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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澤站在拐角,看見二樓和三樓之間,陳清袁背靠著牆,楊令東雙手撐牆,把陳清袁牢牢擋住。

傳說中的壁咚!

他以前看電視劇時,老羨慕壁咚的男同誌了,可他沒女朋友,那會兒慫,不敢壁咚姐姐,於是每次看見壁咚,心裏都會詛咒。

.......

陳清袁也在想,為什麽就喜歡上秦澤了。起先是在KTV包間裏,秦澤踏著七色雲彩從天而降,啪啪啪一陣聲響中,將她解救於危難之中。

這要擱在古代,妹子們是要以身相許的,陳清袁覺得自己不能拋棄老祖宗們的良好美德,於是默默喜歡上秦澤。

雖然喜歡的很隨便,但愛的很深沉啊。

打那以後,秦澤就像脫韁的野狗,一發不可收拾。

娛樂圈裏他最快,股市圈裏他最準,打起架來他最狠。

終結起來:快準狠!

這樣的男人,當然心動啊。

喜歡一個人,有很多很多原因,最讓陳清袁觸動內心的,依然是那次KTV裏,在她最無助最害怕的時候,小夥伴們都慫了,被按在地上狂K,全場唯一硬著的就是秦澤。

秦澤叼著根煙,就像孫猴子拿著金箍棒,秦澤穿著一百塊的運動鞋,就像猴子踩著七色雲彩。

陳清袁感受到了安全感,這是她在口口聲聲說為她好的父母身上沒有感受到的。

喜歡一個人,是一次感動。

愛上一個人,是一次觸動。

“我到底哪裏不如他,你說啊,你說啊。”楊令東大聲道。

“你有他錢多嘛?”陳清袁道。

“我爸媽有錢。”楊令東不服氣。

“你也說你爸媽咯,關你屁事。”

“我爸媽的錢不都是我的錢?”

“你爸媽也不一定是你的錢,萬一你爸外頭有私生子呢?”

“......”

“你爸媽死翹翹,錢才是你的錢,那是幾十年後的事。”

“......”

“你有他帥嗎?”

“.......”

“你會彈琴嗎?會寫歌嗎?”

“......”

秦澤聽的眉開眼笑,心說,陳清袁這妹子,唯一的毛病就是太誠實,不要說出來嘛,多不好意思。

陳清袁聳聳肩:“你看,你什麽都比不過他。要不,你給我一個接受你的理由?”

楊令東喃喃道:“我不服,我不服......”

“嗯哼!”秦澤走下來,在他身後咳嗽一聲。

楊令東嚇的身體一顫,臉色驚恐的看著他。

“你想嚇死我嗎?”楊令東怒道。

“我長的不嚇人吧,”秦澤摸摸自己的臉:“我隻是長的嚇人。”

楊令東:“......”

“對呀,秦哥的老大了,你有他大嗎。”陳清袁呸道:“憑什麽選你不選他?”

“有多大。”這種事,楊令東一百個不服氣。

臥槽,大胸弟你劃錯重點,不應該質疑我們其實弄虛作假的關係嗎?

陳清袁扭頭看秦澤。

臥槽,看我幹嘛,我會告訴你我的弟弟碩大無朋,我的弟弟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我的弟弟海底兩萬裏,我的弟弟——遮天。

秦澤有點後悔出來幫腔了。

蛋蛋後的思維天馬行空。

陳清袁歪著腦袋,靈機一動,她說:“楊令東你死心吧,你的,臣妾坐不到。秦哥的,老紮心了。”

秦澤:“??”

楊令東:“??”

兩人都沒理解陳清袁話裏的意思,以為她說了句爛話,反正這姑娘爛話也挺多的。

秦澤心想,這姑娘亂玩梗,臣妾做不到,不是用在這個地方的。

“你少得意,我不會放棄清袁的。”楊令東轉而怒視秦澤。

他雙眼布滿血絲,說話的時候,濃重的酒氣撲鼻。

秦澤皺了皺眉,酒壯慫人膽,他深有體會,這家夥執念這麽重,又喝了酒,很容易做出什麽衝動的事,萬一回家的路上把陳清袁小妮子拖草叢裏瘋狂輸出怎麽辦。

所以他覺得要插一腳。

“年紀輕輕不學好,牆角推妹死的早。”秦澤拍拍他肩膀:“小夥子,聽哥一句勸,回去吧,等酒醒了再追。”

“你這人怎麽回事啊,你不喜歡她,你吊著她,那你別妨礙別人追求她。”楊令東大聲道:“哦,你不喜歡,也不準別人接近她?是不是變態啊。”

陳清袁眼睛一亮。

“我沒說不讓你追求啊,我說讓你酒醒了再來。”秦澤解釋道。

“老子清醒的很,老子想幹嘛,要你管嗎?”楊令東激動道。

“你看,喝酒容易讓你亢奮,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說這些。”秦澤道。

“嗬嗬你一臉哦。”楊令東道:“是,我是沒你有錢,是沒你長的帥,那又怎樣。你算什麽東西,你管我?”

