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神朝麽?”,陳白眼神中一陣茫然,這個地方陳白根本不曾聽過,似乎太過遙遠。

“玄武神朝你要去,這邊沒有這樣的手段,但是我卻可以先送你去一個地方。”,越國老祖道。

“哪裏?”

“大琅郡國。”,越國老祖道,“從大琅郡國借道,一路前往玄武神朝,等你到了玄武神朝,離大夏神朝也不是很遠了。”

“但是你去一趟大夏神朝,就算這樣走,怕是也要很長時間。”

“呼。”,陳白輕吐一口氣,大夏神朝之遙遠,陳白心底早有準備,點了點頭,陳白記下了。

“盜機墓,盜機老人的創始地。”,越國老祖道,“盜得天機,以避天譴,弟子居住墳墓,是為盜機墓,盜機墓一人可算三卦,算無遺策,入盜機墓憑緣,你若是去,要做好根本找不到盜機墓的準備。”

“不過,以你大夏神朝嫡長子的身份,盜機墓已經能算到,不會拒絕你。”

深吸一口氣,陳白五指緩緩攥緊,“多謝老祖。”

“我還能為你準備陣法。”,越國老祖扭頭道,“越國能存留的時間不太多了,我能為你做的,也隻有這些了。”,越國老祖道,“放開手去吧,做你想做的事。”

“這段時間,我就為你布置前去大琅郡國的陣法,在大夏神朝來之前,你就走吧。”,越國老祖嚴肅的道,“不要強了,陣法布置好,你就立馬給我走。”

陳白深吸一口氣,五指攥緊,給越國老祖鞠了一躬,越國老祖笑了笑,忽然眼神複雜,又歎息,拍了拍陳白的肩膀,“去吧孩子,希望有朝一日,我坐在這個越國內,能聽到你縱橫整個北蒼大陸的名字。”

“對了,小武侯回來了。”,越國老祖一笑的道,“我感覺到他的氣息了,行了,你也不要在這裏滯留了。”,越國老祖笑著道,“走吧,那小子應該要找你。”

“晚輩走了。”,點了點頭,陳白客客氣氣,轉身離去。待陳白走後,元嬰老祖目光悠遠,深深的看著陳白遠去的背影。

飛出秘藏閣,小武侯果然回來了,一到小武侯府,小武侯就哈哈大笑的道,“好啊你小子,剛來就給我送這麽大的一份禮,哎,你這是……”

小武侯府人去樓空,家裏的人手,一個不剩,全部上了前線,導致武侯府隻有陳白一人。

一看到陳白,小武侯不禁一愣,幾年不見,陳白變化太大。

一襲黑發披在肩後,顯得有些淩亂,一隻左眼像是塗了很深的眼影,叫人看上一眼,幾乎就會沉淪進去,整個人氣質大變。

陳白一笑,緩步走入,“怎麽樣,前線戰事順利嗎?”

小武侯並肩而走,點了點頭道,“還算吧。”,小武侯一臉憂慮,“你來之前,越國不算滄州,吳齊方向,丟了三州,算上去,五分之一的土地淪陷了,守了一年多,又丟了一州,戰線無比的吃緊。”

陳白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如此說來,越國上下,起碼丟了五個州縣了,四分之一的土地直接淪喪。

“兩國進攻的勢力太猛了,我們能難抵抗,若不是你抓走小王爺,可能我們又要丟掉一個州了。”

“但是你那個消息傳來,吳齊兩國都傻眼了,燕國那邊不攻,他們才不肯費心費力的攻呢。”,小武侯道,“前線還焦灼著,暫時沒啥事,過些日子,他們應該就要退兵了。”

“我看沒啥事了,我就先回來了。”

“哦。”,陳白鬆了口氣,如此說來,越國的形勢還不算太糟糕,兩人走進了書房,小武侯自己燒水倒茶,“那現在和燕國那邊的談判怎麽樣?”

