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滿月的時候我也差不多可以出院了,趁杜遵盛還沒有來醫院,我偷溜著跑了,悄悄地回了家,將保險櫃裏的現金還有身份證戶口本一類的東西全部帶走了。

杜遵盛肯定是不會同意我自行離開的,這話和他說完全沒用,他對我做了那麽多……那樣的事……現在想想,還是無法原諒他。

明明是親父子,卻強迫了我,還將我當做生父的替身,甚至,還騙著我給他生了孩子……我是個傻子吧,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臨走的時候還是很不舍小幸,一直躲在育嬰室外的角落裏,隔著玻璃看著小幸在裏麵哭哭啼啼、歡歡喜喜……

我居然成了和杜瑜一樣的人,他們年輕的時候又是經曆了什麽了呢。

杜瑜和杜遵盛永久地斷了,然後有了我,我和杜遵盛,唉……

沒過多久,大家就發現我不見了,我看著杜遵盛很著急地過來看孩子,可能他以為我會把孩子也帶走?

索性我知道自己養不好小幸,隻有跟著杜遵盛小幸才能繼續幸福呀,我什麽也給不了她。

以後得我自己一人生活了。

擺在我麵前的第一件事是如何生存下去,身上帶的現金隻夠我半年的省吃儉用,我因為大學肄業,沒有學位證書,即使留學過也是沒有了證明,為了盡快地在陌生的城市裏生存,我隻能四處找工作。

最後我去了一家新開的奶茶店。

這份工作不算難,很快就能上手了,隻是奶茶店在大學城附近,學生們很多,每日都忙得不行,尤其是在夏天的時候,做手打檸檬茶之類的飲品,接連數天下來,簡直手都廢了。

同事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大家都還算好相處,隻是我太久沒有和人交流,一開始沉默寡言的,同事們還擔心我是不是脾氣很不好。

房子是和同事一起租住的,一室一廳一衛的房子,兩個年輕人住一塊也還算恰當,隻是因為我來得晚,便隻能住在客廳的折疊**,這有一點不大方便,我的身子畢竟和普通人還是有區別,而且一開始的時候,因為才生了孩子不久,肚子上還有腹直肌分離的痕跡,身下的傷口也還猙獰著。

我真的生怕同事發現我的不一樣來,但是幸好同事是個神經大條的人,每天下了班就喜歡躺**睡覺,這讓我安心了許多。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快一年,小幸的照片被我洗出來了,做了一個小相框,旁人問起,我就說是朋友的孩子,認的幹女兒。

做久了奶茶店的工作,也能從繁忙日子裏找到閑暇時間了,偶爾偷偷懶,喝上一杯奶茶也能開心很久。

好像之前都沒有過這樣簡單的日子,雖然也有無聊的時候,到第二年的時候,和我同住的同事回家了,他覺得幹這個薪水太少,又累和無聊,不過我居然覺得這樣還不錯。

隻是在過年呀中秋呀,這種闔家歡的節日裏會難受一陣兒。

小幸一歲多了呢,她會長得像我嗎,還是別像我了,我的這張臉可是給我帶來了許多的煩惱。

真想再見見她,杜遵盛呢……他又怎麽樣了?

一想到杜遵盛我心裏就堵得慌,悶悶的,難以言表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