秦澤不說話。

楊令東拍拍他胸口,挑釁道:“有本事你打我啊。”

秦澤:“......”

楊令東不停的拍著秦澤的胸,不停的挑釁:“有本事你打我啊。”

“來啊,打啊。”

“快打我啊。”

“打我......”

秦澤一巴掌扇飛他,楊令東三百六十五轉圈後,以頭搶地。

“我以為這麽賤的要求是電視上演的,開眼界了,開眼界了。”秦澤驚奇道。

陳清袁:“......”

楊令東:“......”

這家夥捂著臉,坐在地上,懵逼了。

秦澤踢了他一腳:“醒了沒?沒醒再給你來一發。”

楊令東:“醒了醒了。”

楊令東狼狽的爬起來。

秦澤再一腳踹他屁股,他就順著樓梯跑下去了。

陳清袁眨著星星眼就來抱他胳膊:“秦哥!”

秦澤躲開。

陳清袁也不介意,反而很開心,看吧,男人就是口是心非的動物,明明嘴裏說不喜歡她,卻又看不得別的男人接近她。

男人也是鱔變的,所以隻要繼續努力,他肯定是自己的。

一頓生日宴喝到晚上十點,大夥兒乘興而來,盡興而歸。

“晚上怎麽回去?”秦澤問黏在身邊的陳清袁。

“李茜姐找了代駕,坐她車回去,我來的時候也是坐她車的。”陳清袁乖巧道。

“我馬上就十八了,我媽說等我成年了,就給我買車。”陳清袁忽然羞著臉:“成年後也可以做很多別的事。”

秦澤假裝聽不懂的樣子。

秦澤送她出別墅,路上,陳清袁給了李茜一個眼前,李茜翻白眼,識趣的往前走,與兩人拉開距離。

“秦哥你是不是覺得我還小,所以不接受我?”陳清袁腳步輕快。

“我有女朋友了。”秦澤說。

“我知道呀,我知道你有女朋友的,女朋友不是可以分嘛。”

“你到底喜歡我什麽?我又不帥。”

陳清袁鼓著腮,義憤填膺:“你撒謊。”

秦澤:“......”

半晌,陳清袁嫣然道:“呐,如果我考上複旦,你就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秦澤:“你考不考的上複旦,關我屁事。”

陳清袁咬唇,道:“你答應唄,電影裏都這麽演的。”

秦澤:“行啊,你考上哈弗、劍橋或者麻省理工,我就做你男朋友。”

陳清袁委屈道:“我腦瓜子沒那麽聰明。”

“既然說到這了,我就跟你叨叨幾句,”秦澤歎道:“小妹子,你還年輕,不懂什麽是愛情,你可能就是崇拜我,畢竟我又帥又有錢又有才華,但這肯定不是愛。”

陳清袁噗嗤一笑:“我就喜歡你這不要臉的勁兒。”

“我放屁都是香的?”

“嗯,好香。”

“你特麽神經病吧。”

陳清袁認真道:“女孩十三歲以後,就知道什麽叫做喜歡了,所以秦哥你的說法不可靠,我其實知道什麽叫喜歡的。”

秦澤關注另一件事,原來女孩子來初潮是十三歲?

姐姐當年是幾歲來著?

記不清了,就記得那會兒姐姐哭的稀裏嘩啦,感覺自己渾身冰涼,四肢無力。秦澤也嚇了個半死,跑去找媽媽說,麻麻,姐姐屁股流血了,她要死啦!

