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甲第拉著趙硯哥在操場上跑了10圈,小薇不奇怪鴿子為什麽能堅持下來,因為趙硯哥這兩年在學校就跟他哥一樣每天堅持早晚跑兩次操場,到後來把跟他混的富二代小少爺公子哥啥的大幫人都被他逼著一起跑,趙硯哥說這就是軍事化管理,咱要做有紀律有理想有文化的三有高素質小流氓,那也成為曹妃甸最好私立學校最為神奇的場景,一群在課堂上以與老師鬥智鬥勇為樂的小紈絝竟然真的堅持每天跑20圈操場,浩浩****,像小九這類外圍邊緣人士還沒資格加入,趙硯哥遺傳了他母親優秀的外貌,同時繼承了趙三金的草莽氣焰,這種得天獨厚的小孩,抽煙酗酒調戲女老師,不奇怪。用學生證給小薇安排好住宿,已經是晚上第回寢室研究股市大盤走勢,能讓他發揮理科優勢的遊戲,就兩樣,圍棋和股市,真正的無雙國士讓他這位偽國士無雙不需要再花時間在棋盤上,隻要保證不退步太多即可,趙硯哥說要陪著小薇再逛一會兒校園,看能不能找到些上海本土美女,要能騙回曹妃甸一兩個也好跟他小弟吹噓一下,趙甲第對他的放浪習以為常,而且這小崽子審時度勢是從小就苦練的絕技,深諳過江龍不鬥地頭蛇的道理,趙甲第不擔心他會鬧出事情。

果然到了晚上9點半,小屁孩完好無損春光滿麵地回到寢室,一進門就嚷嚷南方真**冷,真不像咱北方多穿件衣服就行,幸好運氣不錯,一到好多漂亮姐姐,上去搭訕也不像在我學校那樣美眉一見到咱就撒開腳丫子跑路,我還要到兩個姐姐的電話號碼呢。嘿嘿,剛才跟小薇去了下僻靜地方,摟摟抱抱親嘴打波的情侶還真多,跟小學生就是不一樣。

“咋不一樣了?”寢室長笑問道。

“我們學校那些小孩,被我撞見親個嘴什麽的,會立即紅著臉散開,這讀大學的姐姐就是生猛,被男人摸進領口,見到我還一臉嫵媚,擺平了不把我這種小處男放在眼裏哇,不能忍。”趙硯哥叼著煙道,出門的時候就帶了一包煙,回寢室前去超市買了條軟中華,把那個被學校公認道德指數是負數的大叔店主給嚇到,尤其是看到趙硯哥身邊狐媚狐媚的小薇從名牌錢包掏出一疊錢,大叔連自刎的心思都有了。

趙硯哥很豪邁地把一條煙扔到桌上。

“現在的第,你弟比你強多了。”沈漢感慨道。

“兄弟,你啥眼光啊,我哥不猛?”趙硯哥最受不了別人詆毀他哥,一下子瞪大眼睛,虎頭虎腦的,還真有那麽點氣勢。

“閉嘴。”趙甲第怒道。

趙硯哥立即嘻嘻哈哈去陪李峰玩遊戲,指指點點,李峰一出錯就被罵得狗血淋頭,還是沒大沒小的模樣。屁顛屁顛去拆開那條煙叼起一根的沈漢隻能理解為代溝太大,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類。

趙甲第搬著電腦去上鋪,有些東西,他還是希望能當做自己的**。股市上的短線操作,大大小小的股評家都有各自的心得,趙甲第一直對這類理論家一直嗤之以鼻,他覺得這群人十有**給他一百萬資本,一年後給出交割單也一定是慘不忍睹,但股市就是如此神奇,你說股評家馬後炮事後諸葛也好,是語言上的巨人實戰的侏儒也罷,偶爾的靈光閃現也能算一語中的,就跟一些有社會關係的大散戶,總有所謂的內部消息四麵八方撲麵而來,僥幸抓住一條,也許就能賺個缽滿盆盈。趙甲第有個習慣,做短線的時候就會進入閉關狀態,即使有童養媳姐姐這位資訊大師,也絕不叨擾,隻是赤膊上陣,與莊家和大盤貼身Rou搏,他看五日、十日和三十日三條均線跟常人略有不同,設置止損位也有獨門手法,他的兩套專門為短線而生的數模牛掰的地方就在此,乍一看並沒有、等幾個最基礎的常見技術指標脫鉤,可一旦鑽進去,尋常行家就會感到無語,甚至破口大罵沒個章法誤人子弟,可真正修成正果的大家就會感慨,這玩意好是好,就是複雜了點,曾經王厚德看到齊冬草在用其中一套數模,愣是站在她身後瞪大眼睛看了大半個鍾頭,最後問這東西怎麽整理出來的,好像牽扯到很多物理理論啊,怎麽不弄簡單一點,齊冬草很老實告訴那位商界大佬,這是因為做這個東西的人說他***連續通宵一個星期才搗鼓出來的心血,就算被偷走,也要讓百分之九十八的人都看不懂,在商界早已躋身超一流內功高手的王厚德笑著搖頭,果然打消了要把這東西推廣的主意。

