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和姐姐返回辦公室,他抽出一根煙,點燃,思考怎麽應對。想事情的時候,他習慣咬一根煙。

“這要變劣跡藝人,咱們就血虧了。”秦寶寶想坐沙發,又覺得隔得太遠,不方便講話。索性就側身坐在弟弟大腿上,單手勾著他脖子,另一隻手扇了扇煙霧,蹙眉道:“你挖她之前,沒仔細考察過?”

“不涉黃不嗑藥不賣國,其他的都不算事兒。”秦澤沒好氣道:“出軌都不封殺,懟幾句慈善機構,就封殺了?總感覺這件事很蹊蹺。元芳寶寶,你怎麽看?”

秦寶寶受不了煙味,把他煙蒂掐滅在水晶煙缸內,說起來,姐姐雖然嘮叨著不讓自己抽煙,卻買了一個範思哲的水晶煙灰缸放在辦公室,女人果然口是心非,嘴上說不要不要,身體很誠實嘛。

“哪那麽多蹊蹺,就她倒黴唄,碰到了心眼窄的,要搞她。”秦寶寶屁股扭了扭,道:“呐,小赤佬,你準備怎麽辦?”

說實話,冬天衣服穿的太厚,很影響觸感。

秦澤走腎的想。

“問你話呢,你要是沒辦法,我就自己處理了。”姐姐屈起白嫩修長的手指,啪一聲,彈在他腦門。

“你打算怎麽處理?”秦澤來了興趣,但凡有他在身邊,秦寶寶就開啟幹物姐模式,有事弟弟做,沒事和弟弟做。

弟弟不願意,她就嚶嚶嚶。

“找王子衿咯,她在滬市大把大把的人脈關係。不找她找誰?”姐姐說。

“你開得了口?”

“廢話,她吃我的住,住我的,衣服都是我弟弟幫她洗,找到辦事怎麽了。”秦寶寶義正言辭。

秦澤:“......”

果然是我姐姐。

秦澤也是這麽想的,找裴南曼,未必有找王子衿管用,滬市是裴南曼的地盤,更是王子衿的地盤。而對秦澤來說,找朋友幫忙和找女朋友幫忙,當然是選擇後者了。

“我上個廁所,子衿姐那邊我來說吧,省得你以後不好意思跟她撕逼。”秦澤道。

“阿澤最好了,姐姐麽麽噠。”秦寶寶拋來一個水汪汪的媚眼,親他一口。

秦澤很享受,起身離開辦公室。

哎,我果然沒藥救了。

這時候讓姐姐虧欠子衿姐人情,家裏就沒那麽多勾心鬥角的破事,可他本能的拒絕這種事,不想姐姐因為拿人手短而放不開拳腳撕逼。

其實秦媽說的很對,秦寶寶一半的臭脾氣是他們夫妻倆慣的,另一半臭脾氣,是被秦澤一己之力養成的。

所以秦寶寶會那麽依賴這個弟弟。

不知不覺,漂亮姐姐就被他養成了。

養弟控我是專業的,開班授課隻收998。

廁所裏,每個隔間都看過,確定沒人。

秦澤撥通王子衿的電話。

“子衿小姐姐,想死你了,又想麽麽噠,又想啪啪啪。”

“......”對麵沉默了幾秒鍾,子衿姐緩緩打了個寒顫。

“阿澤,咱們說人話。”子衿姐說。

“子衿姐,是這樣的,我公司旗下的藝人要被廣電封殺了。”秦澤開門見山:“通過特殊渠道,從內部人員口中得知。本來這件事不想麻煩你,但那個藝人是《血戰滬市灘》的女主角,她要是被封殺,電影立刻下架。”

“什麽原因呢?”王子衿道。

子衿姐性格比較正派,如果藝人涉黃涉毒,她是不願意幫忙的。

“就因為在微博懟了某慈善機構貪汙,有人想搞她.....想整她。”秦澤道。

“哦,那我幫你問問情況,如果情節不嚴重,就撤了,反正也沒公布。不過......”王子衿俏皮道:“阿澤要怎麽報答姐姐?”

“晚上請你吃雞。”秦澤嘿嘿笑。

如果是秦寶寶,她會開心的說:阿澤做的雞最好吃了。

但王子衿不是秦寶寶,她叫做鈕鈷祿·子衿.....不,是“新晉老司機·子衿”。

子衿姐“哼”一聲:“那我晚上下麵給你吃。”

“好啊,你吃雞我吃麵,麽麽噠。”

“麽麽噠。”

秦澤和王子衿明確關係後,就可以無壓力的三百六十五度說肉麻話。

嘖,這電話甜到掉牙。

剛掛斷電話,手機又響起來了。

來電人:蘇泰迪!

“什麽事。”秦澤接通電話。

“秦澤,你來公司一趟。”蘇鈺說道。

哼,我正要找你算賬呢,現在我爸已經把你當成秦家媳婦了。

秦澤道:“嗯,下午過來。”

“現在就過來。”蘇鈺急道:“咱們公司被證監會查了,以懷疑操縱證券市場、內幕交易為理由,凍結了咱們的賬號。很快就會約談你了。”

“還想抓我回小黑屋?”秦澤一愣。

寶澤投資沒有任何違法違規的操作,這點秦澤可以肯定,那麽無緣無故的,怎麽就被盯上了?

再聯想到李薇因為不大不小的破事被封殺,很容易就能得出結論。

是不是有人想搞我?

我得罪誰了?

該死,我又不是震驚大佬,我就一條鹹魚,哪裏得罪人了?

