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下墓

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夜幕降臨。

王教授那裏很是著急,一天時間下來,他至少去了入口處不下五次。

這不,他帶著阮天從遠處走了回來,臉上洋溢著興奮與開心。

“大家都準備準備,水已經徹底消了,我們今晚就下墓!”

人還沒有走到營地,王教授便大聲說道。

我怔了怔,心底納悶不已,也不知王教授那裏,究竟為何那般急切?

聽得王教授的喝聲後,眾人也都紛紛從帳篷中走出,他們也都作興奮,畢竟考古出身,有這樣一份熱衷倒也不足為奇。

不過,胡老道那裏,卻是陰鬱著一張臉,他快步到王教授跟前,道:“教授,晚上下什麽墓?”

王教授笑望著胡老道,說道:“胡先生,晚上下墓也是下,白天下墓還是下,有什麽分別呢?再說了,墓裏本就漆黑一片,可不分什麽白天黑夜。”

說著,王教授邁開步去,也不理顧那一臉錯愕的胡老道,接著開始吩咐眾人準備啟程。

我湊身很到胡老道身旁,問道:“胡叔,這下墓還分時候?”

胡老道白了我一眼,道:“你這不是廢話嗎?”

說著,胡老道抬眼朝著天幕看上去,這一看,但見夜空之中,不知何時竟是吹來了一大片烏雲。

那些烏雲厚重無比,直將那一輪圓月遮掩得隻剩下些邊緣。

“烏雲壓月,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啊!”

見狀,胡老道感歎了一句。

我聽胡老道這麽一說,心裏也有些發毛,實在是這一座古墓,太過駭人。

還沒有下墓的時候,便發生了這麽多稀奇古怪的事,還不知下了墓後又會發生什麽。

胡老道頓了頓,看著我道:“小四,食屍草的草汁還剩下多少?”

“還多!”我回應了一聲。

胡老道點了點頭,道:“你去將草汁拿給大家,下墓之前,我們每個人都要再塗抹一次草汁!”

我“嗯”了一聲,連忙按照胡老道的吩咐行事。

不多時,我們每個人的身上便被塗抹了大量的食屍草草汁,因為剛塗抹這草汁後,會有極為濃烈的屍臭氣味,一時間,整個人營地都被臭味充斥著。

好在的是,眾人對此也不排斥,畢竟每個人都對自己的性命看得很重。

收拾好一陣子後,王教授那裏發話了,我們要正式下墓了。

我跟阮天抬著氣墊船走在前麵,其餘人則是拿著各類器械。

按照王教授所說,今晚我們隻是去墓裏熟悉一下環境,所以也沒有帶多少“輜重”。

不多時,我們便來到古墓的入口處。

水流很平緩,河道也很寬。

我跟阮天將氣墊船放到了水中,同時用繩子將船固定住。

看著那條直直落入荒山內部的河流,我不由泛起了嘀咕:“這一條河到底通往哪裏?”

我這邊還在發愣,王教授等人已經上了氣墊船。

“小四,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快上來!”

百合對著我喝了聲。

聞言,我也沒作多想,連忙上了船。

伴隨著繩索的解鬆,氣墊船緩緩朝著一個打洞駛去。

也不知為何,在見得那洞口後,我止不住地打了個冷顫,總覺得那洞口就好像血盆大口一樣。

見我有些緊張,百合挽了挽我的手臂,笑道:“小四,別擔心,這條暗河沒多遠的。”

我笑了笑,倒不是因為這暗河而擔心,那種感覺,難以言表。

早在這之前,百合便跟孫教授他們來過這古墓,隻是後來孫教授跟劉楊出了事,這才中斷下來。

此時,我們在氣墊船的攜帶下,進入了暗河之中,每個人的手中,都帶著手電,眾人不時地便會朝著周圍打照。

“老師,你看那牆壁上,是不是什麽壁畫?”

突地,阮天這般說道。

“恩?”

聞言,王教授連忙朝著阮天手電所照的牆壁看去,同時吩咐楚風將船停下。

緊接著,眾人紛紛將電光打照到了牆壁上,這一看,那牆壁之上,還真是落顯著一幅壁畫。

畫中畫著一處宮殿,宮殿四周,雲霧繚繞,大朵大朵的雲,支撐著整個宮殿,晃一看,那宮殿就好像在天上一般。

見得這壁畫,百合眉頭一蹙,道:“這裏怎麽會有一副壁畫?之前我跟孫教授他們來這裏的時候,可沒有啊!”

王教授笑了笑,解釋道:“百合,有些壁畫,需要一些特定的條件,才會顯現出來。比如說,遇到水後。”

百合點了點頭,朝著那壁畫的四周照了照,隱隱可以看見一些水痕。

我坐在氣墊船上,百無聊賴,可不關心什麽壁畫不壁畫的。

倒是胡老道那裏,表現得極為感興趣,似乎恨不得去將那壁畫從牆上給扒下來一般。

趁著眾人在看那壁畫之際,我拿著手電朝著其他地方照了照,相比於壁畫,我更關心的那封釘盤。

“也不知封釘盤藏在什麽地方?”

我暗暗嘀咕了一句。

可就在這時,我手電光芒所落照的地方,倏地飛過了一道影子。

那影子的速度很快,快到一閃而逝,快到讓我都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我皺著眉頭,並未叫出聲來,隻湊到胡老道耳根前,小聲說道:“胡叔,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影子。”

聞言,胡老道連地朝著我看來,我用手電的光芒指了指不遠處。

胡老道看了看後,眉宇也作凝沉,道:“小四,你確定不是自己眼花了?”

我愣了愣,也給不出個確定的答複來。

這時,眾人許也看夠了那一幅壁畫,紛紛回轉過神來。

接著,船再次開動,沿著暗河朝著深處駛去。

行駛了一段時間,船身突然晃**了幾下。

見狀,我連忙將手電打照到了水中,這一照,隻見河水之中,錯落著許多的石俑。

這一幕,自然也沒有逃過王教授的眼目。

“哪裏來的石傭?”

阮天驚疑說道,這暗河是從外麵流入荒山內部的,如果說是發大水衝來的,那也隻能是從外麵。

王教授瞅了瞅阮天,沒有好氣道:“小天,你大驚小怪幹嘛?這些石傭要麽是被大水衝來的,要麽便是這暗河之下,還有著什麽墓室洞穴,被大水貫通後,將這石傭給帶到了這裏。”

阮天“哦”了一聲,沒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