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你在這的?還不給我滾回去!”

周媽沉著臉,臉色冰冷,這時指著周佳佳罵道,看都沒有看一旁的陳白一眼,實則等於是在指桑罵槐。

說的,字字戳在陳白臉上。

“媽……”

周佳佳這時都慌了,臉色煞白,偷偷的去看一旁陳白的臉色,卻見陳白低著頭,默默的掃地,也看不出什麽表情來,就像根本沒聽見一樣,不知道是生氣了沒有。

但周佳佳知道,陳白心底心理肯定會難過的。

周佳佳呆在原地,一陣手足無措。

“還愣著幹什麽?!”,周媽走上前來,一把拎起耳朵周佳佳的耳朵,拖著就往門外走,“都說了,交往也要看看人,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隨便結交的,有的地方也是你能隨便去的?”

“還不給我滾回去!”

周媽邊拎耳朵邊罵道,“以後再讓我看見你隨隨便便到這種地方去,我打斷你的腿!”

陳白臉色閃過一抹陰霾。

周佳佳被拎著耳朵走著,一邊哭哭啼啼,又不敢反駁,偷偷的看了陳白一眼,見陳白平靜的對她點了點頭。

周佳佳被周媽拎著耳朵走了。

“周媽,我說你這是幹嘛呢。”,林盼芬這時在屋內,麵子上都有些掛不住了,忍不住走出屋來道,“人家閨女也是好心,就來幫襯一下而已,你這字裏字外,話這麽難聽幹什麽?”

林盼芬臉都有些紅。

雖然周媽沒明說,但這語氣如何聽不出來?字裏字外,說的都是陳白一家,明的在訓周佳佳,實際上就是在說陳白!

典型的指桑罵槐!

“我怎麽了?”,周媽麵無表情的看著林盼芬,臉色還是那一片冰冷,“我管教自己女兒,怎麽不可以嗎?”

“你也不看看你們家是什麽樣子!”

周媽臉色一翻,換上了一臉鄙夷道,“家不像家,人不像人,你出去看看,你老陳家走到哪不被人笑話?你們說你們有什麽?有房嗎?有車嗎?還是有工作?整天就想禍害我閨女!”

周媽一叉腰,冷冷的道:“告訴你們,沒門!”

周媽這時伸出手指,指指點點的道,“現在你們還招惹上了陳老鬼,人家好心放過你們一次,別以為你們就能輕鬆了,總之一句話,離我女兒遠點!別拖累我們!”

“你……!”

林盼芬臉色一陣漲紅,手指著周媽,一陣哆哆嗦嗦,這時卻是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她沒想到,周媽竟然能翻臉翻的這麽快!

以前陳白剛有大學生身份的時候,周媽還親家親家叫的親切,就差把婚事直接定下來了,這會才生這變故,周媽竟然就直接翻臉了,這翻臉簡直比翻書還要快!

“周媽,你、你怎麽能這樣!”

林盼芬被這一連串的話,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差點被嗆的直接昏了過去。

“我怎麽了?”

周媽語氣冰冷的反問道。

這時周媽走到陳白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陳白,臉色一片冰冷,看不出半點表情。

陳白低著頭,麵無表情的掃地。

“小白,我告訴你。”

周媽壓低了聲音,緩緩的道,“你死了這條心吧,你跟我女兒,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你如果還知道點羞恥,就盡早不要來騷擾我們家佳佳,我們兩家,你,配、不、上!”

說完,周媽扭頭就走了。

“她她她,……她怎麽能這樣!”,林盼芬這時一口淤氣憋在心口,差點要氣暈了,這時差不多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兒子,你沒事吧?”

這時林盼芬擔憂的看了陳白一眼。

陳白麵無表情的掃著地,聞言轉過頭來看了林盼芬一眼,笑了笑道,“媽,沒事,我能有什麽事。”

掃著這滿地的玻璃渣子,陳白皺了皺眉道,“媽,咱們這屋子,看來是真的不能住人了。”

“不住在這,住到哪?”

