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芝加哥首映的電影院比前麵幾次在洛杉磯小了些,影廳坐滿也隻能容納四百多人。

相比之前六七百人的地點,在麵積上沒有太大減少。因為座位間空隙大,在邀請嘉賓少了許多的情況下,到場駐足的記者們輕鬆許多。

《芝加哥論壇報》、《洛杉磯時報》、《紐約時報》、《泰晤士報》、《朝日新聞》、《光明日報》等,為什麽每次首映禮都需要大影廳,那是因為光全世界受到邀請的報刊,就在四十家以上。

“全部都是主流媒體,沒有娛樂報刊,如果不知道,一定認為是官方召開的發布會。”朝日新聞記者梅田浩次佩服地說道:“這樣罕見的情況隻能是在楚家元的首映禮上看到。”

本來島國旬報,因為阪本課長和楚舜有舊交,是受到邀請的,可洛杉磯時報通過某些交易和關係,從旬報手中拿到了邀請函,沒辦法,在美利堅麵前,內閣都沒選擇權,更別提旬報。

“楚家元的映畫隻是單純的映畫?”同事當即說道:“對普通人來說,是一部精彩的映畫,但對媒體以及各個國家官方,是可能影響政治的產物,文化核彈並不隻是褒獎,更多是一種敬畏。”

說句實在話,關於核彈全世界應該都沒有島國人有發言權,所以梅田浩次點頭表示讚同。

“我們島國可惜了,明明山道義君天賦不錯,被楚家元認可。”梅田浩次歎氣,他那張臘腸樣皺皺疊疊的臉映襯出一抹蕭瑟。

同事沒有接話,因為他不喜歡山道義的映畫,感覺太沉重,娛樂性不夠。

兩個島國人把前兩排的到場嘉賓大致拍攝。由於《肖申克的救贖》比較低調,陣容也較為低調,不過是州長、市長什麽的。

作為唯一到場的娛樂報刊,《看電影》到場的副主編李武表示自己很尷尬,倒不會認為自己低人一等,隻是在大環境下感覺不適應。

李武和《看電影》的例子,大環境對人的影響太大,講道理首映禮就該電影刊物來,可在與眾不同之下,來對了就是來錯。

“那麽,李主編我們要不要先去采訪坐在第三排的主演。”編輯說道,看電影峨影出品的刊物,是不少國內的電影啟蒙刊物。

主創團隊維戈雅、蒙明德、強尼等人正襟危坐,紀扶、高堅劍、梁埔等楚家班成員隨意些。

李武思索片刻,刻意去做映前采訪,還有二十分鍾完全足夠。

《看電影》刊物最喜歡詢問什麽問題?“關於和導演的合作,有什麽感想”。

演員如果腦子還OK的話,都知道是誇誇群環節,咋地還要教導演做事?更何況他們的導演是當世第一人,沒人想上天。

本來楚舜就在芝加哥,所以一早就到了,即便整體接待還是交給了迪斯尼影業特雷西與吹哥。

芝加哥市長神神秘秘地找到楚舜,後者還認為是有什麽大事,原來是城市在籌備藝術展,想要邀請他成為主席。

楚舜聞言感到奇怪,由於擔當威尼斯雙年展主席,所以對這方麵了解了些皮毛,他沒記錯的話,芝加哥是有CIAE(芝加哥國際藝術博覽會)的,再創立一個重疊了。

市長先生表示,他是想要合並CIAE,創造個與三大藝術展並列的活動,楚舜感覺眼前這貨是不是上午起床把早茶換成伏特加了。

這邊表示下次一定。

吹哥也過來小聲提醒:“楚導該上台講兩句了,時間差不多了。”

隨著楚舜走到銀幕前麵臨時搭建的台上,觀眾席的議論聲逐漸變小,半分鍾後就完全安靜了。

“《肖申克的救贖》,一個充滿希望的故事。”楚舜說道:“以希望為雷,擊碎絕望的黑暗,具體各位看電影吧。”

開場白說完,楚舜感覺自己的話有點熟悉,但又想不起在什麽地方說過。

無論如何全場燈熄滅,電影開始放映,畫麵還沒有出來,就聽到音樂,是類似老牌爵士樂的歌聲——

[如果我不在乎就會緘口不言。

如果我不在乎還會有這種感覺嗎?

如果這不是愛為什麽我會顫抖。

是什麽在我的腦海裏徘徊。

雖然我的內心毫無波動。

……]

緊接著仿佛是為銜接歌詞,快速閃過片名。夜晚郊外的一戶建,安靜得隻有風吹樹葉的瑟瑟聲,男人失魂落魄地坐在車中,車載音響放的音樂,和開始的音樂一致,屬於前後聲音連接。

男人安迪一手拿出槍,一手往嘴裏灌酒,當觀眾們認為要出現凶殺案時,畫麵一轉來到法庭的庭審。

影片講述了事情始末,安迪發現了妻子與高爾夫球教練**,當天晚上喝了酒血氣上頭準備弄死奸夫**婦。

可根據安迪的自我講述,他等了許久沒人,然後人也冷靜下來,驅車離開途中把左輪槍扔進旁邊的湖中。

檢察官闡述,安迪有重大嫌疑,在湖中打撈了數日也沒有見到他所說的槍支。

現場有安迪的腳印,現場的伏特加酒瓶碎片,以及子彈也有安迪指紋,並且被告提供不了明確的不在場證明,證據鏈條完善,陪審團都認定是被告殺人。

再因為妻子與**的情夫,兩人各中四槍,左輪手槍隻有六發子彈,預示著凶手是打完子彈又上了兩發,側麵證明是預謀複仇,冷血謀殺,不是過激殺人。

由於在緬因州,十九世紀末就廢除死刑,所以在二十世紀四十年代,法院最終宣判安迪兩項終身監禁。

是什麽意思呢,即便是總統特赦也救不了,因為憲法不能幹涉州權。

電影一開始就留下了懸疑,銀幕中的鏡頭閃回,隻有安迪拿槍下車往鄉村俱樂部木屋裏走的畫麵。

“你覺得安迪是殺人犯嗎?”《朝日新聞》同事提問,他先說自己看法:“我感覺不是,感覺安迪沒有撒謊。”

“很大可能是,因為他的證詞,左輪槍扔到湖裏,但湖裏根本沒有打撈到,再加上這部電影名叫肖申克的救贖。”梅田浩次道:“現在沒有愧疚之心,按照電影劇情發展,很顯然是為曾經的錯誤救贖。”

梅田浩次還補充了一句:“犯罪分子都會說自己無罪逃脫罪行,誰會一開始就承認自己有罪。”

“原來如此。”同事佩服地說道:“不愧是梅田主編!”

安迪入獄,電影劇情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