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蓋上白布,陳白這時腦海裏微微的有些暈眩,紫光武館館主這時則一臉唏噓的道,“這王澤也是我紫光武館的中流砥柱,年紀輕輕還不到30,就已有了內勁巔峰的修為,卻沒想到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一個歹人手裏,”,紫光武館館主一臉的哀傷,

陳白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這時拍了拍紫光武館館主的肩膀,“節哀順變吧,這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陳白這時心裏越發的迷惑了起來,一個手掌印,明明是一個人類的,但是不論從這齧咬的齒痕來看,還是從這掏心剖腹的可怖手段來看,這無論如何都不是一個人類所能做出的行為,

“莫非,這是一個魔修,”,陳白這時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

魔修,顧名思義,就是一種走極端邪惡的修真法子,這種法子往往充斥著極端,但是效果驚人,一旦修行起來,修為一日千裏,但是弊端也很明顯,就是道心會徹底淪喪,向著一個殺人機器變化,

這種魔修素來為修真界的人士所不齒,一旦發覺,必定是斬草除根的,

想到這,陳白不禁遲疑了起來,倘若這真的是一個魔修的話,那陳白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對手的,一個魔修,足以把陳白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那到底要不要向學院匯報呢,假設太元城真的出了一個魔修,肯定是要向學院匯報的,

想了想,陳白還是先安穩了下來,

這事情的真相還沒有明了,不一定就真的是魔修所為,“哦,我忘了說了,”,這紫光武館館主一拍額頭道,“我若是沒記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和我差不多高,當時我看到他的時候……”

說到這,紫光武館館主嘴唇不禁蠕動了一下,這次繼續道,“他似乎是……,在吃人的心髒,”,說著,指了指那死去的武師,

陳白臉色不禁一變,一個人齧咬別人,還可以說是嗜好血腥的瘋子,但一個人若是把別人的心髒活生生的逃出來,再吞下去,陳白簡直無法想象,這該是一種什麽樣的人才能做的出的行為來,

“行,我知道了,多謝館主,”,陳白一臉凝重的道,陳白已經意識到,這個任務對自己而言,究竟有多麽艱難了,首先要從一個茫茫的太元城中找出這麽一個人來,簡直是難如登天,其次,即便陳白有了消息,也不見得就是對方的對手,

這可怎麽辦,陳白頓時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和這個紫光武館館主反複的問了一遍之後,陳白大概明白了,這個人,大約一米78左右的身高,頭發很長,像是很久沒洗澡了一般,力量奇大,

另外,這是一個男性,因為紫光武館館主和他交手僅僅隻是一瞬間就落敗了,所以根本沒有看清對方的長相,

長發,男子,

陳白這時不禁定了定心神,有了這個消息,陳白一出門,就對二狗子說,“不論你用什麽法子,給我挨個通知這裏的大小幫會,給我動用人手,查一個長發、邋遢的男子,疑似是一個絕頂高手,可能是瘋子,”

“如果有人不配合的話……”,陳白這時掃了二狗子一眼道,“你就告訴他,我會親自去登門拜訪他,”,說著,陳白一甩袖子就走了,

隻留一個二狗子嚇的麵如土色,

陳白這時已經決議要發動這些三教九流的力量了,在一個城市,什麽樣的人最消息靈通,是茶館酒樓的小廝,還是走馬販唱的說書先生,

都不是,

一定就是這些三教九流的人,隻有這些人,生活在最底層,也對這整個城池的一舉一動都把握的最為清晰,陳白不求他們能找到這個長發男子,隻求他們能盡可能的摸到一些和這長發男子有關的消息,

譬如說,……他的活動半徑,

陳白這時找出了一張地圖,在上麵紫光武館的地方,先畫了一個圈圈,

“陳公子,”,就在這時,門被人敲開了,軍官扭著一個人,推進了房間,陳白掃了一個,這是一個陂著腿,但是滿臉麻子的小混混,陳白皺了皺眉,這時掃了一眼道,“這人是……”

這小混混這時一臉的惶恐,左右不安的看著,這時這軍官在他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腳道:“把你看到的東西,一個字不許拉的說出來,”

這小混混低著頭,一臉惶恐不安的道,“十幾天前,我在城西的牆角下打瞌睡,那個時候大約淩晨二三點,我正睡死著,突然聽到城牆轟的一聲大響,像是有人在砸一般,所以我就探過頭去看了看,”

一聽這話,陳白頓時就起了興致,聽這意思,這小混混應該是親眼目睹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小混混結結巴巴的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看見一個長發及腰的男子,發了瘋一般的在捶打著城牆,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他每錘一下,整個城牆就晃一下,每錘一下,整個城牆就晃一下……到最後,直接就塌掉了,”,小混混幹巴巴的咽了一口唾沫,

陳白霍的一下站了起來,這時激動道,“繼續講,”

小混混頭皮發麻,但這時被陳白盯著,又不敢不繼續,於是道,“我看見他不知道為什麽,眼睛通紅通紅,像是在流血一般,怪嚇人的,”

“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就昏倒了,想來後我就什麽也不記得了,就記得這些,”

陳白不禁有些抓狂,怎麽到最重要的地方就不記得了呢,陳白這時敏銳的抓住了一個關鍵詞,“血紅的眼睛”,有這種眼睛的一般有兩種可能,一,魔修,二,走火入魔,陳白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麽情況,但是從他的表現上來開,他似乎是在發泄,

好比壓抑到了極點,拿城牆來發泄自己的痛苦,這麽說來,他並不是完全走火入魔了,

想到這,陳白不禁心頭微沉,

沒有徹底走火入魔,恰恰比走火入魔本身更加的威脅,“不可能,”,陳白這時道,“如果他真的是這個狀態,為什麽不在城中大開殺戒,”,陳白忍不住道,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不論是一個走火入魔的人,還是一個魔修,殺人吸血的必經之路,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為什麽事後沒有在城西大開殺戒,

“說,你小子是不是在撒謊,”,這時這軍官狠狠的踹了他一腳道,這小混混頓時哭喪著臉,委屈道,“沒有啊,我說的都是實話……”,陳白這時擺了擺手,製止了他,“他說的確實都是實話,”

陳白是修真者,不可能有凡人在自己麵前,逃過自己的目光的,這小混混隻要一說謊,他的情緒波動就會被陳白捕捉到,但據陳白觀察,這個小混混肯定沒有幹這種事,那這就奇怪了,

這到底是一個人什麽樣的人,會掏心挖肺,卻又在城西城牆邊發狂,卻不亂殺人,

陳白一時有些迷糊了,

“有消息,有消息了,”,二狗子這時慌慌張張的跑了起來,這時氣喘籲籲的道,“公子,我……”,他話剛到口前,這時又生生的吞了下去,古怪的看著屋子裏的這些人,陳白這時擺了擺手,示意他沒有關係,繼續說,

“公子,有消息了,”

二狗子幹咽了一口唾沫,結結巴巴的道,“十裏外發生打鬥,十幾間屋子塌掉了,”

“什麽,”

陳白豁然起身,這時突然意識到,這個神秘的男子可能出現了,於是此時頭也不回的就出門道,“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