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中邪

胡老道沒再教訓我,同百合交代了一下食屍草榨汁的事情後,又問了問昨晚發生的事。

“胡先生,小四說我們遇到髒東西了,是真的嗎?”

百合一臉好奇地望著胡老道,一想起昨晚所發生的事,她便覺得不可思議。

胡老道瞅了百合一眼,道:“不是真的,難道還是假的?”

百合有些尷尬,原本她以為胡老道很是和藹近人,卻不想胡老道這一反問之言將自己給問了個難堪。

我待在一旁沒有作聲,知道胡老道心下還作氣鬱,這個時候我可不想去觸他的黴頭。

見氣氛有些尷尬,劉瑩瑩連忙圓場道:“老胡,既然小四跟百合都平安無事,你也別自己氣自己了。”

聞言,胡老道長舒了口氣,接著朝我看來。

“小子,以後做事多想想後果,人的命可隻有一條。”

我連連點頭,衝著胡老道笑道:“知道了道長!”

看我這般沒羞沒臊的模樣,胡老道歎了歎氣,望著劉瑩瑩道:“小花,你可要把這小子給我看緊了。”

劉瑩瑩頷首,笑道:“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聽得我們這般對話,百合一臉的莫名其妙,目光直在我身上打量個不停。

被百合這般看著,我也唯有以苦笑回應。

接下來,我們又在醫院待了些時間,這才各自離去。

此時,我與劉瑩瑩一道,走在回東郊的路上。

“劉姨,我問過百合了,她說她父親給她留有一物,能夠鎮壓住七煞之地的陰氣。”

走著走著,我突然對劉瑩瑩說道。

也不知為何,我不希望別人去誤解百合,不希望別人對她有所成見,或許,這便是所謂的愛護吧!

聞言,劉瑩瑩稍頓了頓,笑道:“小四,你真的這麽喜歡百合?據我所知,你跟她剛認識沒多久吧?”

我憨憨地撓了撓頭,沒有回應劉瑩瑩,隻傻傻的笑著。

見我這般姿態,劉瑩瑩苦苦一歎,道:“愛情會使人盲目,我看啊,要不了多久你小子就要變成個瞎子了!”

對於劉瑩瑩這話,我不置可否,隻想著若是能為百合做點什麽,便會讓我很踏實。

沉寂半響,我開口道:“劉姨,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讓我少遇到些髒東西?”

劉瑩瑩想了想,打趣我道:“很簡單啊,把百合那小姑娘追到手就行了。”

“恩?”

我一臉的大惑不解,心想著這算哪門子方法?

可接下來劉瑩瑩的話語,方才讓我意識到,我這個劉姨原來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麽無趣。

“小四,你把百合追到手了,不就變成了個瞎子嗎?”

我無奈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麽,繼而與劉瑩瑩一道,回到了她東郊的住所。

不知不覺,夜幕降臨。

我與劉瑩瑩坐在院子裏,望著漫天星鬥,聊著生活瑣事,倒也有著幾分愜意。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田埂上,一道身影正急匆匆地朝著劉瑩瑩家跑來。

不消一會兒,一個憨實的中年男子便出現在了院外。

“劉仙姑,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中年男子焦急地喝道。

聞言,我與劉瑩瑩皆是一愣,連忙起身。

見得男子後,劉瑩瑩開口道:“張哥,你別急,出什麽事了?”

中年男子名叫張廣財,在縣城東郊有些田地,平日裏便靠著田地裏的收成來養家糊口。

這時,張廣財一臉焦急道:“我兒子他中邪了!”

“中邪?”劉瑩瑩一愣。

張廣財連連點頭,道:“今天下午鐵柱還在田裏好好幹活,晚上回家吃完飯,他突然就若變了個人似的,猛地站起身來,嘴裏說著含糊不清的話語,接著便是吐白沫,我們怎麽叫都叫不醒!”

劉瑩瑩蹙了蹙眉,接著又看了看我,道:“小四,你跟我一起,去張哥他們家看一看!”

我點了點頭,也沒說話。

緊接著,我跟劉瑩瑩便在張廣財的帶領下急匆匆地去了張廣財家。

來到張廣財家裏時,天已經徹底漆黑了下來。

裏屋中,張廣財的兒子正躺在**,旁邊站著一個婦人正不時拿毛巾在擦拭著。

見到我們後,婦人連忙起身相迎。

“劉仙姑,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們家鐵柱啊!”

婦人淚眼巴巴地望著劉瑩瑩說道。

劉瑩瑩也沒回應婦人,三兩步下,人已近身到了床前,我唯唯諾諾地隨在一旁,隻靜靜地觀望著。

定眼一看,隻見躺在**的張鐵柱,麵色發白,唇齒發青,更為可怖的是,他的眼珠子竟好像不見了,隻留下一片片的眼白,看上去甚是嚇人。

見得張鐵柱這般模樣,劉瑩瑩微微皺眉,道:“張哥,你家鐵柱的魂兒丟了!”

“啊!”

張廣財與婦人皆是一愣。

劉瑩瑩道:“你們也別擔心,我說些東西,你們趕快準備準備。”

張廣財與婦人連連點頭,興許是被嚇著了,兩人竟是連話也說不出來。

“一隻大冠公雞,還有鐵柱平日裏最常穿的衣服。”

劉瑩瑩想了想後,連忙吩咐道。

聞言,張廣財與婦人哪敢有所遲疑,婦人連連跑去找張鐵柱的衣服,張廣財則是去雞窩裏抓大公雞。

一時間,房間內便隻剩下我與劉瑩瑩兩人站著。

“劉姨,他的魂怎麽丟得?”

我見有些沉寂,這般問道。

劉瑩瑩頓了頓,道:“小四,常人丟魂一般都是被嚇的。”

“嚇的丟魂?”

我愣了愣,心想著這一段日子以來,可沒少被嚇,什麽稀奇古怪的事都遇到過,看我的魂兒為什麽沒有被嚇丟呢?

當然,這些我也隻敢想想,可不敢當麵同劉瑩瑩說。

劉瑩瑩點了點頭,道:“小四,這人丟了魂,若不及時招回,後果可是極為嚴重的。輕則癡呆,重則身死!”

“這麽嚴重?”

劉瑩瑩微微一笑,隻歎了句:“人的生命本來就很脆弱!”

就在這時,婦人抱著些衣物歸來。

“劉仙姑,鐵柱長穿的衣服都在這裏了。”

婦人看了看劉瑩瑩,有些不知所措。

“恩,給我吧!”

劉瑩瑩從婦人手中將衣物接過來,接著示意我出去。

我也沒作停留,接著便與劉瑩瑩一道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