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再遇穆千雪

我也不知現在是什麽時間,隻是感覺身子被人輕輕推了幾下,我睜開眼見項羽和我已經下了飛機,在所有人怪異的眼神中我在項羽的背上趴著,我剛準備讓他放我下來,接著他拿出包裏的折疊輪椅,弄好之後將我放在上麵,走在後麵推著我緩慢前進。

還未走幾步一個如黃鸝般的聲音傳來,“師傅,在這兒,這兒。”

我循著聲音看去,一個朝氣蓬勃的女孩正麵露喜色揚手在說話,她身穿藍白條紋短袖,黑色的領邊和袖邊,精致剪裁,顯得小巧玲瓏,圓領露出白玉般的鎖骨。淡藍色的迷你短褲露出白皙修長的秀腿,一雙白紅相間的高跟鞋華麗而不奢侈。左手手腕上是一個青色的玉鐲,陽光下發著耀眼的光澤。頭發蓬鬆盤起,雪白的耳垂掛著兩個銀白環狀耳環。隻是化了淡妝,嘴唇上塗了淡粉唇彩,卷翹的眼睫毛忽閃忽閃,靈動的眼眸散發著清純氣息。

這女孩小跑過來,年紀雖然不大但是身姿曼妙讓陸續下飛機的男人眼睛都看直了,一些人忍不住咽著口水一雙眼睛色眯眯的看著該女孩的隱秘部位,該女孩似乎有所察覺,當即停下身子回頭怒目以待吼道,“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嗎?再看把你們的眼珠子挖出來!”

男人們頓時被嚇了一跳,趕緊收回目光灰溜溜的離開,但也有一些男人抵擋不了該女孩的美貌以及凹凸有致的身材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該女孩輕哼一聲隨手撿起一個塑料瓶子丟了過去,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瓶子不偏不倚正好砸中其中一人的額頭,此人驚呼一聲趕緊跑開,我本以為結束了,但是瓶子像是自己長了眼睛一樣又接連打在三個男人身上,最後穩穩的掉進了垃圾桶!這些男人立刻明白眼前看起來美麗的女孩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於是都不敢再看一眼,都是低著頭快速離開了!

項羽笑道,“雪兒,你又調皮了。”

我心裏一驚,原來這就是項羽當初救下來的穆千雪,我立馬低聲說道,“她知道何羽去世的事情嗎?”

項羽眼睛盯著穆千雪嘴裏卻對我輕聲說道,“沒有告訴她,這孩子也是命苦,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誒,我也想過告訴她,但是依照她的性格若是知道何羽被楚飛天殺害,怕是會立刻暴走!之前她受了傷都還沒痊愈,如果再受了傷,我就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救她了。”

穆千雪步子輕盈,三兩下就來到項羽身邊,抓著項羽的手就開始撒嬌,“師傅太壞了,說三點到,但是現在都四點了,雪兒還想著要讓師傅請雪兒吃大餐,所以故意拖到師傅來了再吃飯,但是師傅遲遲不來,所以雪兒就自己去吃了點,這好了,才吃了飯師傅就到了,真是討厭。”

說著小腦袋在四周望了望,眨著眼睛說道,“咦,師兄呢?還有....玉兒姐姐呢?他們沒來?”

項羽似乎早就準備好了說辭,麵不紅心不跳說道,“你師兄還有大事要做,所以這次就沒有跟著我們來。小丫頭真是不懂規矩,這是你張浩大哥,怎麽不打招呼?”

穆千雪神色間露出失望的神色,聽了項羽的話也不敢怠慢,屈膝說道,“雪兒見過張浩大哥。對了張浩大哥,你怎麽在輪椅上啊?我師兄他最近幾天過的怎麽樣啊?他知道不知道我沒有事啊?”

我扯了扯嘴角,說辭我都沒有想好,見穆千雪露出一副渴望的神色我心裏無奈歎了口氣,何羽啊何羽,你的爛攤子自己不來收拾,卻要等我來收拾,罷了罷了。當即腦中一些說辭閃過,立刻說道,“你師兄之前不知道你沒事急的哭呢,後來知道你沒事了才恢複過來,你師兄最近....最近挺好的,你不要擔心他,至於我坐輪椅嘛,是因為受了點傷。”

穆千雪仔細看了看我的臉,接著又湊近看了看我的眼睛,我不敢於她的眼神對視,偏過頭去,她哈哈一笑,“果然雪兒在師兄的心中地位挺高的,為什麽你們男人總是喜歡逞強啊,明明很擔心卻裝成不擔心,哼,都是臭男人!”

