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舜接受到聞香識女人的所有拍攝記憶,才知曉到前世都不知道的事。首先,聞香識女人翻拍自七四年迪諾·裏西拍攝的《女人香》,當然兩部電影所展現的內核完全不同。

聞香識女人是兩個人的成長,而女人香是上尉在旅行中和自己和解的故事,翻拍比原本更著名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這也代表楚舜又要購買版權了。

“阿爾帕西諾,要找一個演技很好的演員。”楚舜也算是急性子,腦海中已經在物色演員了。聞香識女人能夠成為影視經典,楚舜認為至少有百分之五十歸功於演員。

有一段阿爾帕西諾扮演的史法蘭中校開法拉利飆車,被騎警攔住了,一個盲人坐在駕駛座上開車,甭管什麽理由,被抓去是鐵定的。

史法蘭中校一點都不緊張,偽裝成有正常視力的人騙過了騎警,阿爾帕西諾演盲人裝正常人,套娃一般,但處理得非常細膩,憑此拿下奧斯卡影帝實至名歸。即便妮妮的卓別林和東木大爺的不可饒恕也有精彩的表演。

別說,楚舜腦中還真有一個人選,酒癮和演技同樣逆天的霍伯·哈迪。

“啪啪啪——”

大量的啪啪啪響徹,皆有聲響。現在我們回到隔壁的隔壁,放映死亡詩社的影廳。電影結束後影廳內先安靜了一兩秒,然後才逐漸有掌聲響起。影廳是大號影廳坐滿有370名賓客,嘉賓座比普通座更占麵積,應該都知道,所以不贅述。

三百餘人掌聲衝天。影廳即便隔音效果再好,都沒用,外麵走廊都能聽見。

“又是一場[小號],今年的好電影真多。”電影節工作人員說道。

另一位搭話:“你真該把你該死的眼睛從手機上挪開,這個影廳放映的是楚舜導演的作品。”

“哦——那正常了。”

放映結束,根據觀眾反應鼓掌和議論的大小聲,將其分為小號、進行原號、下中音號,按鍵長號,如果對樂器了解些的人應當知道,這幾種就是高音、中音、次中音、低音所代表的聲響。

別以為放映完後的鼓掌是禮貌性鼓掌,片商、影評家、其餘導演可不會這麽給麵兒。每一屆電影節也沒多少[小號]場,當然也有例外。如果是《熔爐》這樣的電影,會很沉默。因此這種分發,隻是元地星歐洲電影節工作人員的稱呼,並不通用。

再回到裏麵,影評人們胸腔中憋了許多話想說,死亡詩社在**處戛然而止,是最好的做法。

“哦船長,我的船長,都說楚舜導演是序幕之王,但我認為楚舜導演的結局拍攝得才好,《海邊的曼徹斯特》依舊孤獨,《別了,我的愛妃》自刎在戲劇中,《忠犬八公》八公瀕死和主人見麵,《致命ID》大反轉。”影評人說道,“況且還有《天堂電影院》結尾的神來之筆,死亡詩社結局也都是能夠被列入影史。”

影評人易·普雷茨個子不高,隻有一米六幾,長相比較偏東方,然而他不是混血。往上倒騰三代都是純種法國人。作為當代電影理論家,著名影評人的他,很喜歡這部電影。

普雷茨有些激動,用紙巾呼了呼鼻涕繼續道:“哦船長,我的船長,這部電影是我目前為止看到過最好看的校園教育勵誌題材電影之二。”

普雷茨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但還稍微留有理智,還記得有部電影《音樂之聲》。

“我是堅定的認為,應試化非常禁錮自由的寄宿製男校是最優解的形式,我說的是最優解,並非說對的,鼓勵思想不成熟,荷爾蒙無處發泄的孩子們思想自由本來就是危險的事,可楚舜導演拍攝電影的本領真有一手,從尼爾死亡,再到結尾站在書桌上的送別,也的確調動了我的情緒。”

“我讚同孩子未成年應該聽從父母的安排,但孩子的任何意見都不聽也的確不應該。”

“導演的立場很明顯,佩裏先生和學院校長是大反派,基丁老師和學生們是受害者,導演在這部電影中的態度展露無疑,如果是普通導演很容易就變成了正反對立,楚舜導演最不同的地方在於,基丁老師也反思自己的行為。佩裏先生不知道錯誤,但他對兒子尼爾的感情是真的。”

之前的反方觀點持有者,看完影片之後,也承認這部電影是好電影,或者說電影煽動性很強。

“隱藏得好深的批判電影啊。”歐迪亞看的比較深,他很清楚的知道,死亡詩社核心是批判僵硬一成不變的教育製度,有機會要單獨和楚舜聊聊。

“早就該想到,楚舜導演的作品怎麽可能不死人。”居依平複心情。仔細想想熔爐、美麗人生、忠犬八公、大船,哪部沒死人。

他一邊走出吵吵嚷嚷的影廳,一邊低聲說道:“又一部會被載入史冊的作品,絕大多數導演一輩子也難以拍攝出來,楚舜導演根本是影史改寫機器。”

早已準備好,掛著小藍牌的工作人員進場疏散來賓,電影宮的排片雖然沒有電影院那麽緊湊,可也沒太多空隙時間。

然後由清潔人員打掃。影廳內的確不會有爆米花飲料瓶這些垃圾,可架不住某些嘉賓有怪癖。比如前麵介紹易·普雷茨,一激動就會流清鼻涕,這樣座位邊上就會有許多紙巾。不知道的人,真會以為是有人在黑漆漆的影廳中做了什麽事。

從影廳退出的來賓,要麽找地方整理剛才看電影的影評,要麽休息一會準備看下一場。

威尼斯電影節那麽多好電影,也不可能隻看一部。當然,有一個人不同,拉爾塔付。

其餘導演他也看不上,看完《死亡詩社》也就離開。隻聽他道:“一開始我認為引用惠特曼的《啊船長我的船長》牽強附會,後來結尾則完全吻合詩歌主題。”

本來在前麵中意文化交流的時候,楚舜說要拍攝一部關於詩歌的電影,拉爾塔付本來隻有一點點期待。但顯然,死亡詩社的質量超出了他的期待。

“我想到一首狄金森女士作的小詩: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然而陽光已使我的荒涼/成為更新的荒涼。”拉爾塔付喃喃自語:“這說的就是尼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