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女孩兒的請求

“我認為,有必要給沁雪找個幼兒園。”冥司提議。

我重重點頭,“你說的太對了,那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

冥司是個速戰速決的人,當天的話,第二天他就落實了。

文助理一大早就帶來了一堆市幼兒園的資料,我和冥司從中翻了翻,商量了半天,選了一家離家近,而且環境優越的私辦幼稚園。

“就這個?”冥司問我,我將幼兒園的照片拿給沁雪看了看,她隻瞥了兩眼就拍板了。

“就這個。”

次日,入學手續辦好,我們就將沁雪送了過去。

看著沁雪進了教室,在老師耐心的帶領下與其他小朋友慢慢熟悉,我心裏別提多激動了。

我壓根就沒有想過在我二十歲的時候會成為一個母親,我記得曾經有一位‘大師’說過,我活不過二十,然而,我不但活的好好的,而且,還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將沁雪安頓好,冥司送我回了學校,他已經事先與校長打好了招呼,到了之後,需要的資料一交,複學手續很快就辦好了。

我激動地電話通知安靜、劉琦琦以及胡珊,三人得知我複學,當下就要來找我,說是要聚聚,慶祝我返校。

冥司一聽,淡笑道:“你們女孩子的聚會我就不參與了,沁雪放學我會去接她,你不要太晚回家。”

“我知道了,你好像越來越囉嗦了。”

他盯住我,麵無表情地捏住我的臉,一字一句道:“我囉嗦?”

我點頭,他手上加重力道,扯得我臉頰生疼,我忙改口道:“不囉嗦,不囉嗦。”

他這才鬆了手。

“限你最晚八點前到家,否則,我就要懲罰你了。”

“怎麽懲罰?”

“你猜?”他眉頭挑了下,墨瞳中暗流湧動,看得我不由打了個冷顫。

這家夥是精力旺盛,外加變態,他所說的懲罰恐怕是狠狠地欺負我,除此之外,我真想不出他還能想出什麽懲罰我的辦法來。

他叮囑完了,駕車駛離,他剛走,遠遠地我就看到安靜她們在朝我揮手。

我算是銷聲匿跡許久了,見了我,她們把我上下一陣打量。

“你瘦了。”胡珊鼓圓了眼睛,“你最近都幹什麽去了?”

我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當母親的事情告訴她們,如果說出來,她們肯定會吵著要見沁雪,關鍵問題是一年半的時間,我生出的女兒模樣看上去像四五歲的,任誰都會覺得怪吧!

“我就是……休息一段時間。”最終,我還是沒有說出實情。

“休息這麽長時間,你丫該不會偷摸跟你老公生孩子去了吧?”這話是安靜說的。

她邊說,還邊衝我壞壞地笑。

我暗暗替自己捏了把冷汗,說道:“沒有。”

“真的沒有?你休學了整整一年半啊!一年半你說你隻是休息,鬼信。”

胡珊附和:“是啊!你到底幹什麽去了?給我們透露透露唄。”

我笑著跟她們打哈哈,這時,劉琦琦打岔:“你們兩個行了,見了麵就一個勁兒地質問,說不定四喜是跟她老公出去旅行,到處走走散心去了呢,你們至於問個不停麽。”

安靜撇撇嘴,沒說什麽了。

胡珊指著學校斜對麵說:“那是新開的店,我們進去坐坐?”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家咖啡廳,從外觀看,裝修挺溫馨一地兒。

“那還等什麽?我們走吧!”

“姐幾個,走著。”

……

在咖啡廳裏一坐就是三個多小時,基本上都是安靜和胡珊在說這一年半的時間裏學校中發生的趣事兒。

劉琦琦和我相對較為安靜。

到下午五點多的時候,胡珊提議一起吃晚飯,於是,我們就近選擇了一家炒菜館,要了一桌子的菜,還要了一箱啤酒。

“四喜,今兒是歡迎你,你必須得喝。”安靜一邊往杯子裏倒酒,一邊頭也不抬地說。

我笑了笑:“行啊,喝就喝。”

“還得多喝。”她補充一句。

我衝她比了一個‘ok’的手勢,事隔一年半,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喝點酒沒什麽。

邊吃、邊喝、邊聊,氣氛非常好。

眼看著啤酒一瓶一瓶見了底,安靜還想再要,劉琦琦攔住她:“今天開心,大家喝好為止,不要貪杯。”

“什麽貪杯,這話可嚴重了,就是開心才要多喝。”

她果然還是又要了一箱,不過這一箱開了兩瓶,就沒再繼續開了。

我們都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再喝就真的醉了。

離開飯館的時候,個個都是搖頭晃腦的。

慶幸她們離學校近,把她們送到校門口,我打車回家。

出租車勻速行駛,我盯著車窗外的霓虹燈,內心十分平靜。

算了算,我應該喝了四瓶多啤酒,中間去衛生間吐過兩次,眼下的狀態是意識清醒,但頭暈的厲害,腳下像踩著棉花一樣。

我的酒量不怎麽樣,但是酒品還不錯。

車子駛到別墅門外停住,我付了車錢,推開車門正要下車,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抓住。

我詫異地回頭,發現我旁邊居然還坐著一個女孩兒,那女孩蓬頭逅麵,年紀約摸十五六歲,她穿著一件吊帶裙,胳膊、臉上到處都是淤青和傷痕。

就是這個女孩兒抓住了我的手腕。

她的手很涼,沒有一絲溫度。

盡管醉意上頭,我仍然分辯得出這女孩兒不是人,而是一隻鬼。

她在看著我,眼裏噙著淚花。

“你……”

“姐姐,求求你救救我朋友。”

我一時有點懵。

“救你朋友?”

“是,她在……”

“你到底下不下車?”司機打岔。

他語氣不善,瞪大了眼睛在盯著我,他的聲音將女孩兒的話硬生生打斷了。

女孩兒麵露怯意,一轉眼居然不見了。

我下了車,司機罵咧一句‘神經病’,接著出租車就‘嗖’地一下駛了出去。

我環顧了一圈,沒見那女孩兒的蹤影,索性轉身進了院子,直奔門口走去。

剛剛到了門前,正要按門鈴,女孩兒的聲音又自背後響了起來。

“姐姐,你一定要救救我朋友,她現在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