項羽咳嗽一聲,嗬斥道,“雪兒不得胡鬧,為師讓你去收集的東西可收集完了?”

穆千雪吐了吐舌頭,怯生生的說道,“師傅您不要生氣,本來雪兒是收集完了,但是昨天卻有一件東西被偷了。師傅您神功蓋世,英勇英俊,嗯.....霸氣蓋世,是個絕美的男人,絕對不是臭男人,雪兒絕對沒有說師傅您是臭男人,我是說別的男人是臭男人,嘿嘿。”

我忍不住笑出聲,穆千雪的心思單純,殊不知她不提還好,這一提就好像是直接在說項羽是臭男人一樣。

穆千雪偏過頭瞪著我惡狠狠的說道,“笑什麽笑,信不信我打你?”說著還握緊粉拳,一副不罷休的模樣。

項羽皺眉嗬斥,“雪兒,越來越不像話了,這是你張浩大哥,是你的長輩,你怎麽能這麽無禮呢?快點賠罪!”

穆千雪怯生生的看著項羽嚴肅的神色,發現項羽這個樣子也不像是說笑,隨著屈膝賠禮說道,“對不起張大哥,都是雪兒無禮了。”

我說道,“沒事的,雪兒姑娘單純可愛,怪不得何羽一直把你掛在嘴邊!”

穆千雪一喜,眨著眼說道,“真的嗎?師兄真的隨時把雪兒掛在嘴邊嗎?”

我想了想說道,“何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嘴上越是不給你留麵子那就越是表明他很在乎你。”

穆千雪也點了點頭嘟著嘴說道,“所以我說你們這些男人啊,真的是搞不懂。”

項羽訓斥道,“雪兒,不要胡鬧了,快告訴說什麽東西被偷了?怎麽這麽不小心?”

穆千雪雙手交叉一幅忐忑不安的模樣,半響後吞吞吐吐說道,“是.......是寬能法師圓寂,火化後得到了三顆碧綠色、晶瑩透明的骨舍利,但是很奇怪,寶石舍利六粒和念珠舍利四十八顆都沒有被搶,這三樣都是在一起放著的,但是為什麽那人隻搶骨舍利雪兒也是很迷惑。嗯.....骨舍利大概每顆直徑3-4厘米,好像綠寶石一般,昨天.....昨天雪兒正在酒店熟睡時突然有一人闖入,雪兒因為有傷在身,再加上那人修為極強,於是雪兒.....雪兒終是不敵,還受了一些傷!”

項羽聽了後輕點下顎,淡淡說道,“我就覺得今天會有什麽事情發生,雪兒你從來不化妝的,今天居然化妝了,想必是在掩飾被打傷的麵色吧,讓為師看看傷勢重不重。”

穆千雪聽了甚是感動,項羽沒有怪罪她把舍利子丟了反而是關心她的傷勢,當即跪下帶著哭腔說道,“對不起師傅,都是雪兒粗心大意的,太不小心了,師傅你懲罰雪兒吧。”

項羽歎了口氣說道,“雪兒你是為師的徒弟,為師怎麽會怪罪你,世間之人誰不犯錯,隻要及時改正就好了,俗話說得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起來吧。”

穆千雪被項羽扶起身來皺著眉呢喃自語,“但是這些人要舍利子幹什麽呢?”

項羽笑了笑說道,“走吧,先去你暫住的酒店吧,現在我這樣去廣德寺也不妥,等我們收拾收拾明天再去,也爭取今天能把舍利子給找回來。”

我忍不住好奇問道,“舍利子?那是什麽東西?”

