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聖穀上下,張燈結彩,大夏神朝一片歡慶,幾乎世人皆知,失蹤百年後歸來的陳王爺,和魚小姐,終於要走到了一起。

旅程之艱難,想來也叫人心酸不已,但好在花好月圓。

雖然坎坷,亦不失風景。

這一天,賓客盈門,車水馬龍,萬裏紅燈,皇室老皇主,問鼎修士,陳家陳道,木家等各大家家主,親自登門,隻為陳白一人慶祝。

紅台上,魚煙非羞澀麵容,在夜色下顯得紅潤,一襲大紅的嫁妝,從上到下,妝容精美,越發的承托了整個人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人托著酒杯,行走在各大家主之間。

“小白,祝你新婚快樂。”陳白麵前,陳道舉杯,微微一笑,而背後陳文龍含笑而立,陳白微微出神,這時一樣舉杯,兩人一齊飲了一杯。

遠處,青牛道人正在忙著招呼各路的客人,而國越老祖和劉楚恬,則是並肩在一起,看著陳道,越國老祖擔憂的道,“這陳道今日來,不會壞局吧?”

劉楚恬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不會,縱然是小人之爭,也不至於做出這種事情來。”

劉楚恬隻掃了一眼,就淡淡的收回了目光,並沒有把這次來的陳道放在心上,反倒是指著遠處道,“老祖,那女人又來了。”

“哦?”越國老祖詫異,抬頭看去,隻看到天邊,一道流光飛來,一襲黑衣,正是上次那穿著頭蓬,年年來祭拜陳白的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飛入,這些幽聖穀的弟子也都熟知她了,小武侯點頭後,其餘人便並不阻攔,放黑衣女子進去了。

黑衣女子捧著一盒禮物,卻是直奔陳白這邊。

“這位姑娘。”越女息微微錯愕,伸手攔住,微笑的道,“若是有贈禮,請寄放在那,明日我等會一一親手轉交給陳王爺的,至於姑娘您,不論您今日來還是不來,陳王爺都囑咐先備下了一張位置,就在那。”

越女息一指道,一張位置並不遠,就在附近。

黑衣女子捧著禮盒,一陣微微出神,老半天,這才搖了搖頭,看黑衣女子如此執拗,越女息不禁一愣,明白了,她是要見一麵陳白。

越女息扭頭,見遠處青牛道人點頭,於是道,“好吧,姑娘請。”

不一會,越女息就引著黑衣女子,到了陳白這,陳白與魚煙非並肩,正在敬酒,看到這女子不禁一愣,兩人就隔著一個鬥篷,相互看著。

“姑娘,你。”

鬥篷女子咬了咬下唇,這時送上了禮盒,陳白接過,就在這時,陳白聽到了鬥篷女子這百年來,唯一說過的一句話。鬥篷女子對著魚煙非道了一句,“嫂子,新婚快樂。”

說著,腳步匆匆,轉身就走。“嫂子?”陳白一愣,站在原地呆若木雞許久。

下一刻,陳白眼睛一直,“等等!”不等陳白叫出聲,那女子已經騰空而起,飛遠了,“哎!”看著這女子飛出了這幽聖穀,陳白一陣後悔不迭。

“這女孩是誰呀?”一旁,魚煙非忍不住好奇的道。

“不知道。”陳白搖了搖頭,這會隻看到那女子的身影飛遠了,最後徹底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陳白心頭微微有些唏噓。“我隻是覺得,她可能是我的一個親人。。”陳白如此道。

“小白,新婚快樂啊。”,一側,洛名捧著酒杯,走上前來,微笑著。後麵,北地宗宗主,皇室大皇子等人一線而來。

在場的人無一不是身份尊貴無比,但這會隻是為了陳白一人而來敬酒。

“多謝多謝。”陳白隻得收了心神,這會微笑的看著這些人,拱手致敬。

遠處,黑衣女子已經飛出去極遠了,就站在一座荒山之巔,眺望著那萬裏紅燈,繁華喧鬧的幽聖穀,淚水不斷的滴在地上。

一雙肩膀,不斷的微微顫抖,而從背後,一個老者緩步走出。

老者一走出,氣息微微散發開來,黑衣女子身子一顫,立馬轉身,已經驚恐到了極點,“噗通”一聲,再一次跪下,額頭上的冷汗,已經不住的滴下。

“老、老祖。”黑衣女子顫聲的道。

“我怎麽跟你說的?”老者冷的道,“你一偷跑出來,我就知道你要幹嘛了,現在是我族萬年大計,最後關頭,請你眼睛放亮一點!”

“你若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說這話的時候,老者抬起一隻手,背後的氣息已經散發開來,威震整個山脈!

