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自殺

聽完我的講述,胡老道的眉頭已然凝皺的不可開交。

沉寂半響,他朝我看了看,問道:“小四,你確定是個女人?”

我想也沒想的點了點頭,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女人的模樣來。

“胡叔,可又是派來監視我們的?”

靜默片刻,我唯唯諾諾出聲。

胡老道一臉凝沉,沒有回應我什麽。

就在這時,房間外突然傳來尖叫聲:“啊!死人了!”

聞聲,我與胡老道皆是一愣,忙地朝著房外跑去。

剛一出房門,便見樓上有個女人火急火燎地朝樓下跑去。

與此同時,百合等人也紛紛從房內走了出來。

“小四,出什麽事了?”

百合湊到我跟前,焦急地問道。

我一臉茫然,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不多時,旅店的老板慌裏慌張地從樓下跑了上來,跟著他一道的還有適才發出尖叫的那個女人。

老板是個大胡子,瞅了我們一眼後,便朝樓上而去。

我朝胡老道看了看,剛想著開口說點什麽,胡老道兀地說道:“走,我們上去看看!”

話語方歇,胡老道人已快步而動。

我們滯愣了稍許,這才朝胡老道緊追而去。

出事的地方在四樓,我們住在三樓,隻隔著一層距離。

等我們來到四樓的時候,不遠處的一間客房打開著門,屋裏不斷傳出陣陣抽泣的聲音。

這間客房,與我跟胡老道住的房間豎直在一條線上。

我們也沒多想什麽,紛紛朝那房間走了過去。

當我們來到門前的時候,但見適才那個女人此時正癱軟在地上哭泣個不停。

旅店的老板佇在她身旁,一動也不動,就像一尊雕像一樣。

當然,這些都不是使我們震驚的地方,真正讓我們感到駭然的是,這房間裏麵,竟然吊著一個女人。

這女人,一襲紅衣著身,聳拉著頭,舌頭伸出老長,兩眼睜的圓鼓鼓的。

見得這一幕後,我哪裏還定安的住?渾身都瑟瑟發抖了起來,不由自主地嘀咕出聲:“不..不..這不可能!”

胡老道看我這般反應,忙地朝我示意。

我斂了斂心神,表情雖無太大反應,可內心依舊震撼無比。

這吊死在房間中的女人,不正是適才我在窗戶外看見的那個女人嗎?

百合與楚雨在看見房間中的一幕後,連地撇開視線,不敢再去多看一眼。

倒是夢雅跟小鈺,一副無所動容的樣子。

靜默之餘,楊明遠那裏兀地出聲道:“這死了人了,怎麽還不報警?”

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還是為旅店的老板所聽到。

大胡子反應過來後,急匆匆地從房間中跑了出來,繼而朝著樓下而去。

這時,胡老道走進了房間,他先是四下打量了一番,接著對癱軟在地上的女人問道:“你跟她住在一起?”

女人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也不說話,不時地,她還會打幾個駭顫。

“她是怎麽死的?”

胡老道稍頓了頓,這般問道。

女人不停地搖著頭,顫巍巍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她就已經這樣了!”

胡老道沉了沉眉,臉色稍顯難看。

我沒敢走進房間,心神無比的震**,腦海中不斷浮掠著之前的一幕幕。

那個女人吊在窗戶外麵,就與此刻吊在房間中一模一樣,除此外,她還朝我詭異地笑了笑。

想到這些,我冷不防地哆嗦了幾下。

“小四,我們下樓去吧!”

百合湊到我身旁,一臉驚懼地將我的手臂挽住。

我愣了愣後,輕點了下頭,繼而與百合等人離開了四樓。

等候了些時候,派出所的人來到了旅店。

因為我們就住在樓下,自然少不了一番盤查。

好在的是,經由鑒定,那上吊的女人係自殺,我們這才得以擺脫嫌疑。

待得這事塵埃落定,夜已極為深沉。

我躺在**,久久無法入眠,腦海中全是那個女人上吊的樣子。

讓我感到詫異的是,胡老道那裏也還沒有睡,他麵露沉思,一副想事情的樣子。

靜默之餘,我看向胡老道,說:“胡叔,你怎麽還不睡?”

聞言,胡老道兀地朝我看來,道:“小四,那女人不是自殺的!”

“什麽?”

我驚愕出聲,一臉不敢置信。

“不是自殺的?哪會是誰幹的?難道是跟她住在一起的那個女人?”

胡老道微微覷眼,搖了搖頭:“不是她。”

我愣住,半天說不出話來。

好些時候,胡老道方才開口道:“那女人應該是被邪術害死的,看上去是自殺,實則是為人操控!”

“邪術?”

我嘀咕了一聲,心下莫名的一陣恐慌,之前在臨縣夜宿的時候,窗戶上便出現過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那個時候,胡老道便與我說過,那黑乎乎的東西是被人以邪術操控,派來監視我們的。

眼下,這個上吊的女人又是為邪術所迫害,這不得不讓人產生了聯想,難道這兩件事都是同一人所為?

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那上吊的女人與我們素不相識,為何會慘遭迫害?

思來複去,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見我這般模樣,胡老道長長一歎:“小子,你也別想太多了,早點休息,明天我們還要去昆嶺呢!”

聽得胡老道這話,我兀地一愣,若有些不敢置信地朝他看去:“胡叔,這事我們就不管了?”

胡老道詫了詫,反問了我一句:“那你還想怎樣?難道還準備留下來,將這事調查清楚不成?”

說到這裏,胡老道稍頓了頓,轉而又補充道:“再者說,人家派出所的人都給出結果了,咱們這橫插一手,不是沒事找事嗎?”

我被胡老道的話語嗆得無言以對,若是換做以往,胡老道決然不會就這樣袖手旁觀。

可眼下不一樣,我們是去昆嶺尋找神墓,胡老道這裏想必也不願多招惹是非,以免耽擱了我們的行程。

滯愣半響,我長長出了口氣,沒再與胡老道多說什麽,轉而睡了過去。

翌日,天空依舊飄著雪,不過卻小了許多。

我們早早便離開了旅店,坐上了去往昆嶺的汽車。

大半天車程下來,我們抵達了謨縣,昆嶺便處於謨縣之中。

因為時間較晚,已經沒有去昆嶺的汽車,我們唯有在謨縣留宿。

相較於市裏的住宿條件,謨縣無疑差了幾個檔次,簡陋的客房中,除了一張硬床外便再去無其他。

當然,價格上自是比市裏要便宜很多。

這一次,我一個人住在一個單間中。

說不出為什麽,我總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腦海中還想著那個女人上吊自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