趙硯哥爬上床,坐在馬小跳床鋪上,笑道:“哥,我徒弟小峰峰說那個叫馬小跳的室友床空著,那我今晚就睡這裏了啊。”

“你膽小不小啊,我們寢室長怎麽成你徒弟了?”趙甲第目不轉睛盯著電腦屏幕笑道。

“剛認的,小峰,你說是不是啊?”趙硯哥探出身體問李峰,後者忙不迭點頭說是。

沈漢本來想嘲笑挖苦一番奴顏婢膝的李峰,結果發現自己嘴裏還叼著小屁孩孝敬的中華煙,隻好學著那小家夥的口頭禪說了句,硬生生把話咽回肚子。

趙甲第不理睬這個人來瘋,自顧自看大盤。趙硯哥就爬到他**,左翻右翻,他可是清楚這個老哥的習慣,書分三六九等,廁所用書,書桌上擺的,再就是最高級的床頭書,趙硯哥堅持自己的人生就是走哥的路,哥說什麽,覺得有道理並且可以立即執行的記下來時不時讓小薇讀者提醒自己一下,有道理又不太理解的也記下來,不一定去做,但還是要鄭重其事,至於那些哥沒講出來他覺得很牛皮烘烘的事,則照葫蘆畫瓢,先不管對錯,搞起來再說,秋後算賬怕個毛,他可是從小就被趙三金打擊被老佛爺欺負的趙家二公子,打不爛罵不傷的小強中的戰鬥強,哥跑操場,他就去跑,還要帶著小弟嘍囉們一起跑,哥用諾基亞手機,他就用同一個型號的諾基亞,還不忘教育那群用慣了蘋果的家夥用這花哨玩意是很落伍很沒品位的勾當,是新時代小流氓的恥辱,而趙硯哥最大的功德也許就是他即便手癢了會去拍一下走在走廊上水靈女老師的屁股,會在辦公室挨訓的時候對女班主任悄悄說姐姐我悔啊遲生了這麽多年要不然就能追你啦,但他並沒有正式的女朋友,也沒有真正糟蹋過誰,喝酒抽煙打屁的時候語重心長告訴身邊的死黨,過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然後狐朋狗友們都詫異說四兩哥咱不就是流氓嗎,趙硯哥就臉不紅心不跳罵道流氓也有境界好不好,以後誰在男女事情上犯錯誤耍低級流氓就別跟老子混,見一次抽一次,給了棒子趙硯哥沒忘給胡蘿卜,循循善誘,我哥說過多情不是濫情,玩女人感情不如付錢嫖娼,真的爺們,得有擔當,可憐被當槍使的趙甲第哪裏說過這種話,至於那幫富二代官二代們是否能理解所謂爺們的擔當是個啥東西,天知道。

趙硯哥捧著一本《中國知青史——初瀾》,硬著頭皮安靜閱讀,是讀,而不是看,這自然又是趙甲第的教育有方,說過好書,得讀著看才有效率。

以往趙甲第看書也經常圈圈畫畫,但自從見識過楊青帝的書房後,也開始在好書上寫自己的心得感悟,一本《初瀾》密密麻麻,布滿趙甲第已經不能僅用漂亮來形容的鋼筆字。

“去泡兩杯茶,茶葉在罐子裏。”趙甲第吩咐道。

“哥,我不喝茶。”盤腿坐在趙甲第床尾位置上的趙硯哥抬起頭笑道,準備起身。

“給沈漢的。”趙甲第笑道。

趙硯哥哦了一聲就下床幹活,給沈漢泡了一杯,然後端著茶溜上床,遞給趙甲第,跟趙甲第泡茶不太一樣,他倒茶不是十分滿,七分,留三分,這恐怕是耳濡目染他那位注定自身修養的母親,很多東西都是骨子裏的東西,潛移默化。

“你真不去陪李曉虹?”趙甲第問道。

“不,睡這兒了。”趙硯哥一臉堅定執著。

李峰接到電話,一臉興奮,說馬小跳決定了明天寢室集體去浙江玩兩天,沈漢一臉Jian詐笑容,隻有趙甲第一頭納悶問道什麽事情要集體逃課,李峰猶豫了一下,笑罵道:“你小子明天生日啊,我們仨早商量好了,一開始討論覺得去酒吧什麽整個大蛋糕給你過生日太俗氣,馬小跳就說幹脆弄幾輛車一起去他的地盤玩,吃喝玩一條龍服務,一定要把你小子伺候舒坦了,怎麽,還真以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103寢室會忘了你的生日?有我這種英明神武體恤下級的寢室長在,不可能的!我通過你們的身份證早把每個人生日都記錄在寢室重大事件薄上了。”

趙甲第說不感動肯定是假的,笑道:“有你們的。”

趙硯哥探出腦袋伸出大拇指道:“夠義氣,以後到了,我做東,吃魚翅鮑魚,住五星級,再給你每人找倆小明星,想玩啥姿勢都讓她們擺出來。”

沈漢笑道:“小雞,俺可是厚道實誠人,你沒瞎忽悠吧?”