燕國的談判,將直接決定後麵的戰事走向。

“正在進行。”,小武侯道,“燕國方,要求立即釋放小王爺,條件是燕國退兵,女皇方希望藉此將燕國綁上自己的戰車,但這一點基本是不可能的。”

“實際的目標是,扣押小王爺在越國五年,作為人質,而燕國必須退出這一次的戰爭,五年內,不許向邊境進並,否則斬殺小王爺。”

“隻要燕國不動,我們至少能騰出一尊元嬰修士,二十名結丹修士的手。”,小武侯信心滿滿的道。

“恩,如此最好。”,那下邊的事就和陳白沒啥關係了,怎麽談判,這是越國的事,而陳白要準備自己後續的事,離開越國了。

大夏神朝的人馬上來,這一次一來就是一尊元嬰。

隻要自己跑了,大夏神朝找不到自己。

“我打算去一趟南白郡國。”,陳白道,聞言,小武侯大吃一驚,整個人都蹦了起來,“你瘋了,你去那幹什麽?”

小武侯道,“現在國戰期間,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殺了你?就據我所知,燕國方向,起碼三尊元嬰修士表態,不惜代價要你人頭!”

“你這會一個人出去,這不是找死嗎?”

陳白道,“南白郡國中立太多,不會對我為難的,你就放心好了。”,見陳白態度堅定,小武侯也就不再勸了,隻是道,“那你萬事小心。”

“恩。”,停留了幾日,陳白就出發了,單槍匹馬,前往南白郡國,一個人都不帶。

當這個消息傳到南白郡國的時候,整個南白郡國都嘩然了,不知道這人究竟要幹什麽,上下一片驚疑不定,陳白要來了?

還是在這個國戰期間?一些大勢力紛紛沉默,不知是什麽態度。

一道流光從越國飛出,前往了南白郡國方向,幸好這邊與南白郡國接壤,就算燕國得知,他們也來不及阻攔陳白的。

“陳白竟然要來?”,一間屋子裏,十個人齊齊睜開了眼睛,剛才說話的人,一個青年,木鹿道人的弟子,李賢。

這屋子裏人,均是木鹿道人的弟子,十大弟子。

李無雙赫然也在坐,這個消息使他眼神一陣複雜。“哼,這人的膽子也真夠大。”,李賢冷哼了一聲,眸子裏閃過一抹冷意。

“話別這麽說。”,一師兄淡淡的開口道,“我聽說,這一次柳州邊境的大戰,竟然因為這個人,從萬軍叢中抓走了燕國繼承人,導致柳州邊境直接停戰。”

“要做到這種事,相當的不容易。”

“那又如何!”,李賢譏諷的道,“一隻沒人要的野狗罷了,等大夏神朝的人來了,我看他上天入地,究竟能逃到什麽的地方!”

空氣裏的氛圍一下子僵硬了一下,許久後,一個師兄閉上了眼睛,淡淡的道,“小賢,你心態失衡了。”,那師兄道,“大夏神朝怎麽看他,與我們無關,但他畢竟是陳家嫡長子,不是你我能如此評價的。”

“師尊若是聽到你這麽說,估計要責怪你了。”

李賢冷哼了一聲,最終不再言語。

“這陳白究竟在玩什麽花樣?”,書劍學院裏,大長老眼神複雜,五指攥緊,許久不知自己究竟該說些什麽,最後長歎一聲。

十天後,陳白飛進了南白郡國,一路上沒有阻攔,沒有歡迎,空氣中處處透著詭異的氣氛。

一道流光,最後飛進了南白郡國,一眼掃去,陳白沒有停留,就直奔這首府而去。

等陳白飛到書劍學院的時候,身子降落,最後落到了書劍學院的後院裏,陳白一飛入後院,一個蒼老的聲音就歎息的道。

“你不該來這的。”

說著間,傅塵曉長歎一聲,從黑暗裏轉了出來,眼神複雜的看著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