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更!先睡了,白天再戰。)

方菲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聊了許多往事,一部分在韓道德資料上都已經知道,一部分則是頭一回得知,這位黑寡婦是福建漳州人,大學是浙江讀的,畢業後做外貿生意,挖到第一桶金,因為喜歡蹦迪,就跟朋友合夥開了一家酒吧,在美院對麵,將近十年才壽終正寢,期間在南山路又開了一家風格截然不同的酒吧,叫ABoss,找了一支外籍樂隊現場演繹Club,至今仍然廣受小資白領和外籍人士的青睞追捧,隻是現在方菲再去ABoss,連保安和新營銷都不認識她。後來認識丈夫馮誌軍是在一起不打不相識的風波中,方菲小姐妹被馮誌軍哥們在酒吧鹹豬手,方菲二話不說一連砸了四個酒瓶下去,把一邊八風不動看熱鬧的馮誌軍給看順眼了,這不就為了女人插了兄弟兩刀,當起和事老,一來二去,就熟了,馮誌軍的事業隨著金碧輝煌的如日中天而水漲船高,那些年裏,是杭城道上能排前三的炙熱角色,後來跟黑寡婦喜結連理後,有了孩子,就逐漸淡出了視野,在外省跑正規業務,不願吃不幹淨的窩邊草了。方菲給趙甲第說了很多福建漳州的風土人情,金窩銀窩不如草窩,她說福建漳州窮歸窮,可也有很多自家寶貝,例如一個老館子裏的海鮮麵是無敵的美味,說有空一定要帶趙甲第去嚐嚐鮮。

方菲思維跳躍著說了很多很多,趙甲第都牢牢記下,兩人關係有了實質性發展,趙甲第和裴洛神離開VOGUE要去吃宵夜,是方菲安排的車。

在趙甲第和裴洛神在西湖春天二樓吃點心的時候,本來半醉半醒的方菲捧著一隻茶杯,跟馮誌軍走出酒吧,來到西湖邊上,坐在長椅上喝著濃茶,說道誌軍,你給出個主意,趙甲第比你那位兄弟郭青牛還要厲害,死光頭不過撬了劉欣牆角,我這個幹弟弟卻是挖了章東風的門牆。

馮誌軍坐在她身邊,妻子方菲懷孕前,老煙槍的他就徹底戒煙戒酒了,如今煙酒不沾,標準的良民,道上一幫哥們都沒了跟馮老虎一起吃飯的興致,不喝酒不抽煙不嫖美眉的,哪來的**,馮誌軍輕笑道你確定這兩人的關係是那種?

方菲苦笑道:“你是沒見到章家兒媳婦的眼神和姿態,誰不知道她出了名的拒人千裏,不是情人,她不可能那麽順著趙甲第,還有些親昵小動作,也是偽裝不出來的,讓我不解的是看情形,他們不僅是情侶,而且還是趙甲第在主導。你說現在咋辦,現在他給了我們一個燙手山芋,弄不好,就是一場大地震,我們是立即收手,還是冒巨大風險給他們打掩護?”

馮誌軍沒有直接給出答案,笑了笑道裴洛神是不是說出口過八兩?方菲點頭。馮誌軍雙手捧後腦勺,靠著椅子緩緩道:“這就對了,我跟你說過一些,郭青牛是在給北方那位趙閻王打工,替趙太祖解決一些台麵下的債務,上次你跟趙甲第聊過後,我特地派人去北方查了一下,在金海總部那邊沒能有結果,中層領導沒誰知道趙太祖的家底,隻知道有兩個兒子一個台麵上的未來兒媳婦,後來我還是讓人去了趟ts趙家村,才好不容易知道趙閻王大兒子綽號八兩,現在看來,就是你這個幹弟弟了。”

方菲訝然,喝了口濃茶醒酒,輕聲道:“趙太祖再通天,也是北方那邊的勢力,和章家鬧掰了,還是天大的理虧,還能像郭青牛那次全身而退?”

馮誌軍感慨道:“方菲你是不知道趙閻王手腕的狠辣,他跟王爺兩個就是踩著東北喬四爺上位的,東北三省,一人一半,井水不犯河水,你要去東北,可能老百姓都不知道趙鑫是誰,可很多事情,都有趙太祖的身影,當初中央紀委監察部東北局去查老工業基地遺留問題,有人說就有他在暗中鋪路,可見漂白後的趙太祖是極有魄力和野心的。嘿,別人說我是馮老虎,跟人家比起來,不跟小貓咪差不多,趙太祖玩的遊戲層次,不是我們能想象的。所以趙甲第是過江龍不假,但一旦東窗事發,捅破最後一層紙,章家也有他的忌憚,不過忌憚歸忌憚,戴綠帽終究是奇恥大辱,估計沒幾個男人肯咽下那口氣,何況是章東風。”

方菲急了,說道:“那你倒是給個明確意思呀,一下子說趙甲第身後如何了不起,一下說章東風會頭腦發熱不管不顧,我們可別被神仙打架給隨手灰飛煙滅了。”

馮誌軍依然鎮定,不急不緩道:“趙甲第說未來幾年要來杭州發展,可信?”

