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府立咒術高專的學生早早地等在了賽場邊。

其實,這次比賽,他們也努力過了。為了禁止五條悟參賽而不停地抗議,甚至還有人提出,要是還允許五條悟加入比賽,就全員拒絕參加,讓五條悟自己和自己玩去。

要知道全咒術界才有多少個一級?而五條悟和夏油傑,在進入高專沒多久就已經成為了一級咒術師,有望在一年之內升入特級。據說他們在不久前還輕鬆地解決了一個特級咒靈,無人受傷,而他們這邊最強的三年級在和一些一級咒靈對打時也不能說是完全占優,差距顯而易見。

與五條悟交手,就像學生挑戰職業隊。這種怪物和他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根本無法同台競技。

然而,這種要求連夜蛾正道都不可能同意,更不用說嚴厲的京都校長樂岩寺嘉伸。作為保守派,老頭確實相當看不慣五條悟,然而京都的學生們這副隻能過過嘴癮的作派,他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簡直就是說他們怕了五條悟一樣,不戰而降,多丟人啊。

所以,他就按著他們的頭讓全校所有的武鬥派都上了。他們可以輸,但不能丟盡京都高專的臉麵,要是能讓五條悟也吃吃苦頭當然是最好的。

京都高專的學生們不得不硬著頭皮準備著。一聽到腳步聲的靠近,所有人都精神高度緊繃,嚴陣以待。

一頭相當顯眼的銀發緩緩出現在他們的視線內,並且越來越近,越來越……呃?

京都高專三年級的領頭術師陷入了沉默。

由於在上一年的交流賽中,被五條悟和夏油傑誤傷倒下,自認為丟盡顏麵而且反正就算隻有那兩個人在都能贏,東京高專三年級在今年都沒有參加,於是二年級的他們就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麵,也讓京都的學生一眼就看到了他們的打扮。

站在最左邊的陌生白發少年胸前掛著一枚金色十字架,下麵的白T恤上寫著“We're”這個詞,他向京都的同學們露出平和的笑容,頷首示意;中間的夏油傑還是他們熟悉的半長發,一撮劉海垂在額邊,同款文化衫上印著“Not”,他正在和身旁的人探討著什麽,沒向他們投來任何目光;至於最右邊,當然是那個一己之力惹怒兩校師生暴怒的五條悟,而他身上的……

領頭人聽見自己身後的噴笑聲了。

他努力地死死繃住抽搐的麵部,將視線從五條悟身上的“Gay”這個詞移開,也努力讓自己不要去把他們三人的隊形當成什麽信號格。可是五條悟卻沒打算放過他,他好像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衣服有什麽羞恥的,很熱情地向他舉起手臂,“啊!我知道你!你是那個會剪紙的!怎麽樣,今年學會剪亞古獸了嗎?”

領頭人的術式正是控製紙人,但在去年,他的紙人全都被五條悟拎了過來當紙條糊向了夏油傑的臉,不僅如此,五條悟甚至還說什麽“你這種紙人太沒特色了,幹脆剪成亞古獸的形狀吧一定會更受歡迎的”來挑釁他……實在是欺人太甚!

五條悟:不,我沒有在挑釁你,我是真的覺得你的紙人好醜。

抽簽抽到了“Gay”.其實對於自己迫害不成反被迫害心有怨言.但隻要我不羞恥那羞恥的就是別人.五條悟還想繼續拉著京都的同學聊聊天,然而他發現自己無法挪動腳步,回頭一看,發現自己的領子被人拽住了,“幹嘛啊四郎?不要打擾我和姐妹校的朋友交流!”

“這位同學看起來臉色很差的樣子,”掛著平和的表情,動作卻牢牢地扯著五條悟不讓他前進的封火向他露出擔憂的表情,“需要幫你治療一下嗎?”

“……我沒事,隻要讓五條同學離我遠一點就可以了。”心裏對這個陌生同學的好感上漲了一番,京都的三年級向他頷首,“多謝關心,不過,我在場上是不會留手的。”

於是封火就拉著還想鬧騰的五條悟回了己方的隊伍。好大一隻的五條悟被他拎著領子扯住的樣子看上去狠有視覺效果,夏油傑掏出手機就哢嚓留了一張照片,五條悟頓時鬧騰得更厲害了,抗議道:“四郎,你這樣讓我在對手那裏很沒麵子誒。”

“啊,是嗎?抱歉啊。”話是這麽說,可封火沒有鬆開手的意思。

五條悟也不在乎這點,露出了真麵目,“所以說!為了補償我和我的臉麵,今天我要吃巧克力千層!”

夏油傑挑挑眉,“這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吧,悟?太明顯了,真是讓人看不下去。”他說著向封火微笑,“我想吃之前晚上做過的籠屜蕎麥麵。可以嗎?”

封火點點頭,“如果今晚就能回東京的話,應該沒問題。留宿在這裏就不太方便了。”

“好,目標是一天之內橫掃京都!”完全不顧以往比賽都是兩天的慣例,五條悟意氣風發地說完,還不忘用手指一指夏油傑,“傑你哪來的資格說我啊!你明明也一樣吧!”

