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走了不久之後,在片大殿的一個陰暗角落,這時一個中年男子緩緩的走了出來,盯著地上昏迷的常欣,眼中露出了一抹若有所思之色。

這個人正是齊長老!

他竟然一早就在黑暗之中,並且早就看到陳白的一舉一動,但是他始終沒有吭聲,也沒有露麵,要是被外人得知,必然會震驚。

齊長老可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要是現了這種事,必然會在第一時間出麵阻止,防止事情繼續惡化,擴大,絕不會就這樣不聞不問。

齊長老今天的舉動很奇怪。

拖著長長的黑袍,走到了昏迷的常欣的身旁,齊長老低頭看了一會,這時搖了搖頭,手一揮,一道霞光撒了下去,這一道霞光中七彩的光芒浮現,仙氣氤氳,一絲絲神鏈仿佛帶著神秘的力量灌注下去,最後落在了常欣的身上。

這時無比神秘的一幕生了,齊長老做好了這些之後,常欣渾身的傷口這時在迅的恢複,胸口那一道巨大的創口,被陳白洞穿了之後,前後幾乎要通亮,但是隨著齊長老這些神輝撒下去之後,他身上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度在一點一點的消弭。

洞口中的肉也在一點一點的蠕動,用一個匪夷所思的度在生長,最後徹底愈合了。

這絕對是一個令人震驚的事。

不一會,常欣本身渾身上下傷痕累累,這時已經竟然徹底愈合了,雖然衣服還破破爛爛,血跡如初,但是傷勢卻已經盡複,別說是結疤了,就連一絲傷痕都沒有留下。

做完了這些之後,齊長老目光微微閃動,這時轉身緩緩的離去。

……

不知過久,在冰冷地板上的常欣終於一臉的迷茫的醒了過來,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常欣就是左右看了看,緊接著就是震驚的等到了眼睛,“握草,我怎麽在這裏?”

常欣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他明明記得自己好好的睡在屋子裏的,這怎麽一睜眼就在地板上了?

常欣不禁一陣怒衝冠,不用問,肯定是哪個缺德的玩意趁他睡著了,偷偷的把他扔在這裏的。

但旋即常欣就是一陣納悶。

這不對啊,就算是一個普通人,隻要不是睡的太死太死,也不至於躺在地板上,被人從屋子裏搬出來都不知道吧,何況他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高手,就算是有人出現在他周身十米,他都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這一睜眼,被人偷偷的從屋子裏搬到了一個大殿的地上,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生的嗎!

常欣這時瞪大了眼睛,頓時有一種見了鬼一般的表情。

“等等。”

常欣啊的痛苦叫了一聲,用力的抓的自己的腦袋,“我的頭怎麽這麽疼,好像有什麽事記不得了。”,常欣這時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總覺得腦子裏一陣渾渾噩噩的,仿佛脹大了一圈一般。

腦子裏好像被塞進去了很多東西,但是就是死活想不起來,唯有一片空白的感覺。

“怎麽搞得的。”,常欣越想越來氣,這時一低頭,當他看到自己的身上時,更是直接氣的從身上蹦了起來,“握草,這誰搞的??”

常欣怒了,這次他是真的怒了。

這偷偷的把自己扔到了一個大殿裏就算了,自己這身上的衣服是怎麽搞的?怎麽破破爛爛的,還全是血,誰把這爛衣服給自己換上的?

等等,不對?

常欣瞪圓了眼睛,上下自己看了看,愕然現這特麽的不就是自己的衣服的嗎?

“那這血又是從哪裏來的?”,常欣第一次感到了如此的羞憤。

這莫名其妙的被了擺了一通,還不知道生了什麽,一醒來就現自己躺在了一個陌生的大殿的地上,衣服還爛了,上麵全是血。

這時常欣狐疑的低下頭,捏了捏這衣服的衣角,輕輕的嗅了嗅,“這血不是我的吧?”

但他摸了摸自己的身子,旋即就送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沒有受傷。

“哼,果然是誰惡作劇,往我身上撒了這麽多的血。”,常欣一臉冷漠,不屑的撇了撇嘴,可他才一動,這時就不禁瞪直了眼,從牙縫了嘶了一聲涼氣。

“握草,這又是誰幹的??”,常欣怒極了,他已經不得這是自己第幾次爆粗口了,因為他現自己渾身上下竟然酸痛無比,沒有一塊肉不疼的,隻要動一下就疼的他一陣隻抽冷氣,就仿佛在睡著了之後,被人狠狠的打了一頓。

這打他的人還很講究,把他一身上下,全部照顧到了,一點沒漏。

常欣這時簡直要氣暈了,這是他感覺自己過的最荒唐的一晚,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事,他自己卻根本搞不清楚,這到底生了什麽?

