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牛的麽?再跳一個啊?”,虎子惡狠狠的用槍托往陳白頭上一砸,陳白單膝跪在地上,額頭上血流如注。

再強的武道高手,落入像陳白這種的境地,也不可能以一敵百,基本是插翅難逃了。

陳白冷笑了一下,擦了擦口角的鮮血,卻是麵色不變。

陳白以踏入“煉血”之道,開始了最神秘的武道一途,與這碌碌的凡俗之世,有了天壤般的變化,不論此時陳白落入了何等的境地,依舊不能改變陳白輕蔑這一切的本性。

凡俗之人,終究是凡俗之人。

“陳白,你很好!”

陳老鬼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陳白,此時他嘴裏叼了根雪茄,深吸了一口,煙霧緩緩的吐出,卻是盡數吐在了陳白的臉上,陳老鬼語氣冰冷道,“你是第一個敢對我做這種事的人。”

“不錯,很不錯!”

這時,一旁的陳方跳了起來,躥到陳白的鼻子前,大聲嚷嚷道,“你不能很能嗎?你跳啊,你再跳啊!”

“我看今天還會有誰來救你!”

聞言,陳白隻是抬頭冷冷的抬頭看了他一眼,輕蔑的冷哼了一聲,整個人麵不改色。

“老大,老大!”

軍刀此時冷汗涔涔的道,“這小子不知道施了什麽妖術,我這隻手到現在都不能動一下。”,軍刀嘴唇泛白,手抓著自己那隻徹底麻掉了的手,驚恐的道。

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之前被陳白碰了一下,他也不曾看到發生了什麽,就覺得手腕間好像被一隻蜜蜂給蟄了一下,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一隻手到現在都不能動一下。

軍刀現在已經是一臉的驚恐!

妖法,這一定是妖法!!

陳老鬼瞥了一眼軍刀那手,軍刀的手腕下垂著,也看不出有什麽傷痕,卻是一動也不能動,看到這,陳老鬼的頭皮也不禁有些麻了,“媽的,臭小子你做了什麽?”

陳老鬼一巴掌拍在陳白的腦袋上,卻是聲音都有些發顫。

陳白冷笑了一聲,抬頭道,“自作孽,不可活!”

這軍刀之前要攻擊陳白的時候,被陳白以“醫道丹心”的針法,一針紮在了他手腕上的一處穴道中,直覺封死了他那一道穴脈的氣血,之後就是整隻手腕不能動彈。

此術除了陳白一個人,其他無人可解,就是去醫院裏,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媽的,你還嘚瑟!”

陳方一巴掌拍在陳白的腦袋上,自己的聲音確實先顫了三分。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走路的時候,左腿先邁的時候腳跟會有些麻?”,陳白冷了的瞥了他一眼道,“還有你每天早上上廁所的時候,下腹會覺得氣血不暢,甚至有時會陣痛?”

一聽陳白這麽一說,陳方的臉色刹那就白了。

“你、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陳方瞪大了眼睛,如同見了鬼一般。

如同凡人見了神跡一般。

陳白冷笑了一下,閉上嘴,卻是不肯再說了,“今日落到你們手裏,是我陳白的無能,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我絕不皺一下眉頭。”

“好小子!”,陳方氣的都蹦了起來。

“下去!”

陳老鬼這時突然開口,冷冷的瞪了陳方一眼道,然後這才轉頭,凝重的看著陳白,“小白,這些年我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麽,變化竟然這麽大,但坦白的說,我有些不放心你。”

陳老鬼聲音微微有些發沉,“沒錯,你讓我感到了威脅。”

陳老鬼無比坦白的道。

陳白微微有些詫異,睜開眼看了陳老鬼一眼,見陳老鬼一臉的認真,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陳白不禁笑了。

可以,陳老鬼不會是混跡這麽多年的,嗅覺就是比別人敏銳,沒錯,再假以時日,陳白一旦煉血成功,他手下的軍刀、虎子,單打獨鬥也不見得是陳白的對手,一旦陳白再“打熬五髒”,“洗筋伐骨”之類的,最後下來那真的就是萬人敵了。

莫說這間別墅,就是陳老鬼的大本營,陳白也可自由出入,如入無人之境,到時候陳老鬼就真的會寢食難安了。

不得不說,陳老鬼這個判斷,很準確!

