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又好笑又好氣,“曼姐開玩笑的,裴紫琪那丫頭,沒胸沒屁股,我會看上她?”

他以為蘇鈺是聽了裴南曼那句俏皮話,心裏不放心。

蘇鈺撇嘴:“誰擔心一個黃毛丫頭,有胸有屁股的,在車裏呢。目測32D,僅僅比你姐姐小一丟丟。”

秦澤終於知道裴南曼的尺寸了。

他一直以為和姐姐一樣呢。

問世間是否此山最高

或者另有高處比天高

就算姐姐那樣的高峰,世間也有比她更高的,就在天方娛樂,秦澤見過一位,他甚至記不住對方是哪個部門的,有一次上廁所的偶然機會,一個三十幾的水嫩少婦與他擦身而過。

她的心胸何其寬廣,那規模,足夠整個武林好漢在上麵論劍一場。

裴南曼的規模也很ok了,雖然當不了華山,但當一個歐陽鋒還是可以的。在南方,就算是生過孩子的姐姐們,也不見得有她這個規模,曼姐是東北淫,東北淫的天賦神通,叫南方淫羨慕不已。

“秦澤,你來開。”

秦澤打算鑽入副駕駛位時,裴南曼突然出聲。

“我.....不認識崇明的路。”秦澤不太情願,此去崇明,少說也有一個半小時,加上晚高峰,目測兩個小時到三個小時。

我從杭城都開回來了。

裴南曼定是知道如此,才讓他來開車。

果然最毒婦人心。

“不認識看導航,沿著長江大橋筆直開都不會?”裴南曼淡淡道,順帶嫌棄的看他一眼。

秦澤歎口氣,看見座位邊的水杯槽裏有一個口香糖,擰開蓋子,一口氣倒了小半杯,大口咀嚼,含糊道:“吃點泡泡糖提神,就喜歡這樣大口吃糖,大口喝酒。”

裴南曼瞄了他一眼,懶得搭理。

“曼姐,沒開你的瑪莎拉蒂?”秦澤問道。

他現在開的這輛車是寶馬,什麽係的不太清楚,說起車子,秦寶寶上個月好像拜托某個明星朋友在國外提了一款保時捷,深藍色的。

還給秦澤相了一輛賓利,但王子衿湊熱鬧看了看,說外形太歐美,一點都沒有鯊魚般的流暢曲線,不能要。

所謂的外形太歐美,就是那種在方盒子似的造型。

但秦寶寶覺得挺好,又時尚又霸氣。

根正苗紅的紅色子弟,不但是文青,還有點憤青,就說,厚厚,某些女人長的像網紅,性格也像網紅,一股子崇洋媚外。

尖俏狐媚臉的姐姐內心受到一萬點暴擊,嗬嗬道:某個行走的包子臉,有本事打一架啊。

於是網紅和包子打了一架,網紅臉第N次勝出,但秦澤的跑車就沒買了。

也許是打完架忘記了。

秦澤:MMP。

秦澤不是很看重跑車,並不是特立獨行,他反感一切在公眾場合太惹人注目的東西。

因為心裏有太多的秘密和見不得光的東西,所以他習慣在視線不容易觸及的陰影裏默默潛行。

但了明星之後更注意隱私方麵的保護,不開豪車,不在公眾場合裝逼過甚,不參與撕逼,不讓家人接觸媒體。

一切都為了掩蓋他心裏越來越埋藏不住的小心思。

開了大概十五分鍾,前方路邊,一群人圍在那裏,尖叫聲和嘈雜聲從人群裏傳出來。

秦澤凝目望去,看見三四個女人在打架,她們把一個女人推倒在地,又罵又打,從人群的縫隙中看去,摔倒那女人衣著時尚,年輕又漂亮。

裴南曼也看到了,不過她對這種事毫不關心,慵懶的靠在座椅上,眸子半闔半睜。

秦澤問道:“曼姐,咱們趕時間嗎。”

裴南曼輕聲道:“趕上吃飯就行,八點。”

秦澤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五點四十,就“哦”一聲,在路邊緩緩停車。

裴南曼微微側頭,黑潤明亮的眸子,平靜的凝視他,帶著幾分疑惑。

秦澤解釋道:“不著急的話,我們看一會兒再走,我覺得快要扒衣服了。”

說著,他打開錄像功能,鏡頭朝著窗外。

裴南曼:“.......”

