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亥俄州在十八世紀一直是英法兩國爭奪的地方，到十九世紀初就變成美利堅的地盤，經濟和文化屬於中等，動機晚宴在傑克遜酒店的餐廳，以法餐為主，由於場所條件，比前幾次晚宴要差許多。

前麵說過，楚舜的嘴是“母豬嘴”，山城方言中品嚐不出太複雜的味蕾，可連他都吃出法國肉眼牛扒的不好吃，總廚是真不行。

法國肉眼牛扒是一道名菜，楚舜吃過好多名廚的作品，好吃都是一樣的好吃，可不好吃體現在方方麵麵。

“應該是醃製時間不夠，這道菜要用。洋蔥圈、胡蘿卜丁、西芹切段三種蔬菜，輔以哈蘭酒莊的紅葡萄酒。”

楚舜自言自語：“最後胡椒粉和鹽醃八十分鍾再用來煎才好吃。”

旁邊的維戈雅接話：“船長對廚藝有一定造詣。”

“吃得多了，知道些。”楚舜詢問維戈雅：“狀態如何，明天就要正式開拍了，行不行？”

“普通劇組進度應該是沒問題，但船長劇組的進度是快於其他劇組，我可能會有點拖進度。”維戈雅道：“即使這樣，我不會做最後一名。”

“我認為你可以做第一名。”楚舜拍了拍維戈雅的肩膀。

維戈雅感受到鼓舞，也感受到壓力，剛從監獄放出來的他，兩年沒有拍戲，經紀公司合約也沒，孤家寡人的存在，若不是楚舜他職業人生都沒了。

“多吃點，不要浪費食物。”楚舜說道，碗裏的牛扒不好吃，但也是消滅幹淨了。

維戈雅點頭，怎麽說呢雖然有妝容掩蓋，但整個人難掩頹廢。

他路見一名女子被富二代調戲，因為喝酒也莽衝上去揍倒了，於是乎本來是見義勇為的維戈雅被關了兩年，罪名是傷害精神病患者，還得益於輿論壓力，法官酌情“輕判”。

在他進去前，有許多粉絲留言會等他出來，可今年三月份出來人走茶涼，並似乎富二代家族有打招呼，維戈雅在監獄裏被虐待極慘，釋放後甭說男主角，連男配都沒人請。

這很不正常的，維戈雅進去前也是實力演員，一部網飛的美劇大紅，然後又穩紮穩打地出演好幾部電影，獲得過兩次奧斯卡提名。

“這個開機時間其實不太好。”吹哥舉著高腳杯搖晃杯內的一口紅酒說道。

“為什麽？”梁埔詢問：“冬天拍戲對我們劇組來說隻是小Case。”

“和天氣有什麽關聯。”吹哥道：“是船長獎啊。”

一提醒，梁埔也反應過來，金鴿之夜是八月份舉辦，獲得船長獎的要進入劇組實習，而六月一號開機等到八月份電影都開拍兩個多月。

對學生來說，中途進組肯定沒有一開始就進組好。

“再有我們一部電影大概就是半年，加上後期的話七八個月，楚導的十月訓練營也撞時間了，不寬裕。”吹哥比楚舜本人更操心行程安排。

“說起十月訓練營，訓練營的一個小演員，才十五歲就提名柏林電影節最佳男主，是影史最年輕的提名。”梁埔對十月訓練營與有榮焉，主要是他也去作為幕後職員上過課。

元地星上和地球區別不大，所以我們大致說說後者，最年輕的戛納影帝14歲是個島國人，最年輕的威尼斯影帝十七歲是個華夏人，最年輕的柏林影帝二十歲美利堅人。

“你好好吃著，我去看看演員們有沒有什麽需求。”吹哥道。

“這不是老史這個生活製片的活兒嗎？”梁埔說道：“跑上跑下的也不嫌累。”

“累什麽累，都是讓導演少麻煩一點，事情我做，或者老史做沒什麽區別。”吹哥拍了拍梁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也喜歡拍人肩膀。

演戲後，楚舜回到酒店接通一個電話。

“請問是楚舜先生嗎？您好，我是柯思而·諾德斯特龍。”電話那頭傳來陌生男聲。

楚舜的私人手機很少有陌生號碼，因為陌生人最多隻能接觸到吹哥這一層。

“我是。”楚舜詢問：“那麽諾德斯特龍先生，夜晚致電是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助？”

柯思而的名字楚舜也陌生，應該是沒有接觸過。

“楚舜先生的船長之名，在美利堅是街邊的流浪漢都知道，我個人也是楚舜先生的忠實影迷，我們諾德斯特龍家族希望得到先生的友誼。”柯思而在電話裏不緊不慢地說，聽聲音應當是四十多歲的男人。

能夠找到他電話也不是普通人，所以楚舜用穀歌搜索，大概知道這諾德斯特龍家族的身份。

二十世紀初從西雅圖的一家鞋店起家，經過百餘年發展成為美利堅著名的高檔連鎖百貨店，大概能理解為銀泰百貨，實力是挺強勁，全球最有價值的品牌榜，經常能夠排在500名左右。

“如果是商業合作，我的版權和電影運營都是CLG文化在管理。”楚舜說話也不喜歡彎彎繞繞，友誼什麽的，有利益就有友誼，看看迪士尼影業前後的三位高管，道恩格、比伯和現任CEO特雷西，比對自己的親身父親更關心，稍微看到華夏那邊地震的新聞，都會發消息“噓寒問暖”。

“湯姆·維戈雅的前科累累，或許楚舜先生沒有關注，經過專業的檢測機構下的判決，維戈雅是有明顯暴力傾向。”柯思而說道。

“是這樣？”楚舜說道。

聽到回話，柯思而話語更加起勁，他道：“兩年前，維戈雅在喝醉酒後以暴力的手段，殘忍對待了一個無辜的抑鬱症患者，因此還被判處了兩年的監禁。”

“這個是有案底的，兩年前新聞很大，如果這樣的人進入劇組後，說不定會發生不好的情況。”柯思而添油加醋：“甚至可能會打導演，所以我這邊建議楚舜先生馬上和他解約，並且狀告他合約隱瞞。”

合約隱瞞說白了是美利堅的合約欺詐，諾德斯特龍家族下手也真狠，要趕盡殺絕。

“如果需要律師尋求法律幫助，我們公司法律部隨時可以派人來。”柯思而說道。

楚舜沉思片刻後詢問：“你是在教我做事嗎？”

“……”柯思而一大堆話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