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留下

趁著郝東明休息的時候,我與楚風也順勢小憩了一會兒。

當我醒來時,郝東明與楚風還作沉睡。

我將楚風叫醒,而後從他那裏拿了些幹糧跟水過來。

“小四,你說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楚風愣眼巴巴地望著我問道。

我頓了頓,繼而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等郝教授醒來再說吧。”

讓人沒想到的是,這話剛出口,郝東明那裏便緩緩睜開了眼來。

他的氣色較之前要好上許多,有些微弱地說道:“小四,你覺得我們是先回去,還是再去大殿中找一找?”

我尷尬笑了笑,心想著為何每次到了要決議什麽事情的時候,郝東明這裏都要詢問我的意見。

見我不作回應,郝東明輕聲一歎:“哎,要是找不到定魂錘,王老那裏,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他要是出了什麽意外,咱們這一次的考古任務,便算是徹底失敗了。”

我稍稍皺了皺眉,從郝東明的話語中不難聽出,他其實還想再去大殿裏麵找一找。

“老師,你身體都這樣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等養好了身子,我們再回來也不遲。”楚風一臉關切地看著郝東明說道。

“不遲?”

郝東明苦苦笑了笑,道:“我們若是現在回去,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進來呢!”

說到這裏,郝東明又是長長一歎。

我怔在一旁,思緒紛繁,郝東明現在這個狀況,是很難在繼續下去了,可他那裏,又極為地不甘心。

稍以思襯,我心下一橫,說道:“楚風哥,要不你先帶著郝教授回去吧。”

“啊!”

楚風驚出聲來:“小四,你一個人行不行啊?”

我淡淡一笑,道:“放心吧,我這裏能應付得了的。對了,你給我留些幹糧跟水,還有蓄電池!”

楚風頓了頓,接著從背包中取出了些幹糧還有水,同時還給了我兩對新的蓄電池。

讓我稍有些詫異的是,郝東明對於我要留下來,並沒有表現太過的錯愕。

給人的感覺,他好像事先便知道我要留下來一樣。

沉寂之餘,郝東明看著我道:“小四,那一個人小心點,若是實在找不到定魂錘的話,也不要勉強什麽,自身安全才最重要。”

說著,郝東明同楚風示意了一眼。

楚風會意之下,連將郝東明從地上攙扶起來,接著與我說些了注意安全的話後,便離開了這裏。

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我突然有種上當了感覺。

似乎,郝東明之前的那一番話,專門便是為了引誘我留下來而說。

我皺了皺眉,覺得自己不該以小人心度君子之腹,稍事修整後,我看了看那石門上的豁口。

不知為何,此時我的心底深處,竟無端產生了一種畏懼的感覺。

我不想再進那大殿裏麵去,實在是其中充斥著太多太多的未知與危險。

“現在不去,以後還是要進去,封釘盤說不定便藏在那大殿裏麵。”

遲愣之餘,我這般寬慰自己,對於能不能找到定魂錘,我其實還不作多大關心,如果能找到,自是再好不過,但如果找不到,那也怨不得人。

我真正關心的,是封釘盤,畢竟早在這之前,我便答應過紅衣鬼大姐,會幫她找到封釘盤。

要知道,我這裏,可是拿了好些報酬,那一口袋的金銀珠寶,現在還放在營地的床下麵呢。

一想到這些,我便也不再如之前般畏首畏尾了,拿著手電,便再次進入到了大殿裏。

因為之前探尋過大殿一遍,再次進如大殿後,我也顯得輕車熟路起來。

前行了一會兒,我來到那一處巨大的彩繪棺槨旁。

我記得,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棺槨的蓋子是斜開著的,可後來等我折返時,棺蓋則是完全閉合在了一起。

而眼下,這彩繪的巨棺,竟是再一次的斜開了來。

我站在那石獸背上,怔怔地看著這一幕。

看著看著,我心底不由發起毛了。

這彩繪巨棺,通體都以純金打造,表麵則是描繪著許許多多的圖案,棺蓋也作一般無二。

因為是以純金而造,自是極重無比,平常人休想要把棺蓋打開或是合上。

那麽,這彩繪棺槨的棺蓋,到底是誰給打開的?

想到這裏,我不禁打了個冷戰,沒敢想太多,我連忙離去。

這之後,我穿過了那一片無頭的護殿俑,來到了兩麵女屍的金絲楠木棺槨前。

棺槨緊緊閉合著,想來那兩麵女屍應該還在其內療傷。

我緊了緊心神,躡手躡腳地走著。

走著走著,那棺槨之中,突地傳來一道撬動聲。

聞聲,我先是一怔,接著撒腿便跑。

我一邊跑著,一邊回頭張望著,隱約間,我似乎看到那兩麵女屍打開了棺蓋,從棺材裏麵坐起身來。

因為她是兩麵女屍,不僅前麵長著一張臉,後腦上更是詭奇地落顯著一張臉。

恍惚下,兩麵女屍好似對我笑了笑。

那笑,來得陰鷙又寒涼,即便隔著老遠距離,都讓我不寒而栗。

我沒有作停,腳下就如踩著風一樣,飛快的奔跑著。

也不知跑了多久,我的雙腳都有些酸痛起來,全身更是被汗水給浸濕了。

我打照著手電,回頭看了看,發現兩麵女屍並沒有追上後,這才心安了許多。

修整了些時候,我站起身來,開始繼續在大殿中探查。

大殿很大,好似無邊無際一樣。

我一邊找尋著,一邊感歎著,心想著這得耗費多少人力物力財力,方才能在一座荒山中,建造出這麽一座陵墓來?

前行了很遠一段距離後,我突地頓住了腳步。

舉目看去,但見不遠處的大殿中,擎著一根石柱。

石柱之上,捆綁著一具幹屍。

那幹屍,聳拉著頭,兩臂自然下垂,身穿著一件湛青長袍。

見此一幕,我稍頓了頓,收拾了一下心情後,我這才提步朝著那石柱走去。

走著走著,迎麵吹來了一陣冷風。

風打在我身上,有種刺骨的感覺。

我連地一頓,繼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之前我也曾遭遇過一陣冷風,那一陣風吹來後,竟是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