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黑暗料理王

陳洛洋將地上的女人扶回輪椅上,兩名警察拖著徐醫生往外走。

冥司冷冷地朝拖著徐醫生的警察看過去,寒冽開口:“等一下。”

兩名警察站住腳,其他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冥司。

冥司將外套往我身上裹緊了些,一把將我抱起,步伐穩健地走到徐醫生麵前。

徐醫生嘴角流著血,他摔得鼻青臉腫,身上、臉上都是汙漬。

冥司凝著眉,冷眼看著徐醫生,問道:“是你打了我的人?”

徐醫生咧著嘴冷笑,露出染血的牙齒,模樣十分猙獰。

“她的衣服也是你脫的?”

“是又怎麽樣?你咬我啊!”徐醫生鼓圓了眼睛,十分變態地衝冥司呲牙咧嘴。

冥司麵色陰得更沉了。

他不說話,抱著我朝門口走去,剛剛出了儲物間就聞聽徐醫生一聲淒厲的慘叫。

我忍不住回頭,發現他雙眼湧出血來,張著大嘴痛苦地嘶叫,抓著他的兩名警察,以及其他人都嚇傻了。

“這是怎麽回事?”

“我的天呐,見鬼了。”

……

場麵太血腥,實在無法直視。

我收回視線,盯著冥司俊冷的側臉,此刻仍還心有餘悸。

我知道是他幹的,是他弄瞎了徐醫生的眼睛……

之後我才知道,徐醫生囚禁我的地方是他母親家中的儲物間,警方當晚趕到仁愛寵物醫院的時候按照我提供的線索,發現了徐醫生的作案現場,但他們沒在醫院發現我和徐醫生的蹤跡。

我猜徐醫生是從後門將我帶走的。

警方搜查了徐醫生的家,沒有發現疑點,之後又火速趕往徐醫生的父母家,這才將徐醫生抓獲。

冥司沒有弄死徐醫生倒是在我的意料之外,但冷靜之後想想,他身為冥界的王,不可能那麽隨意處置一個人的生死,但他弄瞎了徐醫生的眼睛,這一點還是大快人心的。

此事告了一段落,我一直在家養傷,冥司幾乎沒有回過冥界,每天在別墅裏,又開始研究他的黑暗料理。

這天,他熬了一鍋粥,準備了幾道菜,非常得意地到樓上來叫我吃飯。

我正在床上用逗貓棒逗球球,它的精神好轉許多,正玩得盡興,冥司一進門,它全身的毛就炸了起來,衝著冥司不停地呲牙。

冥司直接無視它,走到床邊坐下。

“該吃早飯了。”

他說話的時候,球球拿小爪子不停地在他身上撓。

他輕輕甩了下手,球球被掀了個四腳朝天。

“這小東西太淘氣了,不如把它交給黑點,黑點缺個玩具。”冥司盯著球球,幽幽地說。

我掀開毯子下床,拽著冥司起身,反駁道:“不行,黑點會吃了球球的。”

“黑點不吃活物。”

“那也不行。”

不吃不代表不欺負,黑點那點花花腸子我能不知道?貓和鳥有幾對可以和平相處的?它們若見了麵,肯定會打得雞飛狗跳。

下了樓,冥司帶我直奔餐廳,看到桌上賣相不錯的粥和菜,我有點吃驚。

他下巴微仰,亮出了他苦心鑽研的那本食譜大全,那書是商立麒之前送給他的。

“這一次,你必須得誇誇我。”他很得意,把手裏的書放在桌上,拉開一張椅子,示意我坐。

我乖乖入坐,他盛了碗粥給我,親自將勺子和筷子遞上。

因為粥的賣相不錯,我壓根就沒多想,直接用勺子舀著往嘴裏送,然而,味道……

“嚐嚐菜。”

他說著,唇角漾起一抹淡笑。

我艱澀地將嘴裏的粥咽下,遲疑著還是執起筷子夾菜嚐了嚐,結果,味道還是……

難以下咽!

“怎麽樣?”冥司問我。

我擠出一絲笑來,感覺作為一個病人來說,吃這樣的黑暗料理,真的很不助於身體的恢複。

“到底怎麽樣?”

我忍不住問他:“你放了多少鹽?”

他一本正經地答:“書上說少許。”

“那你放了多少?”

“粥裏放的比米稍少一些,菜裏放的比菜稍少一些,味道不對嗎?”

“……”

鹽少許!原來也可以這樣理解。

“我想請問,家裏還有鹽嗎?”

他被我問得愣了下,然後搖頭,接著又說:“不用擔心,我準備從超市買回一整箱,足夠這一周的量。”

一周你大爺!

一整箱的鹽可以吃一年了好否?還一周……

我無奈扶額,到底還是要我親自下廚。

我扶著桌子起身,他略顯詫異,扶了我一把,問道:“你需要什麽?”

“我需要重新做點能吃的。”

“……”

他說過,如果他做的菜難吃,讓我一定告訴他,這樣他才可以改進,才有進步的可能。

“很難吃?”

“不,是太鹹。”我解釋。

其實他的廚藝進步很大,這一次搞錯了‘少許’的意思,下一次或許可以做出一桌豐盛的菜肴。

自己進廚房簡單下了一碗麵,吃了,冥司準我帶球球到院子裏曬曬太陽。

頭上挨的這一悶棍傷得不輕,逢了四針,剛剛拆了線,傷口還疼著呢,需要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完全恢複。

這並不影響去學校上課,可冥司堅決要我留在家中休養。

正和球球在院子裏散步,門口停住一輛警車。

陳洛洋從車上下來,手裏拎著個水果籃子衝我揮了下手。

“吉小姐,身體恢複的怎麽樣了?”

“挺好的。”

陳洛洋進了院子,沒急著進門,他將水果籃子遞向我說:“來的急,沒準備別的東西,路上就買了點水果。”

“你太客氣了陳警官。”

“你幫警方破了大案,還因此受了傷,我理應過來看看你。”

“謝謝。”

他笑笑,垂眸看了眼球球,說起了徐醫生的情況。

“徐善已經認罪,法院的判決也下來了,是無期徒刑。”

我點了下頭,沒接茬兒,陳洛洋繼續說下去:“你老公……不,應該說那天救你的那個人,他是什麽人?”

我沒聽懂他的意思,他尷尬一笑,解釋:“其實是這樣的,我看了你的戶籍資料,發現你目前還未婚嫁,所以,那個男人是……”

我知道他口中的那個男人指的是冥司,可我婚嫁與否,是否稱呼冥司為老公好像跟他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