“等等。”

常欣這時臉色遽然一變,將自己渾身上下摸了一遍,緊接著一聲淒厲的聲音從大殿的深處傳來出來,“……天殺的,誰把老子乾坤袋給偷了??”

……

幾天後,陳白走了,跟上了一隊馬車,去了鏡州的方向。

等陳白走了之後,得知消息的常欣,立馬派人出去散布謠言,就說陳白是因為畏懼自己的約戰,所以偷偷的選了一個任務,逃出雲嵐派了,還把陳白的任務向所有人公開了。

果不其然,平平無奇,就是一個去鏡州押送貨物的任務。

這樣一來,就更加坐實了陳白是采用了卑劣的手段,在須彌鏡裏贏了常欣,現在又不敢麵對常欣,竟然直接就跑了。

一時間陳白被人人唾棄,齊齊不屑陳白這種不戰而逃的行為。

“我是真的想不到。”,一個小弟子撇了撇嘴,一臉不屑的道,“他竟然就這麽跑了,跑去接了一個什麽任務,就逃到鏡州去了,正是丟人,我雲嵐派建立這麽多年來,這大概是頭一遭吧?”

“就是,我羞與這種人同伍。”,一個白衣弟子指天誓道,表示以後但凡有人提到陳白,絕不說自己是他的同門。

“反正我也是沒想到,他竟然會選擇不戰而逃。”

本來還保持中立的人,這時聽聞這個消息,也都紛紛搖頭歎息,不再想提這個事了。

“陳白,哼!”

雖然經曆了那“莫名其妙”的一晚,但很快常欣就不放在心上了,在聽到雲嵐派裏議論陳白的言辭之後,常欣的嘴角不禁浮起了一抹笑容,“很好,我看以後他拿什麽來跟我鬥!”

說著,他臉上露出了一臉的不屑,“我反正是真的很失望,想不到這個陳白竟然就真的不戰而逃了,不過也好,省的我親自動手了。”

常欣搖了搖頭,一臉的不屑,隻是有些惋惜的摸了摸自己的刀鞘。

他那天才現,不知道是哪個喪心病狂的,竟然把他的列焰狂刀都弄碎了,這讓他好好的心疼了一番,尤其是他的乾坤袋,那裏麵可是足足有一萬二千多靈石啊!

這可是他足足攢了十幾年才攢出來的,一晚上就這樣不翼而飛了。

每每想到這,常欣就是一陣心疼不已。

“該死的蟊賊!”,常欣憤怒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頓時把一整張桌子都拍成了粉碎,這時一旁那個俊美青年睜開眼,緩緩的道,“你小心一點吧,能把你不動聲色的弄出去,還讓你什麽都沒察覺,這可能是一個高手。”

聞言,常欣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深深的不屑之色,“高手?有什麽高手?我就從來現,要不是我那天晚上大意了,這個蟊賊敢出現在我麵前,我一刀就把他剁了!”

常欣一臉不屑的道。

“對了,你要是想激那個陳白回來的話,我倒是有一個辦法。”,那個俊美少年眼睛都不睜,這時淡淡的道,聞言,常欣的眼睛立馬就亮了,“什麽辦法?”

俊美少年一臉冰冷的道,“陳白一年前曾經來過雲嵐派你可知道?”

“啊,他來過雲嵐派?”,常欣一臉蒙蔽,這個事情他還真的不知道。

俊美少年淡淡的道,“他是來送一個女孩來的,這個女孩名字叫夏知音,現在暫居在雲嵐派五脈的青木峰,她名義上住在雲嵐派,但實際上卻並不是雲嵐派的弟子。”

說著,他嘴角勾起了一絲冰冷,瞥了常欣一眼,緩緩的道,“你現在懂了吧?”

常欣這時眸子不禁一亮。

俊美少年這時一臉冷漠的道,“他肯不遠萬裏把這個女的送到這裏來,就說明她對他很重要,你隻要把這個人抓住,不愁這個陳白不露麵,到時候此人一露麵,什麽都好辦了。”

“這不行吧?”,聞言,常欣不禁遲疑了一下,“既然能住在青木峰,豈是我們能隨意劫人的?”

俊美少年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道,“就算風老知道了又怎麽樣?小事一樁,他老人家還會來插手弟子之間的事嗎?你放心,隻要我們做的不過分,所有人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說罷,俊美少年這時已經閉上了眼睛。

他生的俊俏,但是從嘴裏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的惡毒!

“很好!”,常欣這時眼中一絲陰毒之色在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