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我等才剛進來就遇見了邪異禁忌!”

“天啊!宋道女不會已經遭殃了吧...”

“趕緊將她攔住!千萬不要讓宋道女跟上去!”

“......”

伴隨著這一異變,這十來個弟子,全都亂作一團,臉都嚇白了。

眾人根本沒想到,剛進入深處,立馬就遭遇大恐怖,這可是連諸天大能都談虎色變的禁忌!

這群弟子趕緊喚出本命靈器,更有甚者連道果都動用了出來,一副渾似要拚命的架勢。

銀發老嫗當機立斷,動用無上妙術,二話不說,直接將那女子震得昏迷了過去。

後者完全沒有防備,更沒想到自家長老居然會偷襲,當場暈倒。

下一刻,

銀發老嫗這才鬆了口氣,“還好老嫗我見多識廣,反應足夠快,如此方才沒出什麽大問題。”

“姬長老,那禁忌存在會不會跟過來?”

正在這時,一個青年顫巍巍地開口,嚇得不輕。

“應該不會。”銀發老嫗也有些緊張,“我等莫要打擾此等存在,速速離開!”

眾人趕緊上路,片刻不敢停留。

......

另一邊,

江曉看著那群白霧中的黑影,同樣是心驚肉跳。

可很快的,伴隨著靈芒衝天,數股道意升起,

江曉瞬間就愣住了。

“禦靈師?”

江曉立馬臉色一黑。

手中的盜門羅盤也並未發出預警,看樣子,那群人影應該也隻是進古天庭尋機緣的禦靈師。

“諸天萬界的禦靈師嗎?”

江曉看著那群人離去的方向,稍微想了想。

自己對於此地一竅不通,連張地圖都沒有,就算有盜門羅盤,可還是類似於無頭蒼蠅,不如跟在人家屁股後麵,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麽便宜可以撿。

念此,江曉也不打草驚蛇,一路尾隨著那群人。

江曉自認為潛行得極好,

可事實上,

那夥禦靈師仍察覺得到這縷氣機。

“完了,那邪物還在跟著我們...”

一個年輕弟子臉色鐵青,宛如屁股後麵跟了個死神,聲音都在發顫。

“你們一路上可有觸犯過什麽禁忌?”

銀發老嫗同樣麵色極差,懷抱著昏過去的神秘女子,腳步加快了些。

眾人趕緊搖頭。

“不會是宋道女被盯上了吧?”

倏然間,一個女弟子顫巍巍地說道,“我聽說,一旦被詛咒,此生都無法擺脫。”

“閉嘴!”

銀發老嫗立馬嗬斥,隨後道,“我等先離開就是。”

一路頭也不敢回,生怕要是對上了眼,那就定下了終生。

與此同時。

江曉也發覺周圍的天地愈發清明,白霧也逐漸稀薄,心中大喜。

比起盜門羅盤,還是老司機帶路快得多。

可就在這時——

那女子忽然悄無聲息睜開了明眸。

一股強大的道意瞬間衝破雲霄!

銀發老嫗臉色大變,二話不說,眼看又要抬手動作。

女子卻倏地化作一縷輕煙,有種縹緲之意,同時在老嫗身後凝形,玉指輕輕一點後者的頭顱。

銀發老嫗陡地就愣住了,渾似雕塑,一動不動。

“古天庭除了那幾座仙宮附近,尋常地帶是不會有禁忌的。”

與此同時,女子檀口輕啟,語氣有些責備與不滿,“姬長老,你第一次進古天庭,反應過激實屬正常。下不為例。”

此女聲音如高山清泉,輕靈悅耳,令人心神搖曳,更難以想象其姿容。

其身材更是高挑完美,婀娜多姿,如同精致的藝術品。盡管麵龐被混沌光所遮掩,可這份獨特的氣質,頗有傳說中的九天玄女之韻。

“不是禁忌?”

旁邊,那群弟子宛如泥塑,張大了嘴巴,“那...我...我們豈不是...”

“咦?怎麽不帶路了?”

另一邊,江曉藏在白霧中,看著前方突然停下來的人群,眉頭一皺。

眼看就快要帶自己離開這個鬼地方了,這時候還搞什麽幺蛾子?

正在這時——

一道靈力化作的大手,遮天蔽日,攜著浩**氣勢,從天而降,一把抓起江曉。

嘭~

下一刻,江曉就重重地摔在了那夥人麵前的地上,被抓了個正著。

隻見,

一行十來個衣著青袍的男女,各個氣宇軒昂,好似人中龍鳳,隻是看著自己的眼神壓抑著某種怒火。

為首的是個年邁的銀發老嫗,氣息如大海無量,境界難以揣測,一張老臉就像是即將爆發的火山。

“宋彩衣?!”

當江曉看見那個宛如九天玄女的絕世神女後,內心更是驚訝。

對方同樣微愣,隨即了然。以自己的名頭,想來不認識才有問題。

就是這個青年頗有些異常...

