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眼前的畫麵再一次一變,山川河流,中州繁華,赫然是一片繁華景色,宗門林立。

中州一處,一塊巨大的黑色巨碑矗立著,上麵赫然書寫著幾個大字,“陰命難違……!”

“陰?”

看著這片陌生的大陸,有看著這個熟悉的巨碑,陳白身子不禁一顫,“這裏是哪,我為什麽會看到這個畫麵?”

“等等,不對。”,陳白瞪大了眼睛,身子不禁一顫,“這裏不是北蒼大陸!!”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陳白幾乎可以肯定,這裏一定不是北蒼大陸,而是一片陌生的地方!

“那這裏是……”,看著那個巨大的“陰”字,陳白身子不禁一陣顫抖。瞪大了眼睛,整個人若有所悟。

因為這個陰字,陳白似乎在哪裏見過。

“我想起來了!”,陳白整個人駭然變色,整個人騰起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這一片錦繡江山,身子不禁顫抖。“遠古戰場!!”

陳白尚且在雲嵐島的時候,參加的遠古戰場選拔,而那個遠古戰場,據說就是一塊徹底破碎的大陸。

曾經一塊大陸,被莫名力量打擊到整個大陸徹底四分五裂,生機不存,整個大陸的靈力都消散了。

這個遠古戰場,緣何變成了一塊廢土,這一直是一個未知之謎。

而那個黑色巨碑,陳白是記得的,在破碎之地,林嘯天的沉睡之地,陳白就曾從一片冰川下挖出了一塊巨碑,那個巨碑上寫著一個“陰”字,剩下的埋葬在地下,陳白並未看見。

而現在看這個黑色的巨碑,不就是那個破碎之地的巨碑嗎?

“陰命難違”,難道當初那個巨碑上寫的就是這個?

如此看來,這個眼前的大陸,赫然就是曾經的遠古戰場的前身!陳白張大了嘴,一陣瞠目結舌。

山川河流,宗門林立,天空之上,一隻漆黑色的大手,緩緩的按下,中州,偉岸男子仰頭一陣哈哈大笑,淚流滿臉,笑聲透著無盡的淒涼。

雙手抱著魚煙非,偉岸男子一步步腳步踉蹌的向前走去,身子遙遙晃晃,每走一步,腳下都留下一個深深的血色腳印,夕陽落在他身上,在大地上拖長成一個影子,這一刻,偉岸男子身子一踉蹌,一下子雙膝跪在了地上。

偉岸男子慘然的笑著,雙手托著魚煙非,輕輕的放在地麵,偉岸男子跪地,魚煙非一襲白衣與男子一襲黑袍。形成了無比鮮明的對比!

魚煙非的胸口,大團大團的血液,幾乎染成了一朵血色的玫瑰。

魚煙非也癡癡的笑著。

“我不會讓人殺死你的,永遠不會。”,偉岸男子低著頭,輕輕的道,輕輕的握住了魚煙非的手,“除非,我先死。”,說著間,背後那一隊惡魔之翼怒張而開,足足千米長,最後緩緩的屈下,直到把自己和魚煙非的身影徹底遮住。

“轟!”,一掌落下,整個中州分崩離析!

不知何時,陳白已經是淚流滿臉了,整個人呆呆的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眼前的畫麵再一次一閃。

等陳白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從骨子裏,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身邊,一個個仙人滿臉疲倦,看著自己,眼神無比的複雜,陳白張大了嘴,低下頭,隻看到自己的腹部被人剖開,卻無鮮血,無盡的混沌之力彌漫,一道翠綠色的光影正在一點一點的朝著自己的腹部中鑽去。

“這裏是哪?我又是誰?”,陳白張大了眼,眼中隻有茫然。

“魚、魚煙非……”,陳白身子一顫,隻看到一側,魚煙非赫然也平躺著,隻流著淚,默默的看著自己。

“道友,事急矣,別無所策,隻能看你了……”,一個仙人流淚的道。

手一推,陳白和魚煙非的身子不斷的下墜,不斷的下墜,似乎在跌入了一個無盡的漆黑深淵。

“不……!!”,陳白歇斯底裏的大叫,扭頭看去。伸手向著魚煙非,魚煙非也流著淚,伸手向著自己!

