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你,回來了?
大殿裏,正說著間,從屋子外,一個青年腳步匆匆,就走了進來,一進門,就拱手道,“稟告各位長老,掌門殿下,那位姑娘又來了。”
“嗯?”上首處,青牛道人等人沉默一下,不禁唏噓。
越女息黯然的道,“是啊,今日又是小白的忌日,她怎麽可能不來。”說著間,一旁的夏溪鳳已經道,“請她進來吧。”
青年一拱手,無聲的就走了下去,不一會,一個身上罩著黑色鬥篷的女子,緩步就走了進來。
走進大殿,並不看旁人,無數人的目光齊齊落在她一個身上,黑色鬥篷的女子緩步走上前,一直走到靈牌前,一如往年一樣,從來不說一個字。
緩步走入時,空氣中似乎都帶著一股小雨蒙蒙一般的濕氣,彌散在空氣中。
到走靈牌前,點香,女子三拜,然後小心翼翼的插在了香爐裏,凝視了這靈牌上的字跡片刻,女子顫抖著身子,然後轉身。
越女息等人扭頭看去,這會可以清晰的看見,在地表上有一滴淚漬,一如往年一般滴在地上。
女子敬香後,就轉身出去,依舊不看兩側的長老們一眼,緩步就走出大殿的門,正當女子要走出之際,背後的越國老祖終於忍不住,這會起身道,“這位姑娘,請等等。”
越國老祖道,“請問,你和小白究竟是何關係?”
“你若是思念小白,可以留下。”
鬥篷女子腳步一頓,但依舊不停留,就緩步走出了門,直到女子走出,整個大殿裏的人依舊唏噓不已,“還記得百年前,這女子第一次來的時候,就在幽聖穀門口一站,一站七天,一言不發,也不說要什麽。”
武侯大人搖頭的道。
“或許,是個啞巴?”劉楚恬皺了皺眉。
“不會的。”上首處夏溪鳳淡然的道,“我感覺的出來,她並不是不能說話,隻是不願。”
武侯大人搖了搖頭,這會繼續道,“我當時出去麵她,於是就說,放她進來,看她想幹嘛,這女子進來,並不走其他路,一路就去小白的靈堂。”
“上完香後,就走了,從那以後,每逢小白忌日,這女子必來一次,百年如一。”說到這,武侯大人都搖了搖頭。
女子離開幽聖穀,就徑直向外飛去,半路上,卻看到天外一道流光飛來。
這男子幾縷銀發,半邊黑絲,從天外跨界飛來,一看到這男子,女子身子一顫,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女子在半空中身子如蒙雷擊,直接僵硬!
“嗯?”陳白從外界飛來,不禁憂心忡忡不已,一路聽到的消息,並不樂觀,原來百年前諸派就已經自己死了,幽聖穀甚至為自己建立了靈牌。
新的丹宗宗主已經上任,皇室來親自派大皇子來送表致哀,名言陳王爺和戰無極的去世,並稱兩大哀事。
這是小事,北方玄武神朝被妖族大舉入侵,竟然到國土淪喪大半,皇室崩潰,幾乎滅國的地步了!
而洛水長天閣正陷入重圍,一日三份急報,向著幽聖穀傳去,幽聖穀正在研討緊急救援之事。
這個消息傳到陳白耳中,陳白越發沒有心思停留,馬不停蹄趕回幽聖穀。
“在女子是?”在幽聖穀外,陳白就與對麵的女子筆直的對視而來,很明白,這人是剛剛從幽聖穀深處飛來。
幾乎沒有停留,陳白就擦肩而過,飛入了幽聖穀,而那女子身子顫抖,早已傻站在虛空中不動很久了。
若是此刻能透過鬥篷,必然能看到她早已是滿臉的淚花!
飛入深山,鬥篷女子身子不禁一震,隻看到前方,一個老者正背著手,站在山崖之間,鬥篷女子一瞬間就被嚇的臉色霜白,“噗通”一下,直接就跪了下去,“老祖!”
