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死人了

為什麽纏著我?

夢裏纏完了還不夠,現實中還要糾纏我……

心裏有點煩燥,但更多的還是恐懼,恐懼中又夾雜著對女鬼的同情。

剛剛的夢顯然是女鬼想向我傳達一些信息,或許是她說不出口,就隻好在夢裏讓她所經曆的一切影像還原。

我一鼓作氣直起腰來,本以為會從鏡子裏看到女鬼猙獰的臉,卻隻看到一張碎發粘在臉頰兩側,濕漉而狼狽的一張臉。

沒錯,這是我的臉,嘴唇都發白了,看著十分憔悴。

我緩緩轉過身,身後已經沒了女鬼的蹤跡,那雙血淋淋的腳踩出來的腳印也隨之消失。

我拍著胸脯,徹底鬆了一口氣。

真的差點嚇出心髒病……

剩下的時間我是睜著眼睛躺在床上度過的,直到天蒙蒙亮,我才閉上眼。

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疲憊地醒來,摸到床頭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已是下午一點。

今天下午有課,我趕緊起床沐浴更衣,連飯都來不及吃急匆匆地趕往學校。

餓著肚子堅持聽完課,一出教學樓就與王海燕碰上,王海燕是隔壁寢室曆史係的,與劉琦琦經常同進同出,自從我搬出寢室,已經許久沒見過她。

之前我跟她的話就不多,沒想到她會主動上前來跟我打招呼。

“四喜,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剛下課?”

我點了點頭,這時,肚子咕嚕咕嚕響了兩聲,我有點尷尬。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想了想,問道:“餓了?”

“嗯。”

“正好我有點餓,要不要一起去吃點東西?”

“好好好!”我巴不得。

最近總是一個人吃飯,就算冥司在,我還是一個人吃飯,他死鬼一個,不吃飯也不會覺得餓。

我倆就近找了個炒菜館,飯菜上桌,我先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王海燕看似胃口不太好,吃了幾口就將筷子放下,看著我說:“四喜,我們係有人被殺了,我和劉琦琦都認識那個女生,死得挺慘的,今天上午警察都到學校來排查過。”

聽到這話,我詫異地抬頭,她苦著一張臉,喃喃地說下去:“一聽說死了人,搞得人心惶惶的,連課都沒法專心上。”

“誰死了?”我問她,她說:“任佳。”

我對她口中所說的這個任佳沒有太大印象,不過好像聽劉琦琦說起過一次。

“她怎麽死的?”

“被人殺了,她失蹤差不多超過一周時間了,誰都聯係不上她,我和劉琦琦還打算報警,可沒想到今天就有警察找來。”

說到這裏,她垂下眸子沉默。

我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我向來不擅長安慰別人,索性沒說話,低下腦袋安靜地小口小口往嘴裏刨飯。

忽然,她抬眸看著我,憤憤不平地說:“殺人凶手太殘暴了,用硫酸毀了任佳的臉,要不是屍體腿上的紋身圖案,連身份都很難確定。”

聽到這話,我心頭重重一沉。

紋身?臉被毀了……

如果我沒記錯,糾纏蘇瑞的那隻女鬼臉部就血肉模糊的辯不清麵容,而且她的腿上有紋身,莫非那女鬼就是任佳?

不會這麽巧吧?

昨夜的夢境中我看到了女鬼的臉,她躺在手術台上的時候臉還好好的,有可能是凶手殺害她之後,拋屍的時候將其麵部毀容,其目的就是不想屍體的身份被查出。

我忍不住問王海燕:“你有沒有任佳的照片?”

她略微一震,後知後覺地點頭說:“有,怎麽了?”

“給我看看。”

我放下筷子,等著王海燕從手機中翻找照片,半天她才把任佳的照片找出來,並將手機遞向我。

我接過手機,一看照片,果不其然,任佳就是昨天夢境中躺在手術台上的那個女人,也就是糾纏蘇瑞的那隻女鬼。

我幾乎看傻了眼,要不要這麽巧,那個女人原來就是我們學校的。

“四喜?四喜……”

聽到王海燕叫我,我回過神,連忙把手機給她遞回去。

她接過手機狐疑地盯著我,追問:“你剛才在愣什麽神?你是不是認識任佳?”

“不認識。”

“四喜,我感覺你有點怪怪的。”王海燕撇了撇嘴,把手機收起來,依舊一臉懷疑地審視著我。

想起任佳坐在蘇瑞身上極盡享受刺激的畫麵,我問王海燕:“任佳和蘇瑞認識嗎?”

“蘇瑞?”她有點詫異,凝眉思慎許久,眼中閃過一抹喜色,說道:“就是那個前段時間總纏著劉琦琦的男生吧?那不是你們文學係的麽?”

“對,是我們文學係的。”

“我不太清楚,這事你可以問劉琦琦,她和任佳關係要好一些。”

“知道了,謝謝。”

她衝我笑笑,我打算去找劉琦琦,為了節省時間,我端起碗筷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王海燕給我遞了杯水,苦笑著說:“你幾天沒吃飯了?”

“昨天就吃過。”

但是因為昨天晚上的噩夢已經把胃吐空罷了。

飯後,我急急忙忙回到學校直奔女生宿舍樓。

已經很久沒回過寢室,不知道我和歐陽的床位有沒有住進新人。

輕車熟路到了寢室門口,我敲了敲門,不確定這個時間劉琦琦在不在,因為太著急,都忘了提前給她打個電話問問。

敲門聲落下,一個熟悉的聲音隔著門板傳出來:“進。”

是劉琦琦!她在。

我推門進去,裏麵隻有她一個人,我和歐陽的床位還空著,寢室裏有點冷清。

她盤腿坐在床上低頭在看手機,她沒抬頭,我朝她走過去,發現她正在看她與任佳的合照,而且眼眶紅紅的,顯然是哭過。

“琦琦。”我叫了她一聲。

她驚訝地抬頭看著我,兩行淚順著眼角流下來,她有點慌張,抬手用手背拭掉眼淚,強擠出一絲笑來對我說:“四喜,你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你,順便有點事兒想問問你。”

她往旁邊挪了挪,拽著我坐下。

“你想問什麽?”

她直接開口,反倒讓我有點難以啟齒了。

她現在正因為任佳的死而傷心難過,要我怎麽好開口向她詢問任佳與蘇瑞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