可是,那個距離是那麽的近,又是那麽的遙遠……

眼前的畫麵,不斷的破碎。

陳白徹底陷入了沉睡。

“哎。”,隨著陳白昏迷過去。一個輕輕的歎息聲在陳白耳邊回蕩,“……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一個月,又或許是一年。

“咳咳。”,陳白虛弱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睜開眼的一瞬間,自己躺在一個山洞裏。

身下僅僅隻是一個普通的石塌,陳白呆了一呆,不禁從床榻上做了起來,“嘶……”,陳白捂著額頭。

“發生了什麽?”,陳白隻感覺腦海裏一片空白。似乎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你醒了?”,身體裏,林嘯天的聲音道。

“額,林老?”,聽到林嘯天的聲音,陳白不禁詫異的道,“我現在這是在哪?剛才我好像經曆了什麽。但我記不得了。”

“盜機墓。”,林嘯天道,“你應該是過關了,現在在盜機墓中。”

說著,林嘯天又搖了搖頭,“半路中,有一個神秘的力量影響了我,我就沉睡了過去,我也才先你一陣子複蘇過來,至於你經曆了一些什麽,那就隻有問你自己了。”

“呼……”,陳白輕吐出了一口氣,總感覺自己似乎經曆了無數年一般,身體虛弱到了極點。

一摸臉頰。臉頰上竟然還有淚痕,“我哭了?”,陳白不禁一呆。

“施主,醒了?請跟我來吧。”,門口,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

“唔。”,陳白吐出了一口氣。雖然記不得自己怎麽進來的了,但是能進來就好,陳白從這個山洞裏走了出去。

走出洞府,一眼看去,仙山險峰,仙鶴繚繞,一個童子靜靜的在門口等著了。

這個童子穿著一身壽衣。目光呆滯,似乎沒有一點變化,臉上重霜,整個人透著死寂的氣息。

陳白出來時,他也不看陳白,隻是呆站在門口。

陳白扭頭看去,隻看到自己出來的洞府門口,掛著一幅對聯。

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

卦不敢算盡,畏天道無常。

“請為我引路。”,陳白一拱手,客客氣氣的道,那童子麵無表情,一步步朝前走去,陳白不禁深吸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已經知道了,這個童子似乎有些了不得。

“這個人應該不是一個活人。”,林嘯天道,“但是,我發現他的命宮之中,卻還有一絲魂火燃燒不滅。奇跡,真是奇跡啊。”

“真不知道這個盜機墓的人是如何做到的,如此看來,真是鬼神莫測。”

深吸一口氣,從道旁走去,路過一個洞府口的時候,陳白目光一斜,不禁看到這個石塌裏,一個白衣女子臉色蒼白,一動不動的躺著,赫然就是寧凝!

不容陳白多看,陳白就已經走過了這裏,寧凝?

陳白心頭不禁一跳,想不到這一次一同能進來的。竟然就是她。

童子引著陳白,來到了一個大殿之中,“就是這了。”,這童子麵無表情,冷淡的道,然後就往旁邊一站。

陳白客氣的拱了拱手。

“役兒,去吧。這位施主,請進。”,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聞言,陳白站在大殿門口拱了拱手,這才走了進去。

門口,一張香案擺著。香案前,有三個蒲團,而香案上,則是擺著一個簽筒,在香案後,則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背著身子坐著。

白發老者坐著,並不理會陳白,隻是道,“施主,心中所想所問之事,自己搖簽。”,聞言,陳白的目光不禁落到了香案之上。那唯一的簽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