的右手剛剛刺出去,一隻屍怪就衝到我側身,張嘴就朝我的脖子咬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我立刻伸手去抵擋,可是等我伸手抵擋的時候,速度已經慢了一步,隻覺得肩膀上一陣劇痛,一大塊血肉就被這怪物給咬了下來。

幸虧在最後關頭我擋了一下,不然的話這一口就不是咬在我的肩膀上,而是咬在我的脖子上了。

我一腳踹飛了這隻屍怪,同時借力往後一跳,迅速的撕下了一塊布,給自己做了一下包紮。

這時候仁增活佛擋在我前麵,一掌打飛了三隻屍怪,雙手打出一道手印,周圍的空氣立刻開始劇烈的震**,眨眼之間就形成了一道狂風,把周圍圍攻我們的屍怪全部抵擋在了外麵。

一招擋住了所有屍怪,仁增活佛迅速的衝到我旁邊,把我剛剛包紮好的布條撕了開來,從懷裏抓了一把粉末狀的東西朝我的傷口上一敷。

我隻覺肩膀上一陣劇痛,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切掉了一大塊血肉一樣,就算是我都忍受不住這種劇痛,大聲的喊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