黑衣女子深深瑟瑟發抖,磕頭到地上,一動不敢動,隻顫抖著身子,伏跪於地。

良久,老者這一掌依舊沒有轟下去,隻是一隻手最終緩緩握起,又收了起來。

“哼,跟我回去!”老者一隻手,狠狠的按在了黑衣女子肩膀上,“罰你進天牢,不許再出來了!”老者冷冷的道。“不!”一句話,黑衣女子顫聲的道。

老者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也不聽她辯解,就帶著她一起走了,騰空而起,最終飛遠了。

酒過三巡,幽聖穀中已是熱鬧非凡

光影一閃,是林嘯天浮現了出來,幽綠色的身影盤腿坐在虛空中,今日,由他來主持這個婚禮,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林嘯天從空氣中浮現出來,這會微微一笑的道,“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陳白和魚煙非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含情脈脈,一對璧人緩步上前,對著天地一拜。

而迎麵而來的,則是諸派大能們的由衷的祝福。

“二拜宗師父母。”魚煙非和陳白起身,這一拜,則是九天清玄宮掌門和青牛道人,選在充當宗師。

兩人聯袂,向著九天清玄宮的掌門和青牛道人一拜下去。

兩人看著魚煙非和陳白一拜,起身後,連忙一起上前,攙扶起二人,微笑著從手上摘下一個靈珠,送給了魚煙非,“夫妻二人以後和和美美,共度一生。”

青牛道人嗬嗬笑道,這時從懷中取出一把青牛尺,贈給了陳白!

滿場皆驚。

“這青牛尺,老夫已經煉化至道品,裏麵的烙印,老夫也已經抹去,一向是用慣了它的,今日,老夫就把它送給你。”撫摸著這青牛尺,青牛道人有些唏噓,同時眸光也有些不舍。

“什麽?”陳白身子一顫,要知道,這個青牛尺可是青牛道人的本命靈兵,一旦強行抹去上麵的精神烙印,輕則反噬受傷,重則會修為倒退的啊!

陳白抬頭看去,借著夜色,果然看到青牛道人的臉色,有著一抹蒼白。

“老祖……”陳白深吸一顫。青牛道人拍了拍陳白的肩膀,這會道,“我已經老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說這話時,青牛道人眸光無限的黯然與唏噓。

“拿著吧。”青牛道人把青牛尺,認真的放到了陳白的手中。青牛道人認真的看了陳白兩眼,與九天清玄宮掌門一起後退。

“第三拜,夫妻對拜!”

話音落,陳白和魚煙非身子齊齊一顫,眸光對視,這會深吸了一口氣,兩人下拜,完成了夫妻的最後一禮,從此以後,兩人便為結發夫妻。

“送入洞房。”直到此時,青牛道人的臉上,才露出了一抹放鬆之色,下方賓客齊齊微笑。

一群人送著陳白和魚煙非,進入了洞房。

遠處,繁華聲已漸漸消退,幽靜的屋子裏,兩人對坐,唯有紅燭燃燒,透著一絲絲幽幽燭火,今日雖是大婚之日,兩人卻不能同房,不到化神,玄陽之體和玄陰並不能雙修。

陳白今日,隻是為了魚煙非補上一個婚禮。

輕輕的摘下了魚煙非額頭上的麵紗,紅燭下,魚煙非一張俏臉含羞帶怯,亦嗔亦怪,從此以後,兩人便是夫妻了。

輕輕的握住了魚煙非的手,恍惚間,陳白想起了兩人剛認識的時候。

深山老林間,陳白畏懼麵對一切人族,隻帶著妹妹陳汐餐風露宿,便是魚煙非想找了過來。

想到兩人分分合合,坎坷這麽多年,就算是陳白,也覺得對魚煙非一陣深深的歉疚,這時不禁輕輕的握住了魚煙非的手。

想到心酸處,陳白都不禁落淚。

“小白。”魚煙非微微哽咽,這會向著陳白的懷裏就輕輕的靠了進去,拍著魚煙非的後背,陳白微微唏噓。

這麽多年下來了,兩人這才終於走到了一起。

“哎。”陳白無聲歎息,抬頭看去,整個夜色似乎更紅了。

兩人合衣躺在床上,幾乎是一夜未眠,陳白與魚煙非十指相扣,就深情的凝視著對方,從彼此的眸中,幾乎能讀到太多太多。

“以後,我便留在幽聖穀。”魚煙非微紅著臉,嫁給陳白後,她便是陳白的人了。

陳白在魚煙非的額頭上,輕輕的一吻。

次日一早,陳白起身,而魚煙非更衣後,已經換上了一身夫人的發飾,已示自己是有夫之婦了,兩人攜手走進大殿。

陳白和魚煙非才走入,一屋子的人便已經都在,這會齊齊看來了。

陳白微笑,緩步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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