我自己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你放心,我把事情告訴曼姐了,她會幫忙的。”蘇鈺道。

“好,我先過來。”秦澤匆匆掛斷電話。

他返回辦公室,披上外套,朝姐姐道:“寶澤公司那邊出狀況了,我先過去一趟。”

姐姐蹙眉:“什麽事。”

秦澤道:“啊,有人想搞我,我去看看什麽情況。你別跟來,在公司等我消息,或者回家再跟你說。”

秦寶寶咬著唇,看他離開。

秦澤來到寶澤後,在會議室見了兩位證監會的同誌,聊了聊,聽了一些不軟不硬的警告,然後對方就離開了。

秦澤和蘇鈺把他們送下樓,和顏悅色:“那我公司的賬號,什麽時候被解封?”

兩位同誌淡淡道:“今天是初步麵談,具體的情況,還要經過後續調查才能清楚,先等著吧,自己底子幹淨,別人找不了你們的事。”

嘖嘖,這賊喊捉賊的本事,有68年的功力了。

秦澤點點頭:“行,那我等你們消息。”

蘇鈺咬牙切齒的語氣:“太過分了,一言不合就凍結賬戶,哪有這樣的?捉賊拿髒,捉奸在床,什麽證據都沒有好不好,我留學這麽多年,都沒見過這種事。”

秦澤掏出煙,“國情不一樣嘛。”

蘇鈺氣道:“給我也來一根。”

秦澤分給她一根:“咬著就好了,你又不會抽。”

“我鬱悶。”蘇鈺倔強的從他兜裏摸出打火機,給自己點上,用力吸一口,全吐出來。

兩人就站在樓下的垃圾桶邊,一個抽煙沉思,一個蹙眉煙不過肺。

走過路過額小白領,無不側頭看一眼高挑清麗的蘇鈺,這麽一尊顏值爆表的大美人,哪怕抽煙都是一道動人的風景,可在大男子主義的某些眼裏,就要忍不住痛心疾首了。

“呐,小赤佬,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蘇鈺看著他,抿了抿唇,抽煙讓她嘴巴幹幹的。

“別一口一個小赤佬,那不是你叫的。”秦澤道。

“難道要叫大神嗎?這麽羞恥的話,私底下叫一叫就好了啦。”蘇鈺眼兒柔媚。

“先別管這件事了,我這邊有件事要跟你談談。”秦澤朝她如花似玉的小臉噴出一口煙,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你是不是跟我爸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可惜蘇鈺不在站牆邊,不然秦總給她一個壁咚,在用以犀利威嚴的眼神,抖m什麽都招了。

“沒有呀,我就和你爸隨便聊聊。”蘇鈺目光閃爍。

“不承認是吧,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扇你。”秦澤威脅。

蘇鈺眼睛一亮。

“......”秦澤道:“信不信我不理你了。”

蘇鈺頓時妥協,做出委屈的表情,楚楚可憐的姿態:“沒說什麽啦,真的。”

秦澤瞪她。

她就從小兜兜裏掏出手機,解鎖,遞上來:“那自己看嘛,我又沒說什麽。”

秦澤打開聊天軟件,翻看她和老爺子的聊天記錄:

“啊~叔叔你好,我是蘇鈺,是蘇鈺,蘇鈺,請您一定要眼熟我。”

......

“很好的朋友,他經常晚上找我玩,每次和他玩過後,我才能開心的睡覺。”

......

“叔叔,我是他秘書。”

......

不知道為什麽,腦子在顫抖,顫抖,抖.....

蘇鈺心虛的詭辯道:“我是沒說什麽啊,你每天晚上都找我打遊戲的嗎........”

秦澤怒道:“遊戲兩個字呢?被你吃了?”

蘇鈺弱弱道:“四舍五入了嘛。”

神特麽四舍五入,你數學老師的棺材板誰幫你按的?

秦澤抬起巴掌。

“別打我,打女人的是王八蛋。”蘇鈺捂住腦袋,哪有女人不怕挨打的,她也怕,但就算她害怕,她也沒想過要逃離小赤佬的魔爪。

手掌落在她頭上,秦澤給她來了一發“笑摸狗頭”,無奈道:“改天你自己跟我爸解釋清楚。”

“哦。”蘇鈺不情不願的委屈表情。

“嗯,等哪天有空帶你去我家吃飯,你自己跟我爸說。”秦澤補充道。

漂亮的眸子裏有璀璨的光芒跳動。

......

另一邊,前夫哥坐在辦公室,聽麾下頭號馬仔阿東的匯報。

“事情都搞定了,老大準備做到什麽程度?”阿東說。

前夫哥雙手交叉在胸,“先給點警告,過幾天我約他出來談談。”

阿東猶豫一下:“嫂子那邊催您好幾次了,老大什麽時候回去。畢竟再一個月就過年了。”

這個嫂子不是裴南曼,是曹兵的現任妻子。

“等處理完這件事......”曹兵不耐煩的表情,正說著,放在辦公桌的手機響了。

來電人:曼曼!

前夫哥不耐煩的表情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溫柔的笑容,接通電話:“曼曼?”

“出來見一麵。”裴南曼的冷淡的聲音傳過來。

前夫哥大喜,“好,晚上見,我立刻定位置,就你最喜歡的那家湘菜館。”

裴南曼:“你搞錯了,我不是來找你吃飯,現在就出來,園輝路這家茶館,我等你。”

前夫哥還想說話,耳邊傳來聲音已經消失。

她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