他當時應該剛上小學沒多久。

秦寶寶小時候是真的蔫兒壞,後來她知道每個月大出血是怎麽回事了,但騙小秦澤說,“姐姐上次練功走火入魔,差點死翹翹,好在咱媽修為深厚,運氣療傷,把姐姐我救回來了。”

那會兒她倆都特別迷香江武俠劇。

之後很長很長的時間裏,秦寶寶每次來大姨媽,就臉色慘白的跑來找秦澤:老弟,姐練功又走火入魔了,這次真要死了。

秦澤在一邊,嚇的大哭。

秦寶寶說:姐姐死之前,就希望口袋裏能有點零花錢,到陰曹地府孝敬閻王爺。

秦澤就把自己存的零花錢都給姐姐。

一次又一次,每次姐姐都死不掉,每次秦澤都把零花錢給姐姐。

偏偏還得流著眼淚唱起歌: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付出我金庫~

混蛋,那時候五毛錢可以買五根辣條啊。

後來上了初中,知道大姨媽這種親戚後,秦澤就再也不相信姐姐了。

“好多女孩都交男朋友了,笑話我,說我花癡,沒腦子。”陳清袁皺了皺鼻子,哼道:“其實她們才沒腦子嘞,初中那會兒喜歡騎摩托車的男朋友,坐著摩托車兜風,感覺很帥.....我也坐過男孩的摩托車,這個我要坦白的,那時候比較叛逆嘛。但我也有好好保護自己的,玩歸玩,但不在外麵過夜,不讓男人碰我。”

“到高中,她們又喜歡那種性子陰沉沉的家夥,覺得那是成熟的表現,有心機有城府。”說到這裏,陳清袁咯咯笑起來:“可是我認識你之後,同齡男孩就再也看不上眼啦。”

“剛才那個楊令東已經算不錯了,可他在你麵前,就顯得特別幼稚。他們還在裝B耍帥,為點小事洋洋得意的時候,你已經有自己的事業。他們還在為唱了幾首歌自我感覺優秀的時候,你已經是享譽歌壇的金牌作曲人。他們還在用幾萬的零花錢在普通同學麵前秀優越感的時候,你已經幾百億的身價。”

陳清袁歪著頭,眸子亮晶晶:“你看,我有什麽理由不喜歡你?”

尼瑪,原來我這麽優秀。

秦澤想了想,反駁道:“因為我年紀大啊,你能還在讀書,而我已經進入社會。這是年紀帶來的差距感,並不代表他們比我差。”

陳清袁嗤笑道:“不靠老子,給他們一輩子都達不到你的成就。即便靠老子,也未必能走到你現在的高度。”

“而且,你才二十四呀。大學畢業一年不到,隻比我大五歲半。對女孩來說,這樣最好了。”

秦澤道:“但對男人來說,女大三抱金磚,才是最好的。”

陳清袁泫然欲泣:“可我生的晚有什麽辦法嘛。”

秦哥真的是沒藥救的姐控。

“我知道的,是寶寶姐珠玉在前,讓你從小就形成以後要“娶姐姐這樣的媳婦”的想法,但我再過幾年,肯定也會長成可以穿黑絲襪的大長腿禦姐的,我現在都有一米六七了,以後再長高幾公分沒問題的。我上網查過了,女孩子23歲才會骨骼閉合。”

秦澤道:“嗯,確實是這樣,男孩是25歲骨骼閉合.....不對,你,你怎麽知道.....誰跟你說娶姐姐這樣的媳婦這種事的?”

陳清袁道:“許悅說的呀,她說你小時候就特別喜歡姐姐,不喜歡妹妹。有好吃的先給姐姐,吃剩了再給她。”

秦澤:“.......”

我已經不知不覺間就被許悅那個臭丫頭給出賣了?!

好想爆肝。

說著,已經來到別墅區崗亭。

李茜站在門口打電話,聯係代駕的人。

“代駕的是女司機嗎?”秦澤問。

“不是,女司機太可怕。”陳清袁搖頭。

秦澤點點頭,正要轉身返回,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問:“清袁,你剛才說的“臣妾做不到”是什麽意思。”

他總感覺不對勁,老司機的直覺。

陳清袁臉一紅。

秦澤茫然,你臉紅什麽。

“臣妾坐不到。”陳清袁說。

“是啊,臣妾做不到,有什麽問題?”

“是坐不到。”

“做不到,沒毛病。”

陳清袁側了側身,撅起小翹臀,拍了拍,“是坐不到,是坐,不是做。”

說完,她扭頭就跑。

秦澤想了想,這樣的話,坐不到代表小,紮心了......代表長?!

秦澤:“.......”

秦澤淚流滿麵,瞧瞧人家小姑娘,姐姐呀,你比人家白白多活了八年啊。

紮心了。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