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墓室畫影

這之後,郝東明與阮天也進入了裂縫中。

我走過那裂縫,都費了好一番功夫,這兩人更加不用說了。

不時便能聽到兩人在裂縫中攢氣罵娘的聲音,好在的是,兩人都沒有被卡在裂縫裏。

經過好一番折騰後,郝東明與阮天終是從裂縫中移出了身子來。

剛一走出,兩人便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這什麽鬼地方啊!裏麵明明有這麽的空間,為何不修建一條墓道連同起來?”

阮天半趴著身,一邊喘氣,一邊埋怨道。

郝東明沒有開口說話,稍事休整後,他拿起手電四下照了照。

“恩?”

接著,郝東明眉宇一沉,上前兩步,繼而蹲下了身子。

他從地上拾取了一些泥土來,仔細端看了很長時間。

我稍稍皺眉,而後便是出聲道:“看來王教授還真是從這裂縫裏鑽了過來。”

郝東明點了點頭,對於我的判斷也沒作懷疑。

倒是在旁的阮天,整個人都作一副莫名之態。

“小四,你怎麽知道的?”

我淡淡一笑,轉而看向郝東明,道:“郝教授手裏的泥土,可不像是這石室裏的。”

聽我這般一說,阮天頓時明白過來,四下照了照,隻見這石室的牆壁與地板,皆作光滑無比,唯獨灑落了一些泥土在地麵上,直直延伸到石室另外一邊的墓道中。

這時,郝東明開口道:“小四說的沒錯,這些泥土的確都是地坑裏的泥土。”

“郝教授,那我們還等什麽?趕快去找老師吧!他一個人,又沒有照明之物,在這黑不溜秋的地底中,很容易出事的!”

阮天焦急地說道,接著一個箭步,人已衝了出去。

我無奈搖了搖頭,覺得阮天的脾性,怎麽一陣一陣的,時而害怕的要死,時而又做無畏,讓人摸不清虛實。

此時,見阮天去遠,我與郝東明也不沒遲疑什麽,連忙朝著阮天追去。

可我們剛走沒幾步,石室另外一邊墓道中,突地吹來一陣黑風。

這風,陰冷刺骨,吹打在身上,讓人不寒而栗。

除此外,手電的光芒落照而出,竟是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顯得忽暗忽明。

阮天原本快衝而出的身子,此時落定在了前方的墓道口,接著他轉身看了看我跟郝東明,似是在等我們。

我與郝東明靠將上去後,三人便準備繼續前行。

可就在我們準備提步的時候,迎麵的墓道中,忽地又是一陣黑風襲來。

同時,那黑風之中,還卷攜著一隻凶獸,白毛碧睛,張著血盆大口撲向我們。

見狀,我們三人直嚇得魂不附體,渾身毛發盡皆直豎。

“啊!”

阮天驚聲喝叫道,剛想著轉身,那一陣黑風,還有那一隻凶獸便已撲襲到了我們跟前。

可讓人驚詫的是,那凶獸撲到我們身上後,隻如一陣陰風來襲,而後其身影便是渙散不存。

我愣在原地,呼吸都作急促,實在是適才那凶獸,將我嚇了個半死。

郝東明杵在一旁,一個腿軟,整個人都癱坐在了地上。

阮天抱著個腦袋蹲在墓道旁的角落裏,口中不斷地嘀咕著:“別吃我,別吃我!”

平複了好些時候,我才回轉過神來,而後看向郝東明與阮天。

“你們沒事吧?”

聞言,阮天緩緩放開手,見得自己毫發無傷後,他驚疑未定地站起身來:“恩?那長毛凶獸呢?”

與此同時,郝東明也從地上坐起,他長籲了口氣,神情中的駭然與驚愕卻不見有絲毫減少。

“郝教授,怎麽會這樣?”

阮天朝著郝東明問道。

郝東明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明白,他考古了大半輩子,還從未下過如此次這般詭異的墓。

我愣了愣,突然想起了胡老道曾與我提及過的墓室畫影。

回想了一番後,覺得適才的情形跟胡老道的描述,頗有些相似。

“我知道怎麽回事了。”

見我開口,郝東明與阮天紛紛投來目光。

我頓了頓,道:“這古墓落成,少說也有千百年了,而一些牆壁之上,則是留下了許多壁畫,如果墓道突然被打開,裏麵的陰風出來,便會順帶將壁畫中的色彩一並帶出。”

聽我這般一說,郝東明與阮天都陷入了沉思。

好半響後,郝東明點了點頭道:“小四,你這個解釋倒也說得通,不過即便是風帶出了些色彩來,想要保持原形,那可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我憨憨笑了笑,沒再回應郝東明,我也就偶爾從胡老道那裏,聽來的墓室畫影,具體怎麽回事,我就不知道了。

“郝教授,小四,我們還是趕快去找老師吧!等找到老師後,我們趕緊離開這裏。這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這時,阮天一臉焦急地說道。

我點了點頭,與郝東明示意了一眼後,便連忙朝著墓道之中走去。

走著走著,我們三人的腳步,不約而同的慢了下來。

因為我們發現,即便是打著手電,四周也顯漆黑,好像墓道中,充斥著什麽東西,能夠將光照給吸收了一般。

前行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們來到了一處墓室外。

這墓室的封門是打開著的,裏麵黑洞洞的一片,拿著手電往裏照,也看不清什麽東西。

“這封門石好像才被打開沒多久。”

郝東明照了照那半開的封門石,如此說道。

“難道是老師?”

阮天一驚,接著一個快步,人便衝入了墓室中。

見狀,我與郝東明遲疑了一下,連忙跟上阮天。

進入墓室後,我們這才發現,整個墓室裏麵,都被一團團的黑氣包裹著,時而一陣陰風掠來,那些黑氣便會隨著風一起卷掠出去,繼而形成一股黑風。

“這些黑氣是什麽東西,會不會有毒?”阮天有些擔憂地說道。

我沒有回應阮天,同時也很擔心。

這時,郝東明開口道:“這墓室久經千百年時光不開,空氣中,難免會多出一些帶色的顆粒。”

聽得郝東明這般解釋,我與阮天也安心了一些。

沉寂半響,阮天問道:“郝教授,你說那封門石是老師打開的嗎?”

郝東明搖了搖頭,一臉的不確定。

“郝教授,你來看,這裏有好大一副壁畫!”

我驚詫出聲,但見迎麵的牆壁上,刻有一副巨大的壁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