方菲茶也不喝了,氣鼓鼓道:“應該可信,要不他不至於跟我套交情。急死我了,你倒是幹脆點,說我該咋辦,是敷衍著,拉開距離,不再牽扯進去,還是保持現狀,旁觀?”

馮誌軍摸了摸刮幹淨胡渣的下巴,眯起眼睛道:“他要是郭青牛那樣的人,我就有底,可趙太祖的兒子,我還真不敢亂來,不急,再看看,他既然敢帶裴洛神來VOGUE,就說明不是太在意章家的眼色。你再摸摸底,摸清楚脾氣了,才好對症下藥,這條大魚,值得放長線,釣上來,說不定就是條大鯨啊。我們這會兒,先別皇帝不急太監急的,自亂陣腳,到時候兩邊不討好。”

方菲歎息一聲,揉了揉太陽穴,自言自語道:“頭痛。”

馮誌軍替她按摩穴位,動作溫柔,道:“其實我個人不太喜歡這個趙甲第,年紀不大,城府倒不淺,這種另類的公子哥式人物,其實比直來直往的劉欣還要難纏。但你知道,越是我不喜歡的人,我越會小心對待。”

方菲賭氣道:“你不喜歡是你的事情,反正我挺喜歡這年輕人,今晚要不是裴洛神來了,我是打定主意要把鬼鬼她們介紹給他的。”

馮誌軍打趣道:“你們女人啊,都是感覺對了,就啥都不管了。”

方菲白了一眼馮老虎,道:“不這樣,當初我會被你騙?你說說看,結婚前,你背著我都勾搭了多少良家?”

馮誌軍哈哈大笑,告饒道:“那都是陳年往事了,現在朋友圈誰不說我馮誌軍是妻管嚴和五好丈夫啊。”

方菲低頭喝茶,道:“知足吧你。”

馮誌軍眼神溫柔道:“知足知足。”

西湖春天餐館,趙甲第在狼吞虎咽一盤芹菜肉餃,裴洛神胃口很小,要了份特色粥,不怎麽動筷子。趙甲第肚子被酒後吐空了,饑腸轆轆,光是蟹粉粥就喝了兩碗,現在嘴巴裏塞著兩個餃子,壞笑道:“黃華有句口頭禪,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那劉欣對你真沒半點想法?”

裴洛神瞪了一眼,道:“滿腦子**思想。”

趙甲第笑道:“有沒有下次見麵就知道了,敢有,我就幫蟈蟈給這孫子補上一頓拾掇。”

裴洛神嫵媚兮兮笑道:“在酒吧還說沒吃醋,露餡了哦。”

趙甲第不置一詞,裴洛神正色問道:“那個總偷瞄你的旗袍女孩最後收到的短信,是方菲發的吧?”

“對頭。”

趙甲第點頭道,眼神**漾起來,“啊,皮膚特白特對我胃口的旗袍美眉還偷瞄我?”

“再白也沒娘子的好。”

裴洛神自信滿滿道,“跟你說正經的,別打岔。你說剛認的幹姐姐,會不會我們一轉身,就跑去跟劉欣通風報信?”

趙甲第搖頭道:“沒那麽傻,就算我沒什麽震懾力,蟈蟈還擺在那裏,方菲是聰明人,挺俏的美婦,不至於笨到去做照鏡子裏外不是人的豬八戒。若是真急匆匆去揭發我們這對狗男女邀功請賞了,那隻能說明杭州這裏是人傻錢多。怎麽,後悔跟我來這一趟了?”

裴洛神本來在桌底下脫下鞋子調戲趙甲第大腿的玉足,狠狠踩了他一腳,道:“我是怕你被人裝進麻袋丟錢塘江!到時候我想給你收屍還得雇條船,多麻煩。”

趙甲第一臉失望道:“還收屍?你不一起殉情啊?”

裴洛神丟了個媚眼,桌下纖纖玉足,重新開始勾引趙甲第,膩聲道:“才不殉,立馬大喊一聲解放啦,然後找小白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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