鬥篷女子害怕的瑟瑟發抖。
“我跟你說什麽來著的?”老者轉身,背著手,無比憤怒的盯著她,“不許去不許去,三令五申,你何時聽過?嗯?你去那個地方何其的危險!”
鬥篷女子跪在地上,死死的咬著下唇,隻一個勁的流淚道,“我看到他了。”
“嗯?”老者一下子驚呆了。
“他回來了,他還沒死!”
“……”
“那今天的問題就先議到這,明天,請武侯大人去一趟皇室,跟皇室的人商量一下。”劉楚恬道。
“能定下來,我們就立即出發,這邊也把人手先準備好。”
“嗯。”滿屋子的人點了點頭,正要起身,外麵陸陸續續,幾個弟子,三五個管事,乃至幾個長老,屁滾尿流,駭的魂飛魄散,就滾進大殿。
“怎麽回事?”還沒轉身的劉楚恬,臉色一下子就沉了,“放肆,還有沒有點規矩!”
“天塌了也給我安定下來,這邊是掌門議事,丹宗宗主靈堂,誰叫你們在此喧嘩的?各掌嘴三百!”劉楚恬慍怒的道。
這些人怎麽回事,平時從未見他們如此。
“宗主、宗主他回來了!!”完全顧不上劉楚恬在說啥,幾個長老臉色潮紅,激動的歇斯底裏道。
“啊?”滿屋子的掌門,宗主,太上長老們都愣了,“什麽宗主,哪來的宗主!”
劉楚恬越發出奇憤怒,思考著這長老是不是要撤了,下放出去反思一下,“瞪大你眼睛看看,我派的宗主不全在這?”劉楚恬拍著凳子道。
“是陳宗主,陳宗主他……”話音未落,從門外一個青年的聲音已經淡淡的傳入,“楚恬,發那麽大脾氣幹嘛。”
正說著間,兩側的人全部身子發抖,跪到一旁,瑟瑟發抖不敢起身,一個青年昂首走入。
看著這青年,不啻於是一顆核彈引爆,所有人都傻了眼,這會直勾勾的看著這個昂首走入的青年,隻幹咽唾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劉楚恬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一群長老看傻了眼,武侯大人,王羽等人則如見了鬼一般,青牛道人、越國老祖駭然起身,慢吞吞的站了起來。
大殿上下,駭然和死寂。
“都傻看著我幹嘛。”陳白這會都笑了,“給我找張位置來。”
“小白!哇。”夏溪鳳尖叫一聲,飛撲上來,一下子就先撲到陳白的懷裏,一陣嚎啕大哭,哭的歇斯底裏,肝腸寸斷,死死的抓著陳白,仿佛還覺得很不真實一般。
幾個人甚至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陳白的皮膚,感受一下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看著這滿屋子的人,陳白心頭不禁一暖,再輕輕的拍了拍懷裏的夏溪鳳,陳白一時間心疼無比,隻輕聲的安慰道,“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一句話,夏溪鳳頓時哭的更傷心了,嚎啕大哭,“你跑哪去了,你跑哪去了。”夏溪鳳瘋狂的砸著陳白的胸膛。
陳白隻能一陣苦笑連連,抱著不撒手。
“小白,真的是你嗎?”衰老無數的青牛道人,越國老祖,顫顫巍巍的起身,看著陳白,一陣久久無言,齊齊落淚。
“你沒死?”
全宗上下一片沸騰,“陳王爺!!”劉楚恬落淚,幾乎是顫聲,這個兩鬢霜白的中年人,這會看著陳白,早已是淚如雨下。
一群人這會死死的圍著陳白,反複的看,上下的看,尚且覺得很不真實。
去世一百年後的陳白,竟然又回來了?
“嗬嗬,諸位,何故傷心至此啊。”一個聲音一笑,身子裏一陣晃動,一道幽綠色的魂魄,林嘯天就浮現了出來。
“老林?!”到看到林嘯天,這些人的心這才一安,確信麵前的這個真的是陳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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