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一定要阻止他

記住

整個市分為五個區,分別是南市區、新市區、東城、西城和老城區,商立麒和冥司各負責兩個區,而我僅僅隻負責老城區一帶。

老城區占地麵積比其他四個片區都要小,建築老舊、居住在這一帶的大多是一些老人,以及一些外來打工子弟,因為這一帶房租便宜,出行方便。

電動車騎到老城區,電量隻剩一格。

我將車子騎到一幢小區樓下,小區是老式的那種,沒有門衛和保安,除了稀缺的停車位還有一個搭建的車棚,裏麵全都是自行動、電動車以及摩托車。

我將自動車停進車棚,上好了鎖。

背著裝有捉鬼家夥的布包出了車棚。

最先從包裏摸出羅盤,我尋著一個方向走去。

根據新聞中的報導,大多數事故都發生在街道之上,於是,我快步出了小區,在老城區的街道上來回晃悠。

走了好長一段路,一切如常,我甚至沒有感覺到一絲陰寒之氣。

在某個路段來回走了幾圈,周邊的小攤小販用怪怪的眼神看著我,於是我調頭,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處僻靜的胡同口,隱隱覺察到一絲陰風從胡同裏刮出來。

我硬著頭皮進了胡同,胡同很窄,隻容得下兩個人並肩走過,地麵坑窪不平,是用磚鋪成的。

越往深處走,那股陰寒之氣越強烈。

我下意識地摸向兜裏,拿出幾張鎮鬼符和一根紅繩。

此紅繩浸泡過黑狗血,一旦纏到鬼魅身上,他們便逃脫不了,之前商立麒就是用這種紅繩牽製住了餘露,從而將餘露的魂魄焚化。

胡同的出口隻有一個,盡頭處被磚牆堵死。

這裏麵隻有幾家住戶,比起臨街的樓,這裏倒是十分安靜。

四下打量一番,除了那不知根源的陰氣之外,沒有其他可疑之處。

我不打算在這裏浪費時間,快步往回走。

剛出了胡同,就見街道對麵的一家小吃店的招牌‘哐’地一下掉下來,正好砸在一個路過的男人身上。

男人倒地不起,身上壓著厚重的招牌板,引得路人一陣尖叫。

就在距離男人不遠的地方,一個一席紅色長袍的女人麵無表情地看著男人,他麵色青灰,與驚慌尖叫著的路人不同,她是那麽鎮定。

不時有路人從她的身體中穿過,由此,我可以斷定她不是人。

我朝街對麵狂奔而去,老城區的街道並不寬,來往車輛亦不多,誰知我剛剛跑到路中央,一輛車子就從拐角飛駛而來。

車子是直奔著我來的,如果我不避開,那麽我就有可能成為下一個意外事故的受害者。

我竭盡全力往一旁跳開,開車的人顯然也在猛打方向盤,車子從我身側疾馳而過,接著就是一個急刹車,‘砰’地一聲撞到了路邊的樹上。

車頭被撞凹了一塊,冒著白煙。

已經有路人圍上去。

我本想過去看看車主的情況,可誰知那紅衣女人發現了我,她瞪大眼睛看著我,用力一揮手,路旁的一棵樹忽然‘劈啪’一聲攔腰截斷,直直地向我壓倒過來。

路人瘋狂地往一旁逃躥。

避開倒下的大樹同時,我衝向紅衣女人,餘光瞥見被招牌壓倒的男人魂魄脫離了肉體。

可我顧不上許多,顯然接連兩起意外都是這個紅衣女人搞的鬼,隻有把她拿下,意外才不會繼續發生。

我幾乎用盡了全力,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跑得這麽快,簡直就像一陣風一樣,快速奔到街邊,然而,想要抓住紅衣女人比我想象中要難得多。

路人橫衝直撞,全部都瘋了。

就在紅衣女人被我逼退到牆根,我拋出鎮鬼符的時候,一個女人猛地撞到我身上。

她是直接跑過來的,我也在快速奔跑中,兩股力道相撞,我倆都被掀了個大跟頭。

“你不長眼啊!”女人衝我咆哮一聲,爬起就跑,但沒跑兩步,就被一家蛋糕店突然破碎的玻璃窗碎片割中頸部,當場就鮮血噴濺栽倒在地了。

血液順著女人的頸部湧出,很快就在地麵形成一片血泊。

女人的死再度引發一陣尖叫。

混亂的人潮中,我終於找不見那紅衣女人的蹤影了。

被招牌砸死的男人,被碎玻璃割斷頸動脈的女人,以及那個開著飛車險些撞上我的車主,三個人無一幸存。

他們的魂魄陸續離開身體,全都瞠目結舌地看著街道上無比混亂的場麵,一時回不過神來。

我爬起來,在人群中尋覓那紅衣女人的蹤跡,就在這時,一道黑影混進人群之中,盡管隻是快速一瞥,可我還是認出那黑影不是別人,而是墨軒。

這家夥,恰到好處的出現,無疑是來吞噬死去人的魂魄的。

我的腦子裏此時此刻隻剩下一個堅定的念頭,那就是一定要阻止他。

我轉而奔向人群中的黑影,同時咬破自己的手指。

一般的符對他不會有太大的用處,既然我的血可以鎮壓他,那麽我一定全力以卦。

眼看著他穿過人群,最先奔著死亡的車主去了,而我,還在被人群擠來擠去。

情急之下,我衝著墨軒的背影大喊一聲:“你站住!”

人群還在急奔,可墨軒卻忽然之間停了下來。

他距離車主的魂魄僅剩不到兩米的距離,車主完全是一臉茫然,我很怕墨軒趁機撲上去,將他的魂魄吞噬。

“墨軒!”我又喊了一聲,拚命推開身邊的人,朝墨軒奔了過去。

他緩緩轉過身來,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似乎沒料到我會出現在這裏。

趁他失神,我迅猛地伸出咬破了的手指,用力按在他的眉心之處。

手指上的血染在了墨軒的眉心。

霎時,一道寒光從他的額頭綻放出來,他厲叫一聲,想退開,我趕緊抱住他,但一隻手臂並不能徹底鉗製住他。

他衝我嘶吼起來:“該死的女人,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

趁他還未掙脫我,我收回按在他眉心的手,迅速將紅繩在他頸間環了幾圈,本以為這樣就這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他擒獲,哪知他暴吼一聲,一腳衝我踹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