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霎然間,八岐鬼身體不自然地顫抖了一下。

“鬼爺爺?”

九幽鬼滿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這一幕是什麽意思。

自己這邊正擔心著北冥鬼大人的安危。

結果剛一回來卻是滿臉煞氣得尋上了八岐鬼的麻煩?

九幽鬼不由地看向了八岐鬼。

後者此刻訕訕一笑,“這...這我哪兒知道?”

轟!

陡然間,八岐鬼眼瞳一縮,身體飛速化作黑霧飄散原地。

幾乎同時。

此前八岐鬼所處的位置猛地凹陷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仿佛無形之中有把大錘重重落下!

“這是什麽能力?”

九幽鬼訝然地看向天穹上那一襲黑衫的束發青年。

盡管自己知道北冥鬼掌握的能力極多,卻還是沒將這與普通的紅級能力【枷鎖】聯係在一起。

“八岐鬼!我看你是想找死了!”

江曉此刻氣得不行,雙眼鎖定著八岐鬼,眉宇間那枚火焰印記陡然亮起。

轟!轟!轟!

沿途周遭不斷落下強大的重壓領域,本就殘垣斷壁的一片廢墟此刻更是止不住地顯露出了一個個圓形深坑。

“北冥鬼大人這是實力突破了?”

八岐鬼咂舌不已,心中暗道,“這能力看上去有些像是吊死鬼的【枷鎖】,怎麽威力卻這麽變態?”

就在這時——

八岐鬼忽的感覺到了一股無端地疼痛感,連忙朝著右臂一看,當即瞪眼。

好家夥!

一條拇指粗細的漆黑火蛇居然不知道什麽時候纏繞上了自己。

滋滋~

絕炎之火宛如跗骨之蛆般不斷燃燒著血肉...

“怎麽回事啊!?”

八岐鬼趕緊將右臂化作黑霧卻發現那絕炎之火居然還能繼續燃燒霧氣。

之前自己也曾與北冥鬼大人交過手,【絕炎】隻是普通的禍殃級能力才對,根本不可能對自己造成威脅。

可眼下居然還有些頭疼了?

“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下一刻,八岐鬼更是驚駭地看見還有另外三縷絕炎之火朝著自己襲來,當下趕緊開口求饒,

“哼!”

頓時,江曉這才一拂衣袖,冷冷地扔下一句話,“再有下次,你就幹脆進輪回珠裏待著吧。”

此言一出。

八岐鬼差點沒被嚇的身子骨發軟。

啥東西才能進輪回珠啊?

“你究竟幹了什麽事?北冥鬼大人這麽生氣?”

九幽鬼這時候才飄了下來,好奇地問道。

八岐鬼嘴唇嚅動,許久後才勉強道,“也...也沒啥...就讓北冥鬼大人認得兒子...叫...叫我爺爺而已...”

聞言,九幽鬼張了張嘴,一時間愣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這才幾天啊?黃泉鬼蜮後麵不是好幾個八重禦靈師來著嗎?”

不多時,八岐鬼狐疑地嘀咕了起來,“北冥鬼大人怎麽反而還變強了這麽多呢?”

......

找了個沙包簡單測試了下實力。

江曉對於此次黃泉鬼蜮也愈發滿意了起來。

在後悔珠的因果線裏,【時光領域】、【絕炎】、【枷鎖】、【蠱惑】皆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除此之外。

江曉喚出輪回珠,隨後感受到其中所封存的濁淨鬼本命魂體,更心潮激動。

正在這時——

“北冥鬼大人...”

燕子一路小跑過來,見到江曉處理完瑣事之後,總算有了機會道出這幾天的心情。

“等等。”

江曉卻再次打斷道,“江蟬目前怎麽樣了?”

聞言,燕子不由地一怔。

“嗯?”

江曉多看了眼燕子。

“哦...哦哦...”

燕子眼簾微垂,掩去神色後,開口道,“江小姐醒後情緒很激動,好在的是鬼童子大人已經將其暫時控製起來了。”

“在何處?”

江曉繼續問道。

“就在酒店裏。”

燕子說著,正想繼續聊一會兒卻突然驚覺北冥鬼大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邊。

江曉很快便感知到了鬼童子的氣息,來到了某一樓層。

剛一到就看見鬼童子站在走道上,滿臉寫著不爽,嘴上則嘀咕道,“憑什麽要我來管這個禦靈師?還不能直接殺了,真是麻煩...”

“你可以先下去了。”

正在這時,江曉的出現立馬就令鬼童子當場一愣。

“嗯?聽不懂嗎?”

江曉瞥了眼鬼童子。

不知為何。

此刻的北冥鬼大人與之前有了一些微妙變化,似乎更加符合傳聞中北冥鬼的形象。

鬼童子不敢再有小覷,趕緊拱手道退。

待到鬼童子離開。

江曉看著那扇緊鎖的房門,猶豫了一下,隨後還是從【禁術之門】中取出了那張般若麵具。

冰冷的惡鬼麵具緩緩貼在了麵龐上...

哢——

下一刻,江曉深吸了口氣,踏了進去。

房間中第一時間並無異狀。

視野中,一個白裙少女正在安靜地睡覺。

**的女孩斜斜靠在錦織的軟塌上,一頭烏發如雲鋪散,熟睡時仍抹不掉眉眼間攏著的雲霧般的憂愁。

小巧可愛的臉蛋,肌膚如陶瓷般細膩,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櫻桃般紅潤的嘴唇上還有一些口水,惹人憐愛。

“消瘦了許多...”

看著少女尖細的下巴,江曉心中一歎,隨後開口道,“醒了就別裝睡了,你騙不了我。”

唰!

頓時,江蟬突然睜開了明眸,同時掌心之中更是早已蘊含著淩厲的靈芒,攜著風雷之勢打出了一記雷印。

麵對突如其來的襲擊。

江曉展開【時光領域】,變態的五倍時間差足以應付這迅如閃電的雷印。

下一刻。

江曉直接屈指一彈,一縷漆黑的絕炎之火便抹消掉了少女精心準備的偷襲。

“這棟酒店可是我們花了不少心血才重建而成的。”

江曉盡量保持著喑啞的聲音,道,“希望你不要將它再次毀了。”

“孽畜!”

此刻,江蟬口中發出了如大部分禦靈師一般的詞匯。

冷酷得不帶絲毫感情色彩。

“將仇恨藏在心裏,而不是掛在嘴上。”

江曉眼神不變,隻淡淡道,“此刻你更需要考慮一下,究竟該怎樣才能從我手中活下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