宋彩衣看著對方臉上的鬼臉麵具,美眸困惑,竟感到了遠超出自身混沌衣裳的神秘。

“你是何人?故意嚇唬我等是為了什麽?”

與此同時,銀發老嫗沉聲開口,“戴著個麵具又是做何?遮遮掩掩,賊眉鼠眼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江曉欲哭無淚,“在下一個小小的九重禦靈師,能有什麽壞心眼?”

“哼!”

銀發老嫗冷哼了聲,倒也看出了江曉的境界,知道方才是自己驚弓之鳥了。

那群弟子可就沒好臉色看了。

“太可惡了!這家夥非要跟著我等幹什麽?”

一個粉衣女弟子咬牙切齒,看著江曉的眼神,渾似想要將其打一頓。

江曉解釋道,“在下迷路了...”

一番交談過後,

宋彩衣忽的輕啟朱唇,開口問道,“你姓甚名誰?隸屬於哪個宗門?”

聞言,江曉稍微想了想,爾後道,“在下蘇白。門派頗為神秘,不便道出。”

“什麽門派說不出來?”

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嘲弄道,“你難不成還是什麽不世出的聖子?”

江曉並未開口應答,保持著神秘。

出門在外可不能讓人小看了,裝也要裝出背後有靠山。

所謂扮豬吃老虎,根本行不通。在這種地方,要沒背景,人家根本不把你當人看,一旦遇到了危險,直接就會將你當作誘餌拋出,哭都沒地方哭去。

“蘇白...”

倒是宋彩衣頗有些留意,“從未聽說過。”

“宋道女,這小子不簡單。”

銀發老嫗也在暗傳神識,“恐怕來頭確實不小。”

宋彩衣點頭,自然看得出來。

且不說那張神秘莫測的鬼臉麵具,就憑對方一個小小的九重禦靈師,敢自身一人闖古天庭遺址,並且還進到了深處,這就絕非常人所能辦到的。

指不定就是什麽大能的後代,在外獨自曆練。

“讓其離開吧。”

銀發老嫗暗中傳音,“此行,沒必要多生枝節。”

宋彩衣卻隻看著躺在地上的江曉,不知為何,心中莫名有些異樣感。

江曉畢竟與前塵的因果未斷,哪怕有生死麵具,可一旦遭遇故人,對方境界過高後,仍可感知到冥冥中的牽連。

“你我是否曾經見過?”

下一刻,宋彩衣一開口,直接給江曉嚇了跳。

江曉趕緊胡侃,“在下曾在青蓮天下,隔著極遠的距離,見過宋道女一眼,難不成宋道女也對在下過目不忘?”

話音落下,全場嘩然。

“這家夥好厚的臉皮!”

“宋道女是何人物?此生見過宋道女的凡夫俗子又何止億萬?”

“這家夥哪兒來的自信說出的這種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好歹也要有個限度!”

這群道門弟子看著江曉的眼神,那叫一個震驚不已。

饒是宋彩衣也愣了下,隨後倒是被轉移了念頭,沒再過問。

見狀,江曉鬆了口氣。

同時打定主意,將來確實得要找個因果之道的大能,斬斷和前世的種種。

“宋彩衣現在到底是什麽境界?”

同時間,江曉內心暗自琢磨,“這都能感知得到,是不是太變態了點?”

比起曾經,

如今的宋彩衣氣質更加超凡脫俗了些,帶領著這群道門弟子,哪怕是那個銀發老嫗對其都是恭恭敬敬的態度,儼然是真正的領軍人物。

想想以前那個在天聖宗被委屈到掉眼淚的宋彩衣...

“你要離開古天庭遺址?”

宋彩衣忽的開口道,“這裏已是外圍。”

江曉卻突然想起了那棵菩提樹,真要離開,不免又有些遺憾。

“不知菩提樹位於何處?”江曉試探性地問道。

宋彩衣黛眉微顰,“菩提樹乃是當初天聖宗發現的,並且死了不知多少年月,菩提葉也被天聖宗摘完了,你問這個幹什麽?”

江曉道,“隻是想一觀菩提樹的本體玄妙而已。”

“不知道。”

宋彩衣語氣冷淡,數千年的變化著實巨大,“菩提樹隻有天聖宗的禦靈師知道,並且,天聖宗如今還被天庭控製住了,所有弟子都在被搜索神魂。”

霎然間,江曉眼瞳驟縮,內心像是被一隻大手握住。

“天聖宗被天庭控製住了?”

下一刻,江曉壓下心頭情緒,看似尋常地問道。

“你連這都不知道?”

銀發老嫗看了眼江曉,心中漸起疑惑,隻道,“北冥仙尊,據說逆天重活出了一世,天庭真君親自降臨天聖宗...”

正在這時——

宋彩衣輕移蓮步,再度走入古天庭深處,淡淡道,“走了。”

道門的禦靈師趕緊跟上。

一時間,江曉看了看出口,然後又看了看宋彩衣等人,最後一咬牙,重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