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意外

翌日,天氣很好,萬裏無雲。

因為昨日太過疲乏,大家都睡了個懶覺。

我起床時,胡老道這家夥還作沉睡,嘴裏不停地拌來拌去,好像在念叨著什麽。

“這青天白日的,胡叔竟然還說夢話?”

我愣了愣,悄悄把耳朵湊了過去。

這一聽,我不由得笑了,胡老道這家夥竟一口一個“小花”念叨個不停,看來是想念劉瑩瑩了。

也不知為何,一向雷打不動的胡老道,在聽到我發笑後,竟是緩緩睜開了眼來。

見我在笑他,胡老道眉頭一皺,疑道:“小四,這大清早的你傻笑個什麽勁兒?”

說著,他從**坐起身來,整個人表現的極為鎮定。

我頓了頓,一臉認真地打量著胡老道。

“胡叔,做夢了吧?”

聞言,胡老道突地一詫,看了看我,也不言應什麽。

我笑了笑,接著又道:“夢到劉姨了吧?”

胡老道眉宇一沉,神情中的詫異更勝,道:“小子,你胡說什麽?”

看得出來,胡老道有些忐忑,忐忑中甚至還帶著點做賊心虛的味道。

我下了床,長長一歎道:“哎,都說春夢了無痕,可有的人啊,一口一個小花,叫的好是親熱!小花我知道是誰,可我想不明白的是,有的人恩啊哦啊的叫著,是什麽意思?”

說著,我轉頭朝著胡老道看去,眼神中帶著一抹詢問。

“啊!”

聽我這般一說,胡老道有些心虛了,他驚出聲來,對著我癡癡發笑,道:“小四,你一定是聽錯了,哪有的事?”

言罷,胡老道匆匆忙忙地穿戴好了一切,看那模樣,似乎是想要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站在一旁,這麽好的打趣胡老道的機會,我又豈會輕易錯過?

“哎,等好久見到劉姨了,我得把這事給她好好說說,被別有用心的人念叨著,可不是什麽好事兒!”

說完這話,我還點了點頭,裝出一副下了決意的模樣來。

見狀,胡老道那邊有些坐不住了,一個躍身,人已從**跳了下來,接著近身到我身前。

“小四啊!這飯可以亂吃,可話不能亂說啊!再說了,我不過是做了個夢而已,也沒幹其他什麽。”

我突地一愣,看了看胡老道,說:“在夢裏你也沒幹什麽?”

胡老道心急口快,想都沒想便脫口說道:“在夢裏,小花她那是自願的!”

這話一出口,胡老道猛地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便是捂住嘴,整個人都驚愕失措了起來。

我怔在一旁,滿臉的不敢置信,心想著胡老道原來也這麽不正經,竟然...

胡老道見我這般模樣,連連說道:“小四,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愣了愣,道:“不是那樣是怎樣?”

胡老道一怔,說不出話來,整個人焦急無比,那憋屈的模樣,頓使得我大笑出聲來。

緊接著,我開口道:“胡叔,想讓我不跟劉姨告狀也行。”

聞言,胡老道稍鬆了口氣,笑望著我道:“說吧,想幹嘛?”

我頓了頓,問道:“燕王劉建的事,你知道多少?”

“燕王?劉建?”

胡老道眉頭一沉,接著來到桌前坐下。

見胡老道這般沉思模樣,我連忙靠了上去,我口裏說是要給劉瑩瑩告狀,那不過是打趣胡老道的,可關於燕王劉建的事,我卻是慎重無比。

“胡叔?”我小聲喚了句,很是擔心胡老道這裏,對劉建一無所知。

沉寂半響,胡老道說道:“小四,你突然問及燕王劉建,可是因為那一件血衣?”

說著,胡老道撇眼看了看我**的背包,那裏麵,裝著我從地下宮殿中帶出的血衣。

我點了點頭,也不隱瞞什麽,將從郝東明那裏打探來的消息,與胡老道細說了一遍。

胡老道聞言後,稍地覷了覷眼,接著道:“這麽說來,那燕王劉建,還真的可能就是你要到的人。”

我無奈一笑,心想著自己可不是要去找劉建,我要找的,是他的陵墓,然後將那一件血衣在其陵墓前焚化,也好了了那美人的遺願。

遲疑半響,胡老道說道:“這燕王劉建,又被叫做燕靈王,是漢高祖皇帝劉邦的八兒子,他死的時候還很年輕,據傳是感染了怪病而死。”

我有些苦澀地看了看胡老道,我並不關心燕王劉建是怎麽死的,我關心的是,他死後的陵墓在哪裏。

這般一想後,我連忙問道:“胡叔,你直接說重點吧,那家夥的陵墓在哪裏?”

“這?”

胡老道憨憨一笑,似有些難為情的樣子,道:“小四啊,不是胡叔不幫你,隻是我也不知道劉建之墓在哪裏。”

“啊!”

我失神不已,哪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見我有些失落,胡老道笑道:“你也別失落,既然知道要找的是劉建的陵墓,那便好辦多了,總好過你一個一個去查找吧?”

我輕“哦”了一聲,雖然胡老道這話說的很對,可我還是有些失望,那一件血衣,就如一根魚刺卡在我的喉嚨,讓我難受不已。

這之後,我與胡老道又聊了一會兒,這才出了房屋。

屋外,考古隊的人已陸陸續續開始忙碌起來,那被王教授請來的幾個大漢,用繩索將一些器物固定了起來,看那模樣,似乎是打算抬著那些東西。

就在這時,我們所在的院落外,突地傳來一道哭腔。

繼而便是見到,一個婦女連哭帶跪地的到來。

“王教授,我家老許不見了,求求你們幫忙找找吧!”

婦女大聲地哭著,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掉。

聽到這般動靜後,我們連忙從院子裏走了出來。

王教授沉了沉眉,接著上前去將那婦女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婦女名叫柳紅梅,她的丈夫我們也認識,正是昨日開著雙排座來接我們的許有才。

“小柳啊,你先別哭,有什麽事慢慢說!”王教授緩緩說道。

柳紅梅抹了抹臉頰的淚水,說道:“教授,昨天晚上,老許他說自己肚子不舒服,接著就去了茅房,可一去之後,便再也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