趙硯哥好爽道:“真不吹牛,隻要來,肯定**。”

趙甲第這次沒打擊趙硯哥,“有機會大家是可以一起去玩。”

李峰繼續沉迷遊戲,沈漢則開始跟微積分打攻堅戰,有了趙甲第指點,已經不用像上半個學期那樣無頭蒼蠅。到了淩晨半點,因為明早就要跟款爺馬小跳動身去浙江,兩個人就洗洗睡覺。熄燈半個鍾頭後,沈漢開始酣暢打呼,認床的趙硯哥翻來覆去,輕輕問道:“哥,睡了沒?”

“沒。”還在腦子裏研究消化股市數據的趙甲第應聲道。

“要不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浙江吧?”趙硯哥躍躍欲試。

“你明天就回。”趙甲第毋庸置疑道。

“可我還沒給你挑禮物呐。”縮在被子裏的趙硯哥苦悶道,心中大罵這破寢室空調都沒有,南方果然真**冷,他掏了一下褲襠裏的,發現竟然縮小了一號。

“挑啥禮物,你就那麽點私房錢,留著給你小薇姐開銷吧。”趙甲第笑道。

“哥,我還是給你去大點的商場挑件外套吧,我看你衣櫃裏冬天的衣服不多,都很舊了,我估計好點的牌子沒個七八萬肯定拿不下來,小薇的錢包我先欠著,她不會介意的。”趙硯哥輕聲道。

“你傻逼啊,你讓我穿一件七八萬的外套搭配腳上一雙兩百塊的鞋子,Sao包裝第笑罵道。

趙硯哥沉默了。

“得,錢你給我,我正好要炒股,就當幫你賺錢。”趙甲第給出一個折中的意見。

“好嘞。”趙硯哥雀躍道。

“別讓你媽知道,連舅舅也別說,他大嘴巴,一喝酒就管不住。”趙甲第無奈道。

“知道,我辦事,哥你放一百個心。”趙硯哥嘿嘿道。

“睡吧,明早回去把房退了,早點回。”趙甲第望著天花板,想起小時候趙硯哥跟他的搗蛋,有點想笑,小雞剛懂事那會兒其實一點不黏他,最喜歡跟他爭鋒相對,估計也有那個女人唆使鼓勵的原因,轉折點可能是這孩子十歲生日那天,看到他捂著臉跟著戰戰兢兢的舅舅回到客廳,正在跟一位北京闊少聊天的趙三金甚至沒問什麽事情,是舅舅熬不住趙硯哥的母親梨花帶雨一臉憤怒地逼問,把真相抖摟出來,趙甲第這個親舅舅在金海實業內部狐假虎威的本事爐火純青,但有一點很有底線,那就是趙三金說別在外頭扯虎皮,他就決不搬出趙三金的名頭嚇人,否則那個在道上很吃香的肥胖大佬也不至於二話不說一巴掌就摔在趙硯哥臉上,直接拍飛,可見力道之大,完全沒有手下留情,趙硯哥母親立即就叫囂著算賬,楚楚可憐望向自己的男人,結果趙三金不冷不熱一句這不還沒死嗎,趙家老佛爺也是落井下石一大串上梁不正下梁歪之類的腔調,那女人抱著大半張臉由紅轉紫的兒子傷心哭泣,當時趙甲第恰好走下樓梯,可能是繼承了趙山虎的護犢子血Xing,當場發飆,罵了一句驚世駭俗的趙三金你***不是個東西,然後朝趙硯哥怒道,是不是趙家的男人,是的話就給我滾出來,他二話不說走出趙家大宅,沒想到趙硯哥真的掙脫母親懷抱一起跑出來,最後這個小孩親眼見證了趙甲第帶人蹲守和捅人的一幕。跑路到一個巷弄,趙甲第最後顫抖著把那把還沾著血跡的匕首,遞給臉色蒼白的趙硯哥,罵道你小子以後哪天抽風了再做好事的時候被人抽,你***就這麽幹。

“哥,睡不著,要不你再陪我聊聊說會兒話?”趙硯哥懇求道。

“換頭睡。”趙甲第起身,調換了一下頭尾。

趙硯哥趕緊照辦。

如此一來,哥倆就隔著床欄,頭挨著頭睡兩張床鋪。

“哥。”趙硯哥笑著喊了一聲。

“嗯?”趙甲第疑惑。

“沒事,就喊喊。”趙硯哥憨憨道。

趙甲第微微一笑,繼續望著天花板。

認床又怕冷的趙硯哥竟然很快沉沉睡去,仿佛天塌下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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