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5章桑丹康桑雪山(167)

看到拉巴躥了進去,我和天門道人立刻跟上。

一走進山洞,我立刻感到一股陰氣撲麵而來,整個山洞裏的氣溫比外麵還要低上好幾度。

就連我這麽強的肉身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足以證明這山洞裏的陰氣之強。

“好厲害的陰氣啊!”我搓了搓手,隻這麽一會兒我的手就凍的有些發麻了,急忙運轉陽氣來暖手。

“這種萬年積雪的大雪山肯定陰氣重,這山洞深入山體深處,陰氣常年積累不散,會有這麽重的陰氣沒什麽奇怪的。”天門道人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我默默地點了點頭,隻要這陰氣不是什麽鬼怪身上的就行了。

我也沒有多問跟拉巴和天門道人,三個人一路往前走去。

這個山洞就跟拉巴說的一樣,真的隻有一個人寬,我們三個隻能一個跟著一個的進去。

不過走進山洞之後裏麵就開始逐漸的寬闊起來,我們朝裏麵走了十幾米左右,三個人就能夠並排行走了。

洞裏的光線很暗,除了洞口照進來的一點微弱光亮之外,這裏沒有任何的光源,可就是門口那麽一點光,也被我們自己的後背給擋掉了。

“你們小心一點,這裏很暗的,我們要走過七八公裏的暗洞才能走到洞口。”拉巴開口說道。

“七八公裏!”我微微吃了一驚道:“這豈不是要橫穿整座山體了?”

“那倒不是,這山洞不是一直往前的,再往裏麵走就會變得彎彎曲曲了,如果是一條直線的,我們現在就應該能看到出口的。”拉巴搖了搖頭說道。

我一想還真是這麽回事,看來我對這種山洞還是不太了解,這麽基本的常識我都不懂,居然還要拉巴來提醒,真是慚愧。

“拉巴,這山洞的距離這麽長,裏麵會有其他的岔路嗎?”我開口詢問道。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你是不是覺得這麽長的山洞,而且是穿透山體的山洞不可能是天然的對不對?”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我曾經去過一個類似的地下山洞,那個地方實際上是一個地下墓葬。”

拉巴點了點頭說道:“大哥,實話跟你說吧,這地方也是一個墓葬。我們如果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大概2公裏左右就能走到墓葬的入口,不過現在我們已經進不去了,這個入口早在幾十年前就被我師父給封了。”

“被你師父給封了?這是為什麽?難道說這個墓葬下麵有什麽古怪?”

“我當年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也是這麽問我師父的,他說這個山體下麵是一個千年墓葬,裏麵也不知道埋葬的是什麽人。

我師父說他不懂考古,所以也不無從調查,但是他之所以會封了這個墓葬的入口,那是因為這墓葬下麵有很厲害的屍怪。

當年他獨自下墓,耗費了巨大的心血,為了徹底封印這個墓葬,他足足耗費了10年的時間。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在這裏定居的,不過我師父說他並不是為了守護這裏,而是因為在這裏住習慣了,也就不想走了。

而且這大雪山遠離塵世,更加適合他的修行,這幾十年來他說自己得到了難得的情景,才有更多的時間參悟佛法。”

“這位法師可真是一位前輩高人,居然獨自一人鎮壓整個地下墓葬,我實在難以想象他一個人是怎麽做到的。10年,僅僅用了10年他就完成了,真是太厲害了,老道我一輩子沒佩服過幾個人,這位大師卻是真的讓我佩服。”天門道人感歎著說道。

“老哥,這座古墓有這麽厲害嗎?難道說你曾經聽說過這裏?”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聽天門道人話裏的意思,這座古墓應該是很難對付的,可他是怎麽知道的呢?

我們一邊往裏麵摸天門道人就一邊說開了,他說:“這地方萬年積雪不化,水乃是聚陰之物,成雪之後覆蓋整座山體,把陽光全部遮擋了起來。

再加上這裏是山體中部,終年不見日光,陰氣聚集在內無處散發,又沒有太陽的至陽之氣中和,長年累月下來必然會成為一個陰氣極重的地方。

這種陰氣聚集之地最容易引起屍變,人一旦被埋在這種地方,三天之內必然屍變,更別說是一個千年的古墓葬了,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會把墓葬建在這種地方。

照我看絕對是內行人才會把墓葬建在這裏,為的就是要讓這墓葬稱為凶葬地,埋葬在這裏的人經過千年的陰氣滋養,必然會化成極其厲害的屍煞。

這種屍煞遠比普通的屍煞要厲害,就算是我下墓恐怕也隻有三成的把握能活著出來,更別說把這座千年古墓徹底鎮壓了。”

天門道人說的很慢,他的語氣也非常的平靜,可是我卻在這種平靜裏,聽到了驚心動魄。

尤其是他對這座千年古墓的表述,仿佛讓我看到了一位老僧,獨自一人走進一座地下古墓,耗費了無數的心血九死一生,遭到數以千計的屍怪圍攻。

腦海中的一幕幕場景,雖然都是我想象的,可也正是因為這樣,讓我真正體會到了天門道人剛才那句話,也知道了為什麽他會說這位大師是真正讓他佩服的。

光是想象一下我就能體會到其中的難度之巨。

“拉巴,你的師父是一位了不起的人,我真想趕快見到他。”我這句話是發自肺腑的,說的無比誠懇。

拉巴苦笑了下說道:“我師父肯定也非常的想見到你,他等了你們幾十年了,終於等到你們了,或許他老人家現在就在蒲團上看著這個山洞的方向,等待著我們的到來了。”

天門道人歎息了一聲說道:“不是或許,而是一定。這位高僧,早就預知到了今天的一切。

哎,真不知道我們此來算不算是害他,他早就預料到我們會把他帶入一個極其危險的境地,甚至可能會威脅到他的生命,可他還是囑咐你帶我們去找他,這份對生命的豁達對生死的看淡,真是讓人敬佩。”

“拉巴,你的師父叫什麽,我們見到他的時候應該怎麽稱呼他呢?”我開口問道。

這樣一位高僧,我必須帶著絕對恭敬的態度去見他,絕對不能有絲毫的褻瀆。

拉巴沉默了片刻之後緩緩地說道:“我師父他沒有名字,出家人早就沒有了俗家名,不過來找他的僧人都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