“住外邊吧。”,陳白歎了口氣道,“到市裏麵去買套房子,以後咱們一家就住在外邊。”

“唉,小白啊,你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這話說來容易,可市裏麵的一套房子,少說也要一百萬!”,林盼芬一臉頹喪的道,“咱家裏哪裏買的起,零零碎碎,也隻有幾萬塊啊。”

林盼芬接連歎氣連連。

陳白沉默的沒有說話,皺了皺眉。

這手頭,陳白還有五十萬,但是買一套房是肯定不夠的,何況陳白以後練功還需要買藥材,這錢的缺口還很大。

陳白手裏倒是要三粒“小培元丹”,但這是魚煙非給自己的,陳白要拿來練功,“打熬五髒”時服用一粒,“洗筋伐骨”時服用兩粒,不可能拿出去換錢,否則就太辜負魚煙非了。

陳白到現在記得,魚煙非要自己快快強大。

陳白這丹藥服用,其實是非常奢侈的。

像林軒,要到內勁七段,也就是相當於陳白“打熬五髒”,開始向“洗筋伐髓”時進時,才可以服用上一粒,而這之前,陳白就服用一粒,這個時候,更是服用兩粒!

相比之下,陳白簡直奢侈的令人指!

錢,陳白現在還是要換錢啊!

“這事就交給我吧。”,陳白淡淡道。

“交給你?”,林盼芬這時哭哭啼啼,帶著火氣的大聲反問道,“你能有什麽辦法?一百萬,你憑空變出來不成?”

“你就別癡人說夢了!”

林盼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道,“小白啊,媽不求你別的,你就好好過日子,踏踏實實的就行!過些日子,我去求林家,給你安排一個門衛的工作,你就別一個勁的瞎折騰了!”

陳白一聲歎息,“媽,我知道了。”

卻是什麽也沒再說。

陳白走到側室,屋子裏的藥材都還在,陳白看了看,隻是很多被翻亂了,陳白把藥材收收撿撿,重新歸堆起來,放在一起,再取出一種一小份,碾磨碎,弄成藥汁,有的再放在藥盅裏煮。

這一煮就是一個下午。

陳白忙前忙後忙了一身的汗,這煉血的事,不能耽擱,陳白上次才練過一次血,修為媲美“內勁三段”。

要煉血九次,才算完美。

九次煉血下來,煉血巔峰,血流如汞,氣血崩騰,一個人可以對抗三四名成年的格鬥高手,媲美“內勁五段”。

內勁五段到七段,則是打熬五髒的階段。

這些時候,僅僅隻是在給未來的修煉打熬一個底子,卻稱不上什麽,甚至連正式的修煉都不算,要到洗筋伐骨結束,修煉出一絲“真氣”,才算是踏入築基。

不過對於凡人而言,煉至內勁九段巔峰,就已是世上為數不多的武道高手了,武術宗師。

不過在真正的修真者眼裏,這些都是笑話!

強如武道宗師,也是過眼雲煙。

唯有踏入真正的修真之道,一個人才能稱的上是為數不多的強者,真正的修仙之路。

而這種人,陳白隻見過兩個。

一個魚煙非。

一個夢魘。

其中這兩個人在陳白麵前都克製住自己真正的實力了,運用出來的連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陳白看到的,隻是一層皮毛。

所以,陳白必須快馬加鞭,去追及他們的腳步。

“小白,你說你在幹嘛!”,陳國柱一回到家,看見陳白在擺弄那些瓶瓶罐罐,就氣不打一出來,“你說你整天搗鼓那些東西有什麽用?就不能給家裏先幫襯一把?田裏的莊稼都還沒伺候呢,你又去伺候你那些藥材了?”

“你能不能不要整天這麽不務正業!”

陳國柱剛一到家,滿心對著林家都正心懷感激,感恩戴德,本來就對陳白不滿,一肚子氣,這下看見陳白,更加來氣了。

“弄弄弄,你整天弄這些有什麽用!還不先跟我下地!”

陳國柱一隻手指戳到陳白鼻子上,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