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回來

安佳醫院住院樓1204病房住著一個奇怪的病人,這是住院部醫生和護士休閑時最熱鬧的話題。

問及原因,肯定有人會把你拉在一旁小聲告訴你。

這人是三天前被警察送來醫院,被醫生救醒後,看到人就瞬間崩潰,瘋瘋癲癲的要跑出去,而且還抓傷了不少人。

醫生在她身上打了不下三支鎮定劑,才將這人鎮定下來。將這人送回特殊床上固定住,怕她醒來再次傷人。

最讓他們奇怪的是,人醒來後不瘋了。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不吃不喝,連眼睛都不閉,就這樣睜著熬了兩天多。

你說這人奇不奇怪?

住院部的12樓,迎來兩個身著製服的警察,他們的旁邊跟著一名帶著眼鏡的醫生。

“張警官這女孩的家人,你們有聯係到嗎?”

“目前我們已經聯係到了,她的家人正在往這邊趕。張醫生她情況怎麽樣?”

“哎,還不是就那樣唄!不吃不喝,一個人呆在那,你和她說話,她也不理你。”

張醫生也是無奈了,這個患者的情況應該是心理上的問題,他雖然可以治好身體,但是心理上的問題他是沒有任何辦法。

“你們要不要聯係個心理醫生給她看看?”

較為年輕的警察對醫生說道“我會和他的父母說一聲的。”

醫生指著門牌上寫著1204的病房,“她現在一個人在這間病房內,我就不進去了。”

“好的,謝謝醫生。”

兩位警察推開門走了進去,便見到那人依舊保持開始的姿勢,完全沒有在意他們進來與否。

年輕些的警察咳嗽了幾聲,打算引起床上人的注意。

倒是年長些的警察則對年輕警察搖搖頭。

自己走上前去,“姑娘我們是公安局的,已經幫你聯係了父母。你的父母馬上就到。”

父母?

爸爸媽媽嗎?

夏橙萱眨了眨眼。

年長些的警察看夏橙萱對父母兩字還是有點反應,鬆了口氣。

這姑娘不開口,他們也沒法調查這姑娘經曆了什麽事情。

“對,就是你爸媽他們來接你啦!你失蹤的那些日子,你爸媽急瘋了,整個世界的找你。姑娘這世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你這個樣子,讓你爸媽看到要心疼死的啊!你忍心嗎?”

警察再接再厲,打算將夏橙萱點醒。

看著女孩眼中的光芒慢慢恢複,警察很是欣慰。有光就好,有光就說明這孩子還能走出來。

“姑娘我們就在外麵,你一個人有啥事就叫我們。”

年長的警察帶著另一個警察走了出去。

年輕警察有些不解,但還是按照另外一個警察說的一起走了出去。

“師傅你怎麽就出來了呢?我們不是來開解她,問她事情的經過的嗎?”

年長的師傅警察笑了笑,“傻小子,話說一半便夠了,剩下來讓她自己思考,勝過我們說千句萬句。”

“師傅,老道。”年輕警察對著自家師傅豎起大拇指。

“拍啥馬屁!趕快去問問他們到哪了,我在這守著。”

“好嘞,師傅。”

病房內的夏橙萱,雙手捂住臉,淚水從眼眶中流出,開始隻是默默地哭著,後期便放聲大哭。

門外的警察停頓了一下,默默站遠一些。這姑娘怕是經曆過很難的事吧,哭出來也好,發泄了就不怕出事。

從蘇醒到現在,夏橙萱已相信自己回來了,回到屬於她的時代。

從開始醒來的不可置信,她的崩潰,直到現在的認命。

這些天她想了很多很多,想到木承,想到老夫人,想到當初所遇所見的朋友,戰友。

唯獨沒有想到父母,如果不是那警察將點醒,她可能這輩子都會沉浸於雲南王府之中。

難道真的回不去了嗎?木承現在還在危險之中,而我卻沒有一丁點辦法都沒有,連回去都是那麽的困難。

樓道外傳來急促的走路聲,年長些的警察腦袋一偏,見到他的小徒弟帶著兩個中年夫妻和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朝他走過來。

小徒弟指著她們介紹道,“師傅他們就是夏橙萱的家屬。”

沒等年長警察說話,夏母整個個人撲上去死死糾著警察的衣服,

“警官,我的女兒在哪裏?我的女兒她在哪?”

其他兩人趕忙上前將項目拉住,“老婆,冷靜點,別這樣。”

中年男子抱住自家已經快精神崩潰的媳婦對著著警察道歉。

閨女失蹤的這一段時間,他和妻子成宿成宿的沒合眼睡覺,乍一聽到文傑說找到閨女,他的妻子差點昏過去。

警察擺擺手,“你們的情況我理解,你女兒就在那病房裏,但她的情緒也很不好,你們先冷靜一下,她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我們知道,我們知道。”

夏母連聲回答,抹去臉上的眼淚,不停的調節自己的情緒。

他們在來的路上就聽文傑說了萱萱的情況,一定得忍住。

年輕的小夥便是文傑,走到警察身邊,小聲問到“警察叔叔,萱萱現在怎麽樣?”

“你們來之前哭了一場,比起以前來說要好很多了。待會我們就不進去了,你一個人行嗎?”

警察看著麵前的男孩,雖然他臉上平靜,但眼中的濃濃的擔憂卻出賣了他心裏所想。

“可以,謝謝你們。”

文傑真心實意的道謝,如果不是他們的幫助,萱萱也不會這麽快被找到。

“帶著她們進去吧!”

警察不再說什麽,便讓開了路。

文傑扶著夏婦夏母,推開了病房門。

入眼便見夏橙萱在床病床上縮成一團,抱著腿,在那抽咽著。

夏母見自家閨女都已經瘦的脫形,眼眶再次發紅,再也忍不住撲向自己的女兒,一把抱住。

“我的寶貝啊!你怎麽瘦成這樣了,我可憐的孩子啊!”

