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隱情6

商立麒搞出來的動靜不小,連續幾腳踹到門上,很快,屋子裏麵就沒了動靜,沒過多久,門開了。

來開門的人是張德全,他氣息粗重,眯起眼睛看著我和商立麒,低聲說:“兩位警官怎麽又回來了?”

“剛才發生了什麽?”

“沒什麽。”

“我聽到裏麵有哭喊聲。”說話間,商立麒探頭瞄了眼室內。

張德全卻笑了,“沒什麽,警官你聽錯了,可能是電視機的聲音,我們剛才在看電視。”

“那你怎麽這麽久才來開門。”

“電視聲音大,沒聽見。”

商立麒眉頭皺起,很顯然,他也意識到張德全在撒謊。

剛剛那聲音,分明就是張德全在打罵他的老婆,他的大罵聲此時此刻還縈繞在我的耳邊久久不去。

“你以為你和大胖那點破事我不知道?你他娘的賤貨,,趁老子不在家,居然和大胖勾搭上,你們這對狗男女,不要臉!”

……

這話絕對是張德全在罵他的老婆,毫無疑問,而且其中還牽扯到了大胖。

“還有點事情我們想向你了解下。”我說。

張德全看我一眼,“還想了解什麽?”

“不請我們進去?”

他猶豫了下,側開身子將我和商立麒請了進去。

客廳一片狼籍,茶幾整個碎了,碎玻璃碴兒上還沾有絲絲血漬,沙發也是歪歪扭扭的。

室內不見張德全的老婆。

“這怎麽回事?”我指著地上沾有血漬的碎玻璃說。

張德全眉頭皺著,不耐煩地說:“我說警察小姐,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你有什麽要問的就趕緊問行嗎?”

“你老婆呢?”

“不在。”

“我剛剛還聽到你老婆的聲音,立刻馬上讓她出來見我們,否則……”

不等我把話說完,樓梯上就傳來一個重重的腳步聲。

不是張德全的老婆還能是誰?

她頭發亂蓬蓬的,口鼻都流著血,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爛爛,身上還有好幾道血痕。

那血痕應該是地上的破玻璃碴兒劃傷的。

發現她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張德全急了,指著她低喝一聲:“你下來幹什麽?給我進屋去。”

女人不理,很快就下了樓,直奔我和商立麒跑了過來。

她哭喊著躲到商立麒身後,指著張德全吼道:“你這個神經病,暴力狂,我要跟你離婚,我不跟你過了。”

“臭婆娘,你說什麽?”張德全怒火中燒,作勢要上前打人。

商立麒一把將他攔下,大力將他推開。

盡管張德全火氣很大,可他個子比商立麒小很多,商立麒用力一推,他往後跌了好幾步,險些狼狽地摔一跤。

“你老實點。”商立麒警告一句。

張德全咬了咬牙,雙拳緊緊地攥著,手背上的青筋都繃起來。

應該是礙於商立麒‘警察’的身份,一時之間,他不敢再輕舉妄動。

他的老婆叫王貴花,此時已經哭成一個淚人,見了我和商立麒如同見了親人。

她緊緊抓住商立麒的胳膊哭求:“警察同誌,我再也受不了這個人了,你可得幫幫我。”

商立麒看她一眼,安撫道:“你先冷靜下來。”

王貴花點了點頭,抹了把眼淚瞪向張德全。

“我要跟你離婚。”她指著張德全大叫:“我不跟你過了,再跟你過下去,我命都沒了。”

“你還敢說,你和大胖背著我幹那見不得人的事,你不嫌丟人,老子都嫌丟人。”

“大胖比你強一百倍,你一回來就知道喝酒,還在外麵胡搞瞎搞。”

“說來說去,你還怪我了?”

“就怪你,你沒用,你就是不如大胖。”

“臭婆娘,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說話間,張德全四下張望,想找個襯手的家夥,似乎又準備對王貴花動手。

商立麒不耐煩地衝他吼了一嗓子:“你特麽老實點,沒完沒了了,信不信我立刻帶你去警察局。”

聽到這話,張德全稍稍消停了些,但他還是狠瞪著王貴花,低罵道:“賤女人,老子才不想要你這種破爛貨。”

“那離婚啊。”

“離就離。”

……

用了很長時間,兩人的情緒才終於平靜下來。

我與商立麒前來,原本是為了詢問張德全,大胖死之前是否給過他什麽東西,結果卻看了一場鬧劇。

如今還成了張德全與王貴花離婚的見證人。

不過,王貴花與大胖還真的背著張德全好上了,王貴花自己也承認,而張德全卻是最近才知道。

他自稱知道這事以後,本想找大胖算賬,結果大胖居然死了。

他心中有怨氣,就隻能發在王貴花的身上。

王貴花已經忍受了張德全很長時間,她實在受不了張德全的打罵,已經決定要跟張德全離婚。

張德全揚言不會給王貴花一分錢,要讓她淨身出戶。

“要錢沒有,錢都是我掙的,你一直都是在家中享受老子的血汗錢,所以你一分錢也別想拿到。”

王貴花冷笑,“我跟你夫妻一場,你還對我暴力相向,我的精神損失費呢?我照顧你這麽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

“少跟我說廢話,我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工廠,每個月就回來幾天,你照顧老子什麽了?你不但沒照顧老子,還背著老子偷腥,你還想要精神損失費,我沒打死你就算你上輩子積德了。”

“張德全,你王八蛋。”

“又特麽嘴欠了是不是?”張德全瞪著通紅的眼睛,一副又想打人的樣子。

王貴花撇了撇嘴,想反駁卻又不敢,隻好閉了嘴。

她朝商立麒投去一瞥求助的眼神。

商立麒煩燥地抓抓頭,被張德全和王貴花吵得頭痛,我也深感煩亂。

“你們兩個要離婚就去民政局,有什麽談不妥的,一人找個律師,法庭上去談,我們不負責你們離婚的事。”他睨了王貴花和張德全一眼,繼續說下去:“張德全,大胖死之前,有沒有給過你什麽東西?”

“什麽東西?”

“我問你呢,他有沒有給過你什麽東西。”

張德全想了想,搖頭:“沒有。”

“真沒有?”商立麒狐疑。

張德全肯定地說:“沒有就是沒有,難道我還騙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