項羽回過頭輕笑一聲緩緩說道,“我們邊走邊說。”

在路上一番的解釋我才明白,原來舍利子就是佛門高僧火化後才能得到的,當然這不是所有的高僧火化就能有舍利子,必須要僧人生前因戒、定、慧的功德熏修而自然感得,所以舍利子是佛中的至寶,我想項羽是想把三顆舍利子給廣德寺,這樣一來也算是為自己積德,也是貢獻自己的一份心意,想必他找尋的時候也費了很大一番功夫。

我還從和項羽的對話中知道,舍利最初意思是代表‘米粒’,因為佛舍利形似米粒,所以得名。所以舍利最初隻是一借代詞語,完全是從其形狀上立名的。

在印度,人死後的遺體,俗例多用火葬。火葬後的骨灰或舍利,藏在金屬的、石質的、陶質的容器中,埋在地下。稍高出地麵的即稱為塔,塔是高顯的意思,相當於中國的墳。藏舍利的容器,無論是金屬的石質的,有特殊形式,可以供奉在屋裏,也稱為塔。這種藏舍利的塔,就是中國寶塔的來源。因此,舍利與塔,在印度民族宗教中,成為尊敬的對象。而中國對於祖先的遺體,墳墓便成為尊敬對象。

依於尊敬遺體的道理,高僧持有大德,大慧之僧人,生前剃下的發、剪下的爪、牙齒、骨灰等,都是舍利,而受到尊敬。所以佛教中,有發舍利、爪舍利、牙舍利,及發塔、爪塔、牙塔等。

早在秦始皇時期,印度的室利防等十八名僧人就曾到過鹹陽傳播佛法,但秦始皇拒絕接受,並將十八名僧眾囚禁。而後東漢明帝時期,明帝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金人向他飛來。後來在朝堂之上他對朝臣講述此事,有大臣對他言明此是天竺國的佛陀。於是明帝派遣使臣去天竺國迎請佛法,佛教遂在中國傳播開來,所以佛教是從印度(天竺國)陸續傳到中國的。

項羽還講解,佛經上說,舍利子是通過‘六波羅蜜’(菩薩的修行)和‘戒定慧’等功德所熏修的,是難得可貴而受到尊重的。近代印光大師也說,舍利子是修行人由於戒定慧的道力所成的,是心和佛相合的表相,和丹家所說的精氣神沒有關係。佛教強調舍利子和修行人的修行功德相關,同時依據佛教義理,也肯定了舍利子的";無常";物質性。印順法師認為,舍利子隻不過是血肉精髓骨脂火化凝結的,是物質元素而並無靈異成分,佛弟子尊重舍利子,是由於高僧大德的慈悲智慧功德,所以可以想象舍利子在佛門中的尊貴程度了。

我們來到穆千雪暫住的酒店,我看見酒店的那一瞬間就感歎,有錢就是好啊,大美女住的是五星級大酒店,一進酒店就看見兩個亭亭玉立的女人站在門口迎接,接著穆千雪在櫃台上要了鑰匙,因為穆千雪有個壞習慣,那就是出門永遠不帶鑰匙,所以才會靈機一動把鑰匙放在櫃台。拿了鑰匙穆千雪又開了兩個房間,一個是項羽的一個是我的,接著穆千雪帶著我們來到三樓,她住的房間是301,我和項羽的房間分別是304和305,我被項羽推著來到她的臥室,隻是一眼我就不得不說,女人真是一個愛美的生物,不光是自身的美還有自己所住的地方,還有飲食穿著上麵。

穆千雪的房間是以粉紅呈主打色的房間,裏麵各種各樣的毛絨玩具占用了很大一部分空間。床邊布滿了粉色蕾絲。粉色的書桌和粉色的床,充滿了小女生的風範,十分的可愛。書桌上擺放著洋娃娃等可愛的東西,不過我卻注意到一點,不止是房間的燈是粉色,就連窗簾也是粉色,拖鞋也是粉色,這些玩具也都大多是粉色,我一頭黑線忍不住問道,“那個穆千雪大小姐,你是有多麽喜歡粉色,你幹脆把自己也染成粉色好了。”

穆千雪趕緊收起床上和桌上的玩具以及女孩子的貼身衣物,回過頭麵色略微羞澀,她知道項羽會袒護我所以也不敢放肆,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是啊,我就是喜歡粉色,我恨不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粉色,還有啊,我這個人有一個怪癖,總是喜歡讓身邊的人也喜歡粉色,所以張浩!大哥哥,你要小心喲,不然的話我會把你粉刷成粉色的!”她特地在我名字上咬字咬的很重。

我頓時覺得尷尬不已,急忙說道,“那個,粉色....也挺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