裴南曼嘴角抽了幾下,似乎想出手教訓這小子,但不知想起什麽,忍住,沒動手。

滬市這地方,待久了你會發現一個現象,小事隨意,大事緊急。

小偷小摸的事情,你打個電話報警,警察出警速度比較慢,你要說我在某某地方被搶劫了,那出警速度會很快。

小城市隨處可見的城管,在滬市同樣見不到,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你基本看不上城管的存在。

於是幾個女人撕逼長時間得不到有效的遏止,這給廣大男同胞帶來了享受福利的機會。

果然開始扒衣服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女人打架,扒衣服,已經和古惑仔們打群架報字頭一樣,成為必要流程。

沒有監督,全靠自覺,比各種有關部門執行力還要認真百倍。

看了十幾分鍾後,一頭黑線的裴南曼,忍著火氣:“好看嗎。”

秦澤道:“好看啊,以前隻在網上看到,今天現場觀摩,不虛此行。”

裴南曼淡淡道:“秦澤啊,我問你個問題好伐。”

秦澤:“曼姐,你又不是滬市人,別用滬市的語氣說話嘛。又要你說幾句東北話,比如......哎呦媽呀?”

裴南曼道:“碰上這種事,圍觀男人比女人還多,為什麽沒人上去勸架,任由那個女人被扒光衣服,顏麵掃地?”

秦澤捏了個蘭花指,“這是阿拉滬市男人的特色撒,不要太興奮。”

裴南曼突然好想打他,可是打不過。

秦澤正色道:“通常,遇到這種事,都是全配打小三,別人摻和什麽?女人潑辣起來,很難纏的,萬一你上去勸架,她們連你都打,怎麽辦?男人不是不會打女人,但一般男人都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打女人,麵子上抹不開。我要是在大街上被女人糾纏,我也繞路走,不計較。私底下要是被女人動手動腳,百分之九十的男人會大耳刮子飛過去,百分之十是沒卵的孬貨.......”

這話剛說完,秦澤就被打臉了。

“啪!”

不是和裝逼成為姐妹詞兒的那個打臉,是字麵上的打臉。

秦澤臉色漸漸僵硬,慢慢的,緩緩地扭頭,看她。

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

我能收回剛才那番話嗎,或者稍稍修改,百分之九是孬貨,最後難得的百分之一,是真正的正人君子,比如:me!

裴南曼甩了甩手,“哦,臉皮是挺厚的。”

說完,側了側臉,把自己白嫩漂亮的左臉湊過去:“大耳刮子來不?”

秦澤怒了,老虎不發威,當我嗨嘍kt?

我特麽的.....掏出十八厘米的大法器扇你一巴掌。

鹹魚澤進化——海澤王......

秦澤揚起手。

鹹魚澤進化——海澤王.....進化失敗。

秦澤放下手,哼一聲:“懶得和你一婆娘計劃。”

裴南曼絲毫不見怒,素白的臉龐揚起一個少婦獨有的嫵媚淺笑:“嘖,慫的沒邊。蘇鈺說的沒錯。”

“行行行,我是孬種行了吧。”秦澤收了手機,準備發動車子。

裴南曼道:“秦澤。”

他沒理。

裴南曼賭氣似的拔高聲音:“秦澤!”

“有屁就放。”

裴南曼抿了抿嘴,說:“那個問題我還沒問。”

秦澤看她。

“如果外麵這幾個女人,躺地上的叫蘇鈺,站著的兩個叫秦寶寶和王子衿,你怎麽選?”裴南曼似笑非笑。

秦澤瞪大眼睛。

好厲害的女人,她說了一句比“我和你媽同時掉水裏先救誰”還要致命的問題。

“我姐不會這麽做,王子衿也不會這麽做。”秦澤道。

“你怎麽知道不會,女人的心,永遠不要以常理度之。”

“不會就是不會,她倆的教養和性格,做不出這種事,你不如說,她們以後跟我鬧的要生要死,我該怎麽辦,我可能會想一想。”

“那你會怎麽辦。”裴南曼雙手環胸,拖住豐滿的32D。

“虎軀一震,微笑中透出王八之氣,以獨有的魅力懾服她們......”

“啪。”

又是一巴掌,不過比上一巴掌,明顯輕了許多。

裴南曼麵帶笑容,眸子裏閃著冷光:“正經說話會死?我不是蘇鈺,更不是你那個隨口幾句能哄好的姐姐,也不是看似聰明,其實某些方麵笨的一塌糊塗的王子衿。”

秦澤怒道:“那你是我女人?瞎操什麽心。”

裴南曼媚笑:“你想做我男人麽。”

秦澤:“......”

車窗外喧鬧聲還在繼續,熱鬧的很。

車裏,裴南曼半調侃半認真的語氣:“我很有錢,你勾搭上我,少奮鬥十年不敢說,畢竟你賺錢太快,五年總可以的。我和蘇鈺情同姐妹,你和我好上,刺激不,男人不都好這口?我是結過婚沒錯,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比不上蘇鈺,人家清白身子都給你了,可比起那些前男友多的數不過來的黃花大閨女,我要幹淨多了,對吧。”

“而且我不會生孩子,當小三做情人,不二選擇。還不用擔心外麵多了私生子不好收場。反正這麽多年也一直單著,習慣了,沒想過要結婚。一個人不也挺自在?蘇鈺比我黏人多了,現在還想著要把王子衿趕走,想當正宮娘娘,你說過分不過分。也不瞧瞧自己什麽身份,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比的上王家的千金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