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兩萬字更新完畢。)

坐回奧迪a6,趙甲第說回白馬公寓,魏鋒點頭,佟夏完全依偎在趙甲第懷中,如同一隻乖巧馴服的家養小貓咪,最大的幸福就是得到主人的寵愛,從不去想索取所謂的平等,趙甲第挪了挪屁股,褲襠裏的鳥被那把立下大功的格洛克給硌到,靠著後座,一隻手撫摸佟夏的柔順頭發,從額頭下滑到臉頰,再到粉嫩的脖子,純粹是下意識的動作,其實他後背全是汗水。這一刻,腦海中在回放客廳內的每一個細節,看似浪**其實精細的大紈絝劉欣,抽雪茄,憤怒,張揚,加上李檀的每一次細微停頓,插嘴時機的拿捏,做和事老的說法,腔調語氣,都是油滑狐狸們無意間透露出的財富,不知不覺,趙甲第的手滑進了佟夏領口,握住了其中一隻如溫玉凝脂的乳鴿,甚至毫無阻礙地挑進了內衣,熟能生巧惹的禍,閃電縮回手,低頭一看,妮子眯著秋水眸子,睫毛微顫,陶醉緋紅,他一收手,她就粘上來,小酒窩分外春色旖旎。趙甲第拎起佟夏的耳朵,迫使她睜開眼睛,問道當玩物,有快感?雖不清高自負卻也傲嬌了二十年的佟夏情理之外地點了點頭。趙甲第啞然失笑道你連小蜜二奶金絲雀的名分都沒資格,你真願意?她還是點頭。趙甲第笑道你病得不輕。她依然點頭。

魏鋒從始至終都沒有多看一眼女孩,輕笑道:“李檀是個人物,情商比較好。”

趙甲第感歎道:“我要跟他學很多東西。”

魏鋒提醒道:“如果劉欣是純粹混黑的,今天就沒這麽簡單輕鬆了。”

趙甲第示意佟夏給他敲腿,冷笑道:“顯然的,這次是因為我一開始就立於不敗之地的緣故,放心,我沒翹尾巴,我這人真沒啥特別能拿得出手的優點,最大的就是有自知之明。今兒要碰上失去理智的章東風,估計就要栽了。鋒哥,如果劉欣那家夥說的沒有水分,章東風真帶著持槍證殺過來,加上兩三個部隊精英,你加上田圖婓,有沒有信心攔下來?”

開車的魏鋒平淡道:“無限製的玩法,還是有勝算的,如果你能抽空惡補一下,會更大。嗬嗬,偵察連的尖刀兵,海了去,越來越不值錢了,咱在雲南邊境,尤其是金三角那邊,無聊的時候,幹掉的可不少。除非是那種在大軍區擂台上拿獎的,還能讓我耍耍,蟈蟈當年不就是這樣冒尖的,那才是真正的王牌,他當年進入某特種部隊,一進去,就把教官給掀翻了,直接導致那名少校自動調職,隻是蟈蟈後來在新疆某個任務中出了點岔子,才退的伍,挺可惜的,要不現在肩膀上指不定就是兩條杠了。”

佟夏聽得小嘴張大,手沒停,繼續給趙甲第敲打揉捏。

趙甲第不曾想芳姐蟈蟈魏鋒黃金三叉戟中最不善言辭的魏鋒吃了劣質**一般,變得如此健談,來了興致,借機問道:“那芳姐是不是也有故事?”

魏鋒停頓了一下,搖頭道:“這個大老板也沒提起過,我道聽途說一點,陳世芳是地地道道的東北人,一頭從大興安嶺地區裏出來的老虎,暗殺過大老板幾次,不知怎麽就轉變過來,安心給大老板做事。陳世芳的路子很野,跟蟈蟈完全不一樣,叢林戰是強項,跟在大老板身邊,其實很多活兒不太放得開。論實力,他是要穩壓蟈蟈半籌的。你讓我跟他們兩個玩擂台戰,肯定沒戲,輸得很慘,但要說玩陰的,嗬……”

趙甲第一拍額頭道:“反正全是非人類。”

有魏鋒的話,趙甲第底氣足了不少,魏鋒蟈蟈幾個都不是喜歡嘴炮的繡花枕頭人士,有一說一,既然魏鋒言之鑿鑿說有一定把握,而且還不低,趙甲第就一點不虛。章東風的身份一半是優勢,但另一半同時又是劣勢,他再瘋狂神經病,也不至於私自調動部隊,江浙雖說都屬於南京軍區管轄,但章東風的營不是某些特種部隊,即便有個實權的少將父親,這種原則性問題,馬虎不得,政治部和軍事檢察院法院不是當擺設的,小事可以閉眼,大事不得不睜眼。趙甲第最近在看王半斤死力推薦的《解放戰爭》,作者王樹增,裏頭有個戰術叫“圍點打援”,太他媽精髓了。章東風敢來,趙甲第就敢搬出這個。戰術上重視,戰略上輕視,一針見血啊。

