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被揍之後,我有一年都沒再見過趙情。一開始我也賭氣,不去問我爹,可一兩個月時間我就忍不住了,瞧著趙情給我買的東西,和趙情一起拍的合照,吃著趙情最愛的零食,我眼淚唰的就下來了。

那天我紅著眼,直接衝我爹公司裏去了。

從一樓大廳,氣鼓鼓地直上23樓。

前台小姐不認識我,覺得我這樣子不尋常,像來尋仇的,立馬給安保打了電話。但是我熟門熟路的,找捷徑,刷著我爹給的門卡,噌噌噌地往上跑,我後頭那幾個安保人員,直到我都莽到我爹辦公室門口了,也還是沒攆上我的腳後跟。

我有我爹辦公室的門卡,“滴”的一聲,開了門,我憤怒地走進去。

可是裏麵沒人,環顧四周,辦公區沒人。

我的火氣更甚,還有點委屈勁兒。

“遵盛!”

一聲尖叫,夾著情欲,是一種克製到極致,但還是沒有忍住的呼喊。

我的心咯噔一下,想到了些不好的事情,我的臉白了幾分。

我想走了,特別想走,可是腳卻是直直往我爹辦公室隔間的休息室走去。

門關著,但是我拿出門卡,一下就刷開了。

我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想。

推開門,房間裏隻有床頭的暖光燈帶亮著,微微的光,照不全整個空間,但我還是能看清**的情況。

傳教士體位,睡倒的那個雙腿纏在對麵人腰上,主導位置的那人一手撐在身下人側邊,一手掐著他脖子。

我愣愣地立在門口,我身後是辦公區明亮的白光,眼前是一片看不清對方人臉的昏暗。

耳邊充斥著極克製的呻吟,劇烈運動的喘息聲,還有潤滑劑被快速打發的咕嘰聲。

“唔唔唔,啊!”

躺倒在**的那人又驚出一聲尖叫。

應該是結束了……

屋子裏的空氣好像突然變得稀薄起來,很稠膩,兩個男人身上泌出的汗液蒸在空氣中,他們從身體裏射出的白濁,是更濃鬱的石楠花味,房間本來使用的清新劑現在變得極其惡心起來。我要窒息了,胸很悶,嘔吐物湧上喉嚨,胃酸刺激著上皮組織,眼角生理性地滑出幾滴淚。

我最後還是吐了,嘔了一片,就在門邊上。

我餘光裏瞧到剛才還被掐著脖子**的人,這會兒利落地從**爬了起來,正在朝我走來。而那個主導位置的人,則是已經進了浴室洗漱。

我瞧見這,立馬站起來,連嘴都沒擦地往外跑。

結果一出門就被門口守著的安保人員逮住了,然後是那個剛剛還被**的人親自開車送我回了家。

對於這件事情,我爹沒揍我,甚至懶得搭理我。

而我因為那天的經曆太惡心,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裏,我都沒有再生出去我爹辦公室的想法。

我漸漸地就把問趙情的事情往後延了,可能我爹不喜歡他了吧,都已經換新人了……我心底有點小傷心,我挺喜歡趙情的,如果我爹說要娶他,我肯定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