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妙了!

秦澤打了個激靈,困意使腦子麻木,現在全醒了。

其實手銬能掰斷的,他一看鋁製的,心裏就有數了。為什麽騙子衿姐說自己掰不斷......當然是為了吃豆腐啊,昨晚可把他給爽的,子衿姐像隻洋娃娃似的被他摟在懷裏,想怎麽揉捏就怎麽揉捏。

現在全暴露了。

子衿姐昨晚吃了大苦頭,一腔怒火和怨氣正沒處宣泄了,自己冷不丁就撞槍口上。

秦澤心裏慌的一批。

“宿主,叫你皮!”係統幸災樂禍的聲音。

“咱們怎麽說也是有共同利益的,你不會提示我一下?”秦澤道:“另外,負麵情緒是什麽東西。”

“哦,某個掛逼係統的招牌特色。”

“什麽係統。”

“不想說,讓我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

我還懶得問,反正這low逼以前天天被係統懟,不稀奇。

王子衿坐在床上,低頭看了看成為廢料的手銬,再看看秦澤,眼裏布滿陰雲。

“我肯定掰不斷啊”、“這個我也沒辦法”、“無能為力”......

沒記錯的話,昨晚小赤佬是這麽回複她的。

沒看錯的話,剛剛確實是小赤佬徒手擰斷了鎖鏈和掰折了手銬。

王子衿笑容漸漸消失.gif

回憶起昨晚的折磨,以及此刻火燒火燎的疼痛,丹田裏就感覺有洪荒之力在沸騰。

我把你當男朋友,你卻坑我?

用一句歌詞形容王子衿此時的心態:別問最愛我的人,傷我有多深,現實總是太殘忍。

秦澤察覺到了王子衿眼中翻湧的洪荒之力,套用最近網上很火的一段台詞,他說的台詞:當時那把劍離我的喉嚨隻有零點零一公分,但是在下一秒,那把劍的女主人......會把我剁成鹹魚肉沫。

“哎呀呀,原來我力氣這麽大啊,竟然能徒手裂鋼鐵,難以置信,難以置信。子衿姐你震驚不震驚。”秦澤施展他如火純情的演技。

但現在就算神級演技都救不了他了。

王子衿:“我覺得智商受到了嚴重的侮辱。”

秦澤:“.......”

怎麽辦,藥丸!

秦澤:“這個真是誤會,我自己都沒想到會這樣,要是知道自己能捏碎這玩意,我肯定不舍得讓子衿姐受這麽大的苦。”

王子衿:“明人不裝暗逼。”

秦澤歎了口氣,低頭:“對不起,我錯了。”

王子衿深吸一口氣:“故意的對嗎?”

秦澤點頭。

在子衿姐麵前,還是別皮了,乖乖承認,會死的好看些。

“所以說你對我還是很有意見的。”

“沒有沒有。”

“沒有意見你就這麽坑我的?”王子衿幽幽道:“阿澤,你這樣會失去我的。”

秦澤:“.......”

好吧,真男人就要敢作敢當。

“子衿姐,我錯了,就算你叫我跪鍵盤,我也沒有二話。”秦澤以退為進。

王子衿摸了摸下巴,微微頷首:“這個主意不錯。”

秦澤:“???”

“你等我一下。”王子衿掀被子下床,出門,片刻後,拎著一個鍵盤回房間。

秦澤一臉懵逼,還真讓我跪鍵盤啊,我隻是隨便說說的啊。

王子衿把鍵盤丟床邊,淡淡道:“你跪吧,我昨晚手酸疼的要死,你也嚐嚐滋味,跪完咱們就翻篇,姐姐很大方的,不會為了這點小事斤斤計較。”

秦澤正色道:“我不跪!”

以前沒女朋友時,常常在網上看到一群被女朋友和老婆訓的比二哈還聽話的男人,抱怨老婆讓他們跪鍵盤,扣他們零花錢。

秦澤就嗬嗬了,那種軟骨頭怎麽配做男人,簡直給天下男同誌丟臉。夫綱不正,怎麽當一家之主?

像我海澤王這樣的男人,一個唾沫一個釘子,說不跪就不跪。

男兒膝下有黃金啊,而且,僅僅是子衿姐麵前都硬氣不起來,怎麽統禦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王子衿眯著眼:“不跪?”

秦澤大聲道:“不跪,子衿姐,我是男人,男人的尊嚴是不可侵犯的,你別看我像鹹魚,其實我海澤王,我一點也不鹹。”

無聲的交鋒後.......

