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了嗎?”,北國國主雙手一顫,顯得有一絲激動,“嗯。”,陳白點了點頭,依舊是麵無表情,手上一閃,“芝蘭黃龍果”立馬出現在了手上。

“哈哈哈哈,好,好!”,看著這靈草,北國國主幾乎老淚縱橫,“果然是它,果然是它!”

就連北國國主自己都不期望了,但陳白依舊把這個藥材帶來了,有了這個藥材,他就有機會衝擊到元嬰期了!

“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收起這個,陳白麵無表情的道,“即便你進階到了元嬰,也依舊無法改變這種現局。”,陳白冷冷的道。

身子一僵,呆立原地,許久,北國國主才長歎一口氣,滿臉苦澀,“是啊。”,縱然他突破到元嬰期,也奪不回自己的基業了。

仙武門、聞天樓兩大元嬰,不會坐視他重奪基業的。

“那,還是拜托陳兄弟了。”,思襯了許久,北國國主還是請托到,無論如何,他這個元嬰期必須要突破上去。

陳白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這是北國國主自己做出的選擇。

“這些,就是五品丹方和藥材。”,北國國主手一揮,縱然逃命,這些東西他依舊帶著身上。

陳白掃了一眼,一共足足九樣靈草,“黑芝龍靈草,千年蓮花子,菩提古樹葉……”,九樣靈草,清一色頂級草藥,北國國主幾乎窮盡半生之力才集齊的。

看著這一地藥草,北國國主眼睛微紅,這幾乎是他剩下的全部賭注了。

“還有這個。”,北國國主雙手微微顫抖,取出了一張古色古香的藥方,陳白接過,不禁深吸了一口氣,五品藥方!

陳白辛苦這麽多,無非就是為了這一張藥方,這五品藥方的價值,似乎不亞於陳白得到了一卷玄技的上品功法!

深吸一口氣,接過這個藥方好,陳白粗略的掃了一眼,不禁擰眉,北國國主這時緊張的盯著自己。

“我盡力一試吧。”,陳白點了點頭,北國國主眼神頓時閃過一抹失望,同樣苦澀的道,“沒事,失敗了也沒關係。”

這畢竟是五品丹藥,就算是找再強的煉丹師來,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陳白肯不惜萬裏過來,他已經是別無所求了。

“嗯。”,陳白點了點頭,自然感覺出了北國國主言語之中的失落,但陳白什麽都沒說,隻是拿起了這個古方,袖袍一揮,這些藥材就卷起了。

“我需要一間靜辟的密室。”,陳白道,“在我煉丹的期間,無論如何不可以有人打擾我。”

陳白麵色微微凝重,北國國主點頭,隻是可惜,若是在以前,北國國主肯定給陳白找一個最好的密室,但現在,僅僅隻能騰出一間無人的山洞了。

山洞口,北國國主拉著陳白的手,老淚縱橫,“陳兄弟,這一次就拜托你了。”

看著北國國主這落魄的樣子,陳白無言以對,隻是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山洞。

看著陳白走進,北國國主悵然若失,這時用法力,搬來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堵住了洞口,然後自己整個人盤膝坐在了洞口,就為陳白守關了。

“五品丹藥……”,深吸一口氣,陳白在山洞裏坐了下來,目光微微閃爍,袖袍一揮,地上頓時一地的藥草,一個藥鼎,全部出現。

緊接著,一道幽綠色的魂體浮現了出來,林嘯天罵罵咧咧的道,“你小子,在把老子當苦力呢。”

原來,陳白要煉製那上千粒丹藥,時間上根本來不及,隻能拜托林嘯天,這段時間,林嘯天一個人已經煉製了五百多粒丹藥了,現在又要煉製這五品丹藥。

“林老,幫幫忙嘛。”,陳白苦笑的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五品丹藥陳白雖然已經可以勉強煉製了,但是成功率怕是不足五成,而這裏的藥材隻有一份,不容失敗。

