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性事之後,我偷偷地買了避孕藥,就著溫水喝了下去,其實我拿藥的手都是顫抖的,我難以想象自己如果懷了父親的孩子會怎麽樣,那對我來說絕對會是滅頂之災。

我不想讓杜遵盛發現這件非常現實的事情,我和他注定是沒有結果的,也許今天我可以和他盡情媾和,但是明日呢,如果有人發現了我們之間**的真相,那毀掉的就不止我一人了。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我也會去在意他了,想他是不是會難過,想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想他以後該怎麽辦。

我是一個沒有任何成就的人,我在這世上可有可無,但是杜遵盛不一樣,他繼承了整個杜家,他的前半生都奉獻給了自己的事業,這對他來說是一份無價的珍寶,耗盡幾十年心血的東西,不能就這樣被我給毀掉。

我和他的關係並沒有從那晚之後有更多的升溫,隻是之前的那些矛盾隔閡淡化了許多,我們照舊保持著我們一起生活的習慣。

離開草原的時候,我發現他送我的螢火蟲已經都死了,它們一開始被都杜遵盛裝在一隻玻璃罐中,夜裏會發出暖黃的光彩,後來漸漸地便再也飛不動了,停在罐子裏的不同地方,然後安靜地等待著死亡的到臨。

我見了它們的屍體之後,心裏有些悶悶的,但還是又寬慰自己,這隻是它們生命進程之中的一個節點罷了,該結束的時候是怎麽也逃脫不掉的。

杜遵盛也許是見我情緒不高,他還伸手來摸摸我的腦袋,他生怕是那天夜裏把我給**壞了,這幾天不停地探查我有沒有身體不舒服。

我白了他一眼,隻輕聲說是我自己有些累了。

一上了飛機我就開始睡,直到都已經晚點到機場了我都不想醒,夢裏還是草原上的寧靜生活,有藍天白雲,青草樹林,我夢見我和杜遵盛在那裏蓋了一個度假小屋,我養了一頭羊,家裏的貓和狗也在身邊,它們圍在我身邊,一起追逐著玩鬧,而杜遵盛就坐我身邊,他還在刻他的木雕,他說他要送我一個小娃娃,我見了這些,心裏頓時覺得很是平靜。

但是夢總是會醒的,杜遵盛要拿行李,自然是不可能把我抗下飛機去,他把我搖醒,我一睜開眼,居然就流出了兩行淚來。

杜遵盛還以為是他惹得我不高興了,臉上急著要問我怎麽了,但是我沒理他,腦子裏還全是夢裏的點點滴滴。

一直到我們都回了家,我才想起,自我出國之後,家裏的兩隻貓一條狗已經丟的丟,死的死了。

我當時甚至沒有去仔細問它們的去向,比如到底埋在哪裏了,我也好去看看,讓聽到的這個消息徹底在我心裏落實。

想到這裏,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結果卻恰好被杜遵盛聽見了。

“小孩子哪來那麽多傷心事,少歎點氣,對身體不好的。”

他又站在長輩的視角訓我,像往常一樣......

我覺得心裏重得很,一句話都沒說,就自顧自地爬上了他的床,再次沉沉睡去。

雖然已經出門幾天了,但是這張**還滿是他的味道,聞了很讓人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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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情緒不好是因為避孕藥的原因,還有就是,那個算不算胎夢?哈哈哈,感覺杜爹好強,總是能一發就中,我感覺杜爹是故意的,他一直插人家穴裏欸,不懷都不可能了吧(避孕藥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