回到白馬公寓,趙甲第躺在沙發給齊樹根和司徒堅強都打了個電話,邀請他們來這個窩吃晚飯,本來想跟佟冬佟夏要小青蟲的號碼,約一下,想想還是作罷,跟她交往趁熱打鐵是沒意義的無用功,倒不是怕熱臉貼冷屁股,隻是不希望破壞一些東西。趙甲第向佟冬說了晚上要多幾張嘴,於是她就出門去超市多準備點,佟夏跟了去,趙甲第伸出手指豎在嘴邊,佟夏笑嗬嗬使勁點頭,看得佟冬莫名其妙。

晚飯,趙甲第,佟冬佟夏姐妹,齊樹根和湊熱鬧的黃鶯,加上司徒堅強,一共六個人,黃鶯的視線雷達掃描一般在趙甲第和姐妹花身上來回巡遊,對於飯菜,沒什麽熱情。齊樹根則跟小學弟司徒堅強聊西湖音樂節上的趣聞,兩哥們對在台上拉二胡的趙甲第崇拜得無以複加,司徒堅強死皮賴臉要學二胡,說神功大成後就去複旦晚會上一鳴驚人,猶如《倚天屠龍記》裏的張軟蛋,在光明頂上橫空出世大殺四方。黃鶯對此,勉強承認趙甲第除了理科之外有一定的可取之處。他和司徒堅強這一大票後援團,可是在台下人海中幾近癲狂的貨色,正值花樣年華的黃鶯尤其不要命不淑女的瘋狂,揮舞著熒光棒可勁兒蹦蹦跳跳,當趙甲第坐在台上,翹著腿,閉上眼睛,低頭拉了一曲古典清雅到了極致的調調,悠揚而古樸,那叫一個**,簡直蓋過了整個女子樂團的光芒,黃鶯立馬就陪著周邊的女孩美眉妹紙們一起尖叫了,可能也許大概約莫說不定,她喊了一句趙甲第我愛你,當然,事後,黃鶯不停告訴自己那是該死的錯覺,暗示自己趕緊忘掉趕緊忘掉。

在餐桌上,趙甲第才知道今天下午黑寡婦樂團的“姐姐”們已經集體移師上海,果然是過河拆橋上梁抽梯,一群沒心沒肺的丫頭片子,唉,連聲招呼都不打。洗碗筷自然交給女孩,黃鶯沒千金小姐脾氣,對這個熟門熟路,跟佟冬佟夏一起在廚房說著悄悄話,她似乎瞧出一點端倪,擔憂道西西姐,你可別被那家夥的外衣給蒙蔽了,他一看就不是好人,到時候你被賣了都不知道。佟夏漫不經心嗯了一聲。佟冬心中歎息,現在說這話,太晚了點。黃鶯繼續開動思想教育,這種稀缺天賦,是從做慣了演講的父輩那裏遺傳過來的:西西姐,聽沈秋和洛小小她們給我傳了那張照片,這家夥真不要皮,那姿勢跟皇帝一樣,左擁右抱的,大屁股的洛小小還坐在他大腿上了,太掉以輕心了呀。

絮絮叨叨的,都是小女生黃鶯在語重心長,佟夏嘴上敷衍心不在焉,佟冬則低頭不語,咬著嘴唇,噙著淡淡的微小笑意。

齊樹根和司徒堅強吃完飯就要往上海趕,明天都有課,就不逗留。

黃鶯臨走前還不忘提醒佟夏別上當,趙甲第站在門口姐妹兩個身後,朝多管閑事的小妮子翻白眼,甚至偷偷示威地拍了一下佟夏的小屁股蛋,佟夏隻是臉紅一下,並無被調戲後的驚呼,看得隻有瞥見這一幕的黃鶯瞪大眸子,差點衝上去掐死趙甲第,下樓梯的時候踩得噔噔作響,鼓著腮幫,齊樹根問怎麽了,她說想殺人,司徒堅強嘀咕道有毛病,本就一肚子火氣的黃鶯頓時怒了:“蟑螂你嘀咕啥?”

司徒堅強還以顏色:“小鳥你罵誰?”

齊樹根笑道:“哥哥姐姐,別吵啦,吃飽了就這麽多力氣?”

哼!

哼!

兩人同時撇過頭,互相孩子氣的不順眼。

房間裏,三人很閑情逸致地看《灰太狼和喜洋洋》,趙甲第看得很快樂,姐妹花也不例外。

佟夏這之前特地去洗了個澡,穿了件睡衣,香噴噴的。她正大光明坐在趙甲第身邊,佟冬刻意離得比較遠,坐在沙發另一頭,盯著屏幕,目不轉睛,神色恬靜。

接到一條短信,是少婦裴的:相公,敢不敢來我的房間圈圈叉叉一下?