王子衿:(¬_¬)

秦澤:_| ̄|●

我這不是慫,恰恰相反,是男人的責任和氣概。

做錯要承認,挨打要立正。

男兒膝下有黃金......黃金又不值錢,我可以買十幾噸好嘛。

王子衿滿意道:“乖,我先睡覺,什麽時候睡醒,什麽時候結束。”

從子衿姐的語氣裏,他聽出了滿滿的怨念。

仔細想想,子衿姐脾氣已經很好了,相處這麽久,似乎從來沒見她發怒耍脾氣過,昨晚想必一定苦吧,還要被男朋友坑。

再用一句歌詞形容:你在南方的豔陽裏四季如春,我在北方的寒夜裏大雪紛飛。(修改版)

......

秦寶寶九點醒來,在被窩裏七扭八扭的伸懶腰,咿咿呀呀。

一張薄薄的被子,她隻蓋了肚皮,玲瓏白嫩的腳丫,修長的小腿露在外麵。

她拿起手機看時間,九點了,按照往常,這會兒應該出發去公司的路上。但昨晚睡的遲了,好像熬到一點左右才睡。

小赤佬竟然沒來喊她起床。

秦寶寶在手機上登陸app,查看她和徐嬌的專輯銷量情況。

從昨晚到現在,徐嬌賣了近十三萬張。

她也有十二萬張。

有點失望。

秦澤說的話有道理,來日方長,但在樂壇一直遙遙領先的她心裏不太舒服。

好在秦寶寶心大,向來沒心沒肺,轉頭就把這事兒丟一邊。

她在床上深吸一口氣,嘿呀一聲,兩條大長腿翹起,柔韌的腰肢發力,打算來一個漂亮的鯉魚打挺起身。

但沒成功!

嘿呀了幾次,小赤佬能輕易做到的事,她發現對自己來說太難了。

“沒道理啊,為什麽我起不來?姿勢不對嗎?”

秦寶寶撓著腦袋,踩著小涼拖,啪嗒啪嗒的出了房間。

她開門到秦澤的房間,沒看到小赤佬,床鋪整理的整整齊齊。

廁所裏傳來嘩嘩的水聲,秦寶寶關上門,進大浴室一看,王子衿正刷牙。

“你剛起?”她瞅了幾眼王子衿,穿著睡衣,頭發淩亂,剛睡醒的樣子:“沒去跑步啊,瞧你這黑眼圈哦。”

“昨晚失眠了。”王子衿淡定道。

“阿澤呢?”

“出去買早飯。”

正說著,秦澤就回來了,手裏提著三人份的早餐,一瘸一拐的樣子。

餐桌上,秦寶寶叼著小籠包,見弟弟時不時揉膝蓋,納悶道:“你怎麽了。”

秦澤幹笑:“抽筋了,抽筋了。”

說著,偷偷瞄一眼王子衿。

秦澤人生中第一次跪鍵盤,不算久,就特麽跪了三個小時。途中休息了半小時,王子衿八點半醒的。

秦寶寶騰出一隻手,揉了揉他膝蓋:“疼嗎?”

秦澤抽了口涼氣:“疼疼.......”

姐姐奇怪道:“好端端的抽筋了?”

秦澤:“可能是缺鈣吧。”

王子衿淡定的吃早飯,有點心疼,剛剛看他一瘸一拐的出門買早餐,心裏就後悔了,小赤佬什麽時候這麽耿直,不知道偷工減料的嗎,還真跪倒她醒啊。

“阿澤,徐嬌的銷量比我還好誒。”秦寶寶道:“不知道能不能日銷破紀錄。”

秦寶寶的上一張專輯,從淩晨上架到次日九點,銷量是十一萬。

這一次是十二萬,不過徐嬌的十三萬,徐嬌創了一個半日銷售的新高。

但半日銷量不算在記錄裏,除非日銷能破紀錄,秦寶寶的日銷記錄是二十三萬張。

“你們倆都有可能破紀錄,日銷記錄而已,花了百來萬就能刷新了。”秦澤分析道:“皇朝既然想為徐嬌造勢,這點錢還是會出的。但要刷下去,就得幾百萬了。不太可能,畢竟這樣一來,他們能不能賺錢還兩說,沒準得虧損。”

“那我們要不要賣新聞揭穿他們?”

“肯定要啊,但時機沒到,過幾天吧。”

“那你今天我和去天方吧。”

“今天我得去寶澤。”

“我不管我不管。”

“......好吧。”

王子衿幽幽道:“好幾天沒來紫晶了吧。”

秦澤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