熟悉的聲音和懷抱將夏橙萱緊緊圍住,一抬頭便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淚水再次充滿眼眶。

聲音有些沙啞的呼喊道“媽,爸。”

“哎!爸在呢。”夏父連聲回答,摸了把眼淚,快步走向閨女,抱住母女二人。

三人再次哭作一團,文傑眼紅紅的,揚起臉,不停地眨眼閉眼。想要將眼淚流在眼眶,要是夏橙萱知道他哭了,肯定會在事後嘲笑,他絕對不會給夏橙萱留下任何把柄。

實在忍不住,轉身便哭了一場。

還好,還好能找回來。

帶三人平息後,文傑將紙巾遞到三人麵前。

“現在哭了,以後咱們誰都不許再哭啦,知道吧。”

文傑看著夏橙萱,摸摸夏橙萱的腦袋。

夏橙萱沒有像以前一樣立馬反駁,反而咬著唇,點點頭。

“爸媽我想回家,不想在這裏。”

“好好好,咱們回家不在這裏。”夏父連忙點頭,自家姑娘現在說啥他都答應。

“那我先去辦理轉院手續,橙萱還是在咱們當地醫院多住幾天,情況徹底好轉了,咱們再正式回家。”

其他人沒有任何意見,文傑也不知道跟警察說了什麽,他們也不再打擾夏橙萱,但交給文傑一個東西。

就這樣,夏橙萱在父母的陪伴中情緒漸漸好轉起來。

而她也轉院到了當地的醫院,當天晚上,夏橙萱就讓父母回家睡覺,有文傑在病房,不用擔心自己。夏父夏母對阿傑非常放心,病房內隻剩阿傑和夏橙萱兩人。

文傑看著床上臉色有些蒼白的玩伴,還是忍不住開口。

“能告訴我你失蹤的這兩個月去哪了嗎?”

夏橙萱驚訝的看著文傑,她居然失蹤了兩個月。

“難道你不知道你失蹤了兩個月嗎?”

文傑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夏橙萱,目光更加疑惑了。

“我…。”

怎麽會才兩個月呢?我明明在那裏呆了快8年。

夏橙萱抬手就敲腦袋,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看著還在糾結的人,文傑趕忙製止住。

“醫生說你有輕微的腦震蕩,你再敲,小心把腦袋給敲壞了。”

接著從懷中掏出一個手帕團。

“這東西是警察交給我的,他說他們發現你的時候,你那時死死的抓住,我想對你應該很重要吧。”

“如果想不起來的話,就不要想了。好好休息,我就呆在外麵,有事情你叫我。”

摸了摸病床上還在呆愣的某人,文傑慢慢起身,輕輕的把門給關上。

病房再次恢複了安靜,過了良久,夏橙萱將手中的帕子打開,見到裏麵包裹著的木珠時,淚水再次流了下來。

雙手捧起木珠,緊緊貼近臉頰。原來那不是夢,是真的。夏橙萱咬著朱唇,淚水順著臉頰滴在木珠之上。

清脆的鳥鳴聲,從花園中傳來,在花園的中央,一抹紅色的身影坐在亭中,正靠在椅廊上喂著池中的魚兒。

這時,花間小道上走來一個身影,女人微微抬頭,看清來人,嘴角微微揚起,笑意滿滿的看著來人,輕吐道“木承,你怎麽來了?”

那人身著棕色錦袍,手裏拿著一個盒子,向女人走來,滿滿愛意的看著正在喂魚的某人,“阿依諾,你看這是什麽?”

說話間將阿依諾抱在懷中,低頭吻了懷中人兒的秀發。而阿依諾也順勢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靠在木承肩上。接過盒子,將其打開,裏麵安放著一串木珠。

“這不是木珠嗎?不過上麵的花紋好別致呀!”

“這是金絲楠木,我在上麵雕刻著我們家族的象征格桑花,還有我們的名字以及我們最初相遇的地方。”

木承一邊講述一邊指給阿依諾看木上的雕刻。每一顆都不一樣,就連格桑花也各有不同。

“居然是你自己做的!”

阿依諾一臉驚訝,木承好笑的看著懷中的摯愛,忍不住吻上她的額頭,低聲問道“喜歡嗎?”

“喜歡。”

阿依諾清脆的回答,惹嘚木承滿臉笑意。

從阿依諾的手中把木珠拿出,鄭重的把木珠戴在阿依諾的右手上,在右手掌心留下一吻,又將阿依諾抱得越發的緊。

“答應我,這輩子都不要把它摘下。”

頭微微一偏,抵在阿依諾的臉頰上,如蜻蜓點水般吻著懷中的人。

“好。”

阿依諾甜甜一笑,鑽進讓她安心的懷抱中,享受著最愛的溫柔。

在醫院住了三天的夏橙萱終於迎來了她的出院,“終於回家了。”

夏橙萱整個人撲在久違的小床上,滾了一遍又一遍。大大的升個懶腰,頭向右邊偏去,看到右手上的木珠,左手撫摸著上麵的每一個紋路,心又開始發疼。“木承,你還好嗎?我明天就要回學校了。”

這一夜注定無眠。

木王府的一諾院內,一個孤寂的身影站在庭院之中,看著滿院的格桑花,滿是寂寥。“阿依諾。”

影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王爺,一切已經布置妥當。”

木承逝去傷痛,臉上被漠然代替,冷聲說道“你們必須死守一諾院,若院中有一物破損,不必來見我。”

“屬下遵命。”影衛退出院門,木承走出一諾院,向著軍隊走去。

阿依諾,等戰事結束,我便來尋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