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個悲劇

沐雨彤走了,角落的鄧雅麗站起身拍了拍胸脯露出一副小女子好怕怕的樣子說:“終於走了。”

我咳嗽了兩聲說:“走吧。”

“什麽時候給我錢?”她陰森的問。

我盯著她說:“我懷疑你不是被謀殺,而是掉進錢眼裏麵死掉的。”

“什麽時候給我錢?”她直接無視我的話,一直重複這句話。

我沒有理她,率先走回房間,吳磊已經躺在床上打著呼嚕臉上露出癡迷的笑容,也不知道他夢見了什麽。

我微微一笑也躺著休息起來,而鄧雅麗卻一直在我耳邊說:“什麽時候給我錢。”

一開始我沒有理她,可是後來我實在忍不住了大聲的吼了一句:“行了,不就是一千塊錢嘛,明天給你!”

吳磊被我給吵醒,猛的醒過來揉了揉眼睛說:“怎麽了?”

我不好意思的指著虛無說:“姐夫,你繼續睡,我剛才那個什麽……。”

他想了一會突然反應過來,捂著嘴蓋住被子渾身發抖的說:“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和你睡一個房間了。”

“呃!”我無言以對。

鄧雅麗沒有再吵,我終於睡了個好覺,第二天卯時起來跑步,盡管這是在酒店,但是每天練習已經成為我的習慣,如果讓我一天不練習,我會覺得渾身難受。

練習了一個小時九陽真經典,在吳磊哪兒拿了兩千塊錢,因為我打算去看看周小楠所以多拿了一點。接著我又看著鄧雅麗說:“錢有了,問題是我怎麽給你?”

她兩眼雙光難得一笑說:“嗬嗬,去農業銀行。”

我看著她的笑容,怎麽覺得有點詭異了,果然變成鬼,連笑容都讓人覺得別扭。

我給吳磊還有老爸老媽交代了一下,打車來到了最近的一家農業銀行,鄧雅麗在一旁給我說卡號,不一會錢就打進去,我給她說了一句,她又恢複到了昨晚那個樣子簡單的回了句:“嗯。”

打了錢,回到了酒店,把鄧雅麗留在了酒店帶著老爸老媽又來到市中心,在一個叫瑞福小區的售樓處選房子,而吳磊則和李曉芳在通電話,說的大概內容也就是介紹一下我們的情況。

終於,在老爸老媽的細心挑選下,花了500萬買了一套100平方米三室兩廳的房子。最後又去了裝修公司,定了材料之後去看了家具,等我們回到酒店的時候算了一下賬,總共用了850萬,而這個錢我決定去完成昊氏集團所說的事情然後還給吳磊。

趁他們閑聊時,我拿出王平給我的名片,上麵寫著一個名叫陳雷的人,並且還有一串電話號碼。

我按照上麵的號碼打了電話過去,“嘟嘟”兩聲那邊接通了電話,聽聲音是一個40多歲的男人。

“你好。”

我笑著說:“請問是陳雷嗎?”

“對,你是麵試成功的吧。”對方問道。

“對,請問我在什麽地方來找你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說:“明天晚上8點鍾,在昊氏集團門口等著,有人來接你。”

我剛想繼續說話,電話卻傳來掛斷的聲音,我楞了一下低聲說了一句:“好果斷。”

我回到酒店,把這件事情給老爸老媽說了一下,但是這個酬勞我卻說是50萬。如果我說一千萬,他們就會擔心了,我這叫善意的謊言。

他們隻是叫我小心點,並且還問:“誰啊,花這麽多錢叫你去幫他幹活,做什麽啊?”

我搪塞兩句:“就是一個新認識的朋友,好像是開發什麽地方,因為比較遠,生活有點刻苦,所以才出這麽高的價錢。”

老爸擔憂的說:“你小子不要被騙了。”

我笑了笑:“您兒子都18過了,成年了,是好是壞自己能夠分得清,您就別操心了。”

老爸欣慰一笑:“長大了,不錯,不錯。”

我和他們閑聊的幾句離開了房間,剛走出來就看見鄧雅麗卻扭扭捏捏的好像有事找我。

我沒好氣的說:“有什麽事就明說吧。”

“能不能幫我個忙?”她陰森一笑。

“我靠,大姐,你讓我幫忙就別笑啊,讓我瘮的慌。”我露出好怕怕的樣子說。

我看著她沒有說話於是咳嗽了兩聲問:“幫什麽忙啊?”

鄧雅麗說:“今晚幫我去救一下一個朋友。”

我眉頭一挑:“誰啊?”

“我生前的一個朋友,如今她被怨嬰纏上了,你能不能幫幫我。”

我古怪的看著她說:“你自己的道行也不低,收拾不了?”

她搖了搖頭:“我的朋友懷孕後因為不想要就打掉了,嬰兒的怨氣很強,我收拾不了。”

我皺了皺眉:“你的朋友懷孕後打掉了,怎麽會出現怨嬰?”

她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樣,我腦中靈光一閃驚呼:“莫非,胎兒已經成型被打掉的?”

鄧雅麗點了點頭,我冷漠的回了一句:“不幫。”

“為什麽?”她不解的問。

我厲聲說:“這種不負責任的女人,我不會幫忙的。”

“?所有的胎兒都是多生多世和父母結下的緣分。以這個緣分才能投胎並和家人一起共渡人生路。它正準備高高興興的來到這個世界時,卻被自己的父母殘殺腹中。變成一個無依無靠的小鬼”

鄧雅麗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時不時露出悲傷的神色,我繼續說:“它找不到自己的媽媽在哪裏。在陽間無依無靠,舉目無親。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四處飄零著。”

“當它記起來,它被自己的父母殺害,隻能永遠的當個小鬼漂泊在陽間,它的怨氣,他的嗔恨心,就像小孩子發脾氣一樣瘋狂的爆發了。如果不能驅散它心中的怨氣,那麽就永遠無法去陰間報道,注定成為孤魂野鬼。”

鄧雅麗點了點頭說:“我朋友的家人紛紛病重,她的丈夫在今年也出車禍去世了。”

我沉聲說道:“它在報複,宣泄著心中的怨氣,所跟之人運氣極差,諸事不順。愛出橫禍。墮胎嬰靈所有的報複,所有的怨恨其實就是要讓陽間的父母知道他的存在,希望能得到關心,愛護。”

鄧雅麗問道:“那該怎麽辦?”

我沉思了一會:“墮胎的父母要祈禱懺悔過去的罪孽,要明白墮胎和殺人無異。墮胎怨嬰感應到了父母的真心懺悔,怨氣有所減輕。父母一心念佛,讀誦佛經,把功德回向給怨嬰。希望佛祖慈悲超拔苦難的嬰靈,隻有這樣才能讓它有可能化解自身的怨氣從而投胎。”

“道長你不能化解怨氣嗎?”鄧雅麗問道。

我搖了搖頭:“茅山道術都是攻擊,捉鬼的法門,超度和化解怨氣之類的法門卻是佛教才精通。”

她央求道:“道長,請你幫幫我朋友,我生前她對我照顧很多很多,甚至救過我的命。”

我略微思索後說道:“我把怨嬰抓住,然後交給佛教,讓你朋友每日誦讀佛經,吃齋念佛真誠悔過才能慢慢度化怨嬰。”

“好,那我們走吧,去晚了我怕她有危險。”鄧雅麗急聲說道。

我微微點頭,拿著純鈞劍和背包便跟隨她向外走去,打車來到一個叫君逸苑的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