趙甲第果然是真英雄:有何不敢?虎口拔牙什麽的最有愛了。

人妻裴同樣巾幗不讓須眉:來呀來呀,穿了情趣睡衣哦~

趙甲第太禁不起**了,當下就血脈賁張:地址!

禍水裴慢騰騰回複一條:唉,算啦,娘子在江西陪婆婆旅遊呢。好寂寞的。

趙甲第怒火加欲火:草你!

妖精裴回複了無數的“草”字,最後加了兩個字“好爽”。

趙甲第敗退:滾你丫的,睡覺!

她哦了一下,就沒消息了。

小區,田圖婓不知所蹤。

韓道德離開其實那輛不適合司機來開而是單獨駕駛的賓利,坐進a6,笑著給閉目養神的魏鋒遞了一根煙,但是這位保鏢眼皮都沒睜開一下,韓道德訕訕然抽回手,將煙小心翼翼放回煙盒,塞回口袋,一時間氣氛僵硬,韓道德就這樣坐了小半個鍾頭,然後才輕輕打開車門,離開a6,坐回賓利。魏鋒始終沒有睜開眼睛,老僧入定。

許久,魏鋒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沉聲道:“大老板,劉欣今天有李檀壓著,比較識趣。”

隨後魏鋒言簡意賅地將所有細節都講述了一遍。

那邊最後輕聲道:“漏了一個樊龍泉?”

魏鋒點頭道:“沒有出現。”

“劉欣一舉三得嘛,有點意思。李檀也不錯,心態很好,難怪北京方麵都有青睞。”

魏鋒笑道:“大老板,如果當時真一槍崩了劉欣,就就有趣了。”

那邊停頓了一下,也笑了:“不會的,這是他跟爺爺取經來的,這點比我好。”

魏鋒立即悚然,細細琢磨。

“別琢磨了,老趙家的壓箱絕活,你學不來的。”

魏鋒輕輕一笑,破天荒露出一絲赧顏。

“章東風的耐心差不多要被磨光了,我已經讓青牛從內蒙古趕過來,你們碰頭一下。”

魏鋒輕輕道:“好。”

對麵已經掛掉電話。

魏鋒額頭上流下汗水。

是冷汗。

因為他知道,雖然大老板沒說什麽,其實對他的杭州之行是有所不滿的。

樓上,趙甲第看完動畫片,打開筆記本電腦,研究變額年金產品,研究了兩個多鍾頭,佟夏就給他揉肩敲背了兩個多鍾頭。

佟冬在書房,對著書本發呆,回神,看書,繼續發呆。

大概十一點鍾,去洗澡,一想到不遠處的客廳坐著一個男人,感覺異樣。

穿著保守睡衣走出浴室,躺在主臥**看了一會兒雜誌,約莫十二點,輕輕喊佟夏睡覺休息,小妮子不情不願,卻被趙甲第揮手趕走。

熄燈,姐妹兩個相安無事。

一個鍾頭後,佟夏悄悄掀開被子,躡手躡腳溜出房間,極緩慢地擰開房門,嗖一下竄出去。

安靜了一個小時的佟冬猶豫了一下,走下床,來到門口,拉開一絲縫隙,剛好能看到客廳沙發。

傳來一陣不知羞的呻吟聲,佟夏坐在某人身上,以觀音坐蓮的姿勢,主動脫掉了睡衣,透過窗簾的燈光,她的上半身光滑白皙,胸前一對乳鴿顫顫巍巍,不豐滿,卻由於未經人事,異常挺翹,劃出兩道誘人的細微弧度。

佟冬咬著嘴唇,緊皺眉頭。

這時候沙發上亮起一陣亮光,應該是手機短信的。佟夏停下一切主動和迎合的嫵媚動作,嬌軀柔軟無骨。

某人坐起身,打開短信,拍拍佟夏臉蛋,示意她噤聲,撥了號碼輕聲道:“小蠻,這兩天周老師都沒給跟你聯絡?”

電話那邊嗓音輕柔,趙甲第卻是越聽越凝神,甚至穿上了恤,問道:“周老師原本前天晚上答應要跟你一起吃飯的?小蠻,你別急,你最好跟我說一下這些年周老師在做什麽,越詳細越好。”

半個鍾頭後,趙甲第安慰道:“好,我了解了。小蠻,別擔心,沒事,我來幫你聯係周老師,你今晚安心睡覺,恩,乖,不許瞎想,不許熬夜,不許做噩夢,睡吧。”

掛掉電話,趙甲第走到窗口,想了想,轉頭對佟夏說:“有點事情,我得趕回上海,你明天跟你姐說聲謝謝。”

佟夏點了點頭,一臉不舍。

趙甲第穿上褲子,給魏鋒和韓道德都打了電話,佟夏已經把他的東西都準備好,甚至沒有忘記去冰箱拿來一瓶礦泉水。

跑下樓,趙甲第鑽進賓利,說道:“回上海!”

車上,趙甲第顧不得什麽,打了一個原先根本不願意打的電話,深呼吸一口,歉意道:“蔡姨,可能要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