家入硝子默默地後退了一步,又一步,生怕被看出來是We're Not Gay三人組一起來的。

好丟人,好想回家。

七海建人也很慶幸自己剛剛拉著灰原雄有多遠就躲了多遠,不然他覺得這三個單詞還有希望再增長一下。

在這一刻,京都高專的同學們的想法也與他們共鳴了:我們就是輸給這種怎麽看怎麽不正經的人了?真的不能退賽嗎?

兩校的校長殘忍地告訴他們:退不了,回不了,老老實實比吧。

兩校的交流賽一貫是第一天團體賽、第二天個人賽,這次也是一樣,以在規定的山區內尋找並擊殺的咒靈數目作為積分標準,最後積分高的一方獲勝。

也許是吸取了上一次慘敗(或者說甚至連五條悟的衣角都摸不到)的教訓,這一次的京都高專很有組織性地做出了對策。他們專門派出了足足五名咒術師,一起結成了一道結界陣……然後把一臉輕鬆的五條悟困在了中間。

“這個術……”夜蛾正道仔細觀察著屏幕,“我以為已經失傳百年了,想不到京都也有能夠使用的人。”

“是集中火力把悟困住,然後其他人去擊破咒靈,賺取積分嗎?”封火也若有所思,“是個不錯的戰術。他們大概認為,失去了悟,東京的戰力就會大打折扣吧。”

“但先不說為了拖住悟,他們也損耗了很多人手這一點。傑,以及建人他們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他注視著屏幕上的畫麵,夏油傑若無其事地無視了其他京都學生的警覺,站在原地和五條悟聊起了天的畫麵,平靜道:“勝負已分了。”

五條悟並不是對這種術毫無辦法,他完全可以對著負責維持結界的人進行赫或者單純的咒力輸出,但他要是使用那幾招,那這幾名學生可就生死難料了,他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地對同學這麽做。

所以,結界術,隻是一個僅限於友好交流賽中,才能使用的辦法。隻是……夏油傑的實力京都高專學生不可能不知道,隻專注地困住五條悟而遺忘了他,是為什麽?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夜蛾正道側過臉,“你為什麽不參加?”

封火笑著搖頭,“我覺得,我也參與的話,對於京都的同學們不太公平吧?”

說到底,他也還是個編外人員。

夜蛾正道將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傑和悟並不這麽認為。”

坐在稍遠處同樣觀戰中的樂岩寺嘉伸也抬起眼盯著封火片刻,一言不發。

正如封火的預料,接下來,大概是商量好了條件,夏油傑用咒靈放倒了專注地圍困五條悟的兩人,就這樣結界破裂,五條悟順利離開了那結界,比賽就這樣沒什麽懸念地一邊倒地結束了。

接下來就該是第二天的個人賽,當然,和連團體賽也沒參加的封火沒什麽關係。

他走出觀察室去迎接回來的同學,在路上,倒是先遇到了被夏油傑擊倒而提前出局,被接回來的京都同學。女孩低著頭,看起來很低落地快步走來,就這樣一頭撞在了封火的身上。

封火心下詫異,他本以為自己已經躲開了,不過詫異歸詫異,他還是穩穩地扶住了女孩,“你沒事吧?”

“我沒事。”女孩說著抬起頭來,露出厚重的劉海和瓶底一般厚的黑框眼鏡,這才看清了扶住自己的人,“啊,是言峰前輩!”

封火仔細地觀察著她的神情,沒記錯的話,那個結界術就是以她為中心布置的,“……你認識我嗎?”

“是的,之前的任務裏多虧了你來幫忙,不然我就……”女孩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本來以為你也會參與團體賽呢,沒想到……”

不等封火回答什麽,不遠處傳來另一個人在喊他的名字,“言峰四郎。”

長發的高挑女性站在入口處,身披一件機車外套,她笑著一步步走過來,“啊呀,打擾你們了?”

眼鏡女孩一看到她就紅著臉默默低下了頭,連聲道歉之後,快速跑開了。

封火將視線從她的背影上收回來,轉向麵前的女人,“特級咒術師,九十九由基前輩,是嗎?初次見麵,沒想到你竟然認識我。”

“當然,你在有點手段的術師之間也算是很有名了,所以我也忍不住過來見識一下。”九十九由基走近了他幾步,封火因為她不加收斂的氣勢而隱隱戒備,隻聽九十九由基非常突兀而嚴肅地問:“你喜歡什麽樣的女人?”

封火:?

她的表情看起來很認真,是真的很想要這個答案,而不是在開他的玩笑。

你們這些咒術師,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有個性……雖然感到迷惑,但封火還是頗有禮貌地回答道:“我不喜歡女人。”

九十九由基略顯驚訝地挑起眉梢。

剛剛從賽場上趕過來,準備索要加餐的五條悟的歡快步伐頓住了。他與身旁同樣驚訝睜大眼睛的夏油傑對視一眼,默默地穿上外套擋住自己的衣服,然後兩個人默契且同步地向後退,再後退。

“我明白了。”九十九由基隻看了他們一眼,就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封火的身上,露出了了然的神情,“那你喜歡什麽樣的男人?”

封火神情平靜,“我也不喜歡男人。”

五條悟和夏油傑不約而同地出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說:

99由基:你喜歡什麽樣的女人?

天草封火:我不喜歡女人

99由基:那你喜歡男人?

天草封火:我也不喜歡男人

天草封火:我喜歡聖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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