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不可思議
不多時,我人已經來到了那一具幹屍跟前。
看這幹屍的模樣,像是死去很久了,身上的皮肉早已腐化,隻餘下雪白的骨架。
除此外,幹屍身穿的衣著也如飄絮般襤褸不已。
我打量著這一具幹屍,心下很是疑惑。
也不知為何,我在仔細端詳這幹屍的時候,竟然有種熟悉的感覺。
“怎麽會這樣呢?”
我自言自語地嘀咕著,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再加上小鬼紮努西之前對我說過,說我會看見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東西,我這裏便更加疑惑起來。
這石室內,除了這一具幹屍外,便再無其他東西。
很明顯,紮努西口中所指的東西,便是這一具幹屍。
“真是奇怪了!”
我呢喃出聲,視線直勾勾地凝定在眼前的幹屍身上。
看著看著,我兀地的一正,目光落在幹屍的腰間。
幹屍的全身衣物已然風化地襤褸如絮,可在他的腰間,卻有一物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有所損毀。
這東西不作他物,赫然便是一個袋子。
我在看見這袋子的時候,整個人都呆滯了下來,滿臉的不敢置信。
“不...這不可能...怎麽可能會這樣?”
我渾身上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不可思議地說道。
隻因,這袋子我見過,不正是蕭錦白的納袋嗎?
這一刻,我一臉驚駭地杵在原地,心神失措到了極致,任憑我怎麽猜料,也沒有想到,這幹屍竟然擁有跟蕭錦白一模一樣的納袋。
好些時候,我方才平複下來。
“沒事,袋子一模一樣很正常,這並不能說明什麽!”
我這般寬慰著自己,可不敢去想象,眼前的這一具幹屍便是蕭錦白。
要是這樣的話,那之前與我一路同行的蕭錦白又是誰?
隻稍稍一想,我便止不住地打了個寒顫,實在是有些事情想起來太過可怖。
“小鬼?”
沉寂之餘,我朝著自己的乾坤袋呼喊了一聲,希望小鬼紮努西在聽到我的呼喚後能夠現身一見。
好在的是,紮努西這一次沒有避而不見。
我這裏的呼聲剛落下不久,他便現身在了不遠處。
見得紮努西後,我連忙出聲問道:“小鬼,你說這裏有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東西?”
我一臉的疑惑,不肯去相信,紮努西所說的東西便是我跟前的那一具幹屍。
聽我這般發問,紮努西倏地一詫,直線在那一具幹屍身上遊離了片刻。
“小四哥哥,不就是你麵前的幹屍嗎?”
紮努西微微沉眉,這般回應我說。
聞言,我整個人都僵硬了住,活脫脫地化成了一尊雕像。
這一刻,我發現自己竟唇幹舌燥地想要喝水,心裏七上八下的,也不知自想些什麽。
靜默半響,我抿了抿嘴,支支吾吾地問道:“小鬼,這幹屍...”
還不等我把話說話,紮努西那裏已給出了回答:“這幹屍不就是之前跟小四哥哥在一起的那個人嗎?”
“什麽?”
我愣住,神情中的駭恐來的絲毫不見掩飾。
“不...不...這不可能!這幹屍怎麽可能就是白爺?這之前我還跟他一起破掉了九轉神滅陣,我能躲過那一場黑風暴,也是因為白爺的幫助。”
我不停地搖晃著腦袋,嘴裏則是這般說道:“他...怎麽可能成了一堆白骨?”
見我這般失措的樣子,紮努西無奈地歎了歎氣,說:“小四哥哥,早在見到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不是人了,隻是沒告訴你而已。”
“啊?”
我驚愕出聲,一臉的迷蒙與茫然。
在我的記憶中,蕭錦白是從棺材中爬出來的,之後我隨著他一起,破掉了風家布置的陣法。
這期間,蕭錦白還被光蛇咬過脖子,幸虧我懷揣著祖蛇石,這才將他的性命給救了下來。
再之後,我們一道離開了西夜墓,接著遇上了令人聞風喪膽的黑風。
蕭錦白使用禦風之術,這才使得我能逃過那一場可怖的黑風暴。
緊接著,我被蕭錦白推到了這洞裏麵。
原本我以為蕭錦白被黑風給卷走了,可誰曾想,這洞裏麵竟然有一具幹屍。
而紮努西告訴我,這幹屍就是蕭錦白。
稍捋了捋自己的思緒後,我忙地搖頭,看著紮努西說:“小鬼,你快告訴我,這幹屍一定不是白爺的!”
我驚愣愣地望著紮努西,心神彷徨不已。
紮努西歎了歎氣,說道:“小四哥哥,你要是不相信這幹屍就是那人,可以打開他的納袋看一看不就什麽都知道了?他人已經死掉了,納袋也成了無主之物,想來看過之後,你會有所發現的!”
經由紮努西這般一說,我連忙從那幹屍的腰間將納袋取了過來。
我也沒作遲緩,心念一動,將納袋中的東西一股腦兒地全給取了出來。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納袋裏麵裝著的東西還真不少,倒在地上竟有一大堆。
在這大堆的東西中,我發現了一把匕首。
這匕首,我再熟悉不過了,不正是之前在那大殿中,為了對付鬼草,蕭錦白用來割我手臂的那一把匕首嗎?
見得這匕首後,我的心再難安定下來。
我杵在原地,就像是一尊木雕泥塑般,一動也不動。
“怎麽會這樣?”
我搖頭晃腦個不停,滿臉的難以置信。
就如紮努西所說的一樣,眼下我再去看那一具幹屍時,整個人都作不可思議。
好些時候,我腳下一軟,繼而便是癱坐在了地上。
紮努西靠到我跟前,說:“小四哥哥,你也別想不通了,這神神鬼鬼的事,有時候是很難說通的。興許,白爺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掉了!”
聞言,我兀地一詫:“那我之前遇見的白爺,是個鬼魂?”
紮努西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沒錯。”
我皺了皺眉,不解道:“可是給我的感覺,一切都那麽的真實,你看我的手臂,還有被那把匕首割傷後留下的傷痕!”
說著,我連忙挽起衣袖來。
可低眼一看下,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但見之前還落印在我手臂上的刀傷,此時就像是不翼而飛了一般。
“這...”
我顫巍巍地嘀咕著,內心久久無法平息。
沉寂之餘,紮努西說道:“小四哥哥,真又如何,假又如何?你犯不著這般驚訝,這一路走來,你所遇到的事情不都是很離奇嗎?”
經由紮努西如此一說,我苦苦笑了笑,心中的疑鬱來的洶湧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