陳白就隻能請出林嘯天了。

“真是拿你沒辦法。”,林嘯天深吸一口氣,幽綠色的魂體大刺刺的坐了下來,把手放在藥鼎上,“小子,學著點。”

陳白立馬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坐在一旁,看著林嘯天煉丹。

說實話,看著高手煉丹,對自己的煉丹造詣幫助極大,林嘯天煉製五品丹藥,陳白不容錯過。

林嘯天靈力一卷,洞悉過這整張藥方,許久之後,才睜開眼睛,不禁蹙了蹙眉,然後林嘯天抓起一株靈草,已經投進了這個藥鼎了。

藥鼎裏,一股丹火升騰起來,開始淬煉起這個藥草,陳白頓時不再說話了,聚精會神的看著林嘯天。

山洞外,慕憂雪和北國國主依偎在一起,各自淒涼,偌大一個北國皇室,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北國國主嘴角越發的苦澀。“爹爹,你說這次陳公子他這次能不能煉製出丹藥?”,慕憂雪忍不住問道。

“哎,聽天由命吧。”,北國國主搖了搖頭,並沒有報以太大的希望,這五品丹藥,豈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能煉製出來的?

……

白鶴宗,光頭長老坐在最下首座,臉色蒼白,他肩膀上還裹著紗布,一看就是受傷不輕。

“那個青年,竟然用一根筷子就傷了你?”,最上首處,一個頭戴流雲冠,身穿掌門袍的背劍男子,麵無表情的把玩著手中一根筷子。

這根筷子,就是陳白隨手拋出,洞穿光頭長老肩膀的那一根。

“這麽看來,這青年修為最少在結丹後期。”,雲霄宗掌門蹙著眉道,“可是,不應該啊,這北國國主還有這種人脈?我怎麽不記得?”

“這人的身份,打聽清楚了沒?”

“沒。”,下麵一個長老麵如土色的道,“時間太短了,我們根本打聽不到什麽,隻知道,這個青年肯定不是我們北國人,不知是從哪裏來的,或許是一個散修也說不定。”

“不,他清楚我們北國的形勢。”,光頭長老臉色難看的道,“他曾經問過北國的事。”

“這麽說來,這個人身份就有點意思了。”,雲霄宗宗主深深的蹙著眉,一時半會間想不起什麽來,於是隻能把這個事情先放下了。

“盡力查一查吧。”,雲霄宗宗主眸子裏泛起了一抹冷漠。“斬草要除根,這北國國主勢必不能放過,若是這青年一昧要阻擋的話。”

雲霄宗宗主冷哼一聲,“我不介意,請一些掌門,一起去會會他!”

……

山穀裏,一晃七天而過。

在這七天裏,山穀裏始終的一片安寧,沒有一丁點的動靜,隻是山穀裏一股丹香,越發的濃鬱了起來。

而山洞外,北國國主和慕憂雪已經越發局促不安了,尤其是北國國主,背著手,臉色深深憂慮。

“怎麽還不出來?”,北國國主背著手,在門口團團轉,卻不敢貿然進去打擾陳白,他很清楚,一個煉丹師最惱怒有人打擾他煉丹。

曾經有一個宗門,供奉一個頂級煉丹師,好吃好喝,盡一切資源供奉他,卻因為宗門宗主撞破了他的煉丹,那煉丹師盛怒之下,負氣出走,從此那宗門宗主後悔不迭。

就在這時,山洞裏的丹香彌漫,越發的誘人了起來。

“哢。”,一個輕微的聲音從山洞裏傳來,北國國主騰的一下轉身,驚喜的看著這山洞口,隻看見山洞口,“哢嚓哢嚓”,無數裂縫彌漫看來,緊接著,一個青年走了出來。

一走出洞口,陳白輕吐了一口氣,臉色微微有一些蒼白。

“怎麽樣?”,北國國主有些迫不及待的圍了上去,一看陳白,北國國主又輕吐出一口氣,苦澀的道,“罷了,失敗了也不怪你,這都是命。”

陳白搖了搖頭,隻是攤開了手掌,“……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