“那你想怎樣。”,陳白一臉的平靜,冷冷的看著他道。

“怎樣?”,陳老鬼這時站起來道,“小白,莫怪我心狠,現在的你,留下來必然後患無窮,我留你不得,你放心,等你去後,我會好好安置你父母的,不再為難你一家。”

陳老鬼目光如鷹隼,冷冷的看著陳白。

陳白心頭一凜,他這是要對自己動手了。

“你放心,不會有人來救你的。”,陳老鬼道,“剛才a市的林家三叔打電話給我,叫我抬一抬手,放你一馬,不過我看他語氣一般,沒有太大要保你的心思,估計這就是你最後的底牌吧。”

“林家三叔?”

陳白微微皺眉,突然又恍然,這個應該是林賢依叫來的。

陳白旋即正色道,“悉聽尊便。”

陳白不靠天,不靠地,對方不願意救自己,陳白也沒什麽好說的,陳白並不會有什麽遺憾惋惜什麽的。

人情如水,陳白早已看透。

見陳白此時閉上眼睛,陳老鬼背過身去,一臉猙獰的道,“虎子,帶他下去吧,做幹淨些,不要留下痕跡。”

“老大……”,虎子遲疑了一下,不禁有些心驚肉跳。

他聽的出來陳老鬼要動真格的了,可是弄死一個人可不是小事,這小白說到底就是得罪了一下陳方,其實也沒多大的事,犯得著這麽大動幹戈嗎?不過虎子卻是聽的出來,陳老鬼在忌憚陳白了。

一個一年前還碌碌無為的人,現如今可以打垮陳方的小集團,現在甚至現在能單槍匹馬的殺進來了。

這種成長的速度,如何不叫人心驚肉跳?

再給對方兩年的時間,這還得了?

“照做!”,陳老鬼沒有會頭暈,冷冷的道。

“是。”,虎子一咬牙,聽陳老鬼這個語氣,這次分明是下定了決心了,此時眸中閃過一抹煞氣,拉起陳白就走。

陳白閉上眼睛,視死如歸。

屋子裏一片鴉雀無聲,陳方盯著陳白,眼睛裏一片惡毒的快意,心底惡狠狠的道,“叫你跟我鬥,你死定了吧!”

陳白此時心底默默的歎息了一聲,“唉,看來自己真的隻能到這一步了。”

“我看誰敢!”

就在這時,門外一個清冷的聲音,冷冷的響起,一股疾風一卷,大門轟然粉碎,像是被爆破了一般,一股窒息的氣息擴散開來,陳白一愣,此時不禁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抹差異,這個聲音……,為什麽這麽耳熟?

“是誰?”

陳老鬼豁然轉過頭,一臉的驚怒。

陳方嚇了一跳,這突然起來的變故,把他整個人都驚呆了,不禁一蹦三尺高,連連後退不已。

“誰誰、是誰?”

虎子遽然鬆開陳白,拔槍指著門口,如臨大敵。

人還沒進來,單單一個氣勢,就嚇了滿屋的人如坐針氈。

“是我。”,一個清冷的女聲道,說著,一個長衫白裙的女子,緩緩的從門外走了進來,氣場無比的強大。

魚煙非,這個人就是魚煙非!

魚煙非的裝扮很奇特,沒有穿鞋子,赤**一雙玉足就走進來,打扮很古風,長長的白裙一直落到地上,頭發上更是插了一根木簪,就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神仙人物一樣。

魚煙非這一走進來,陳方就看直了眼,滿屋子都是呼吸急促的聲音。

倒是陳白很平靜。

“是你?”

陳白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他來就自己,此時閉上眼,扭過頭去道,“你快走吧,這裏不是你能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