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快殺了他!

楚飛天的笑聲乍然而止,麵色震驚看著我,退後三步吞吞吐吐指著我顫道,“你......你不是....不是被我挑斷了手筋腳筋嗎?”

饕餮身體顫抖,退後三步做出防備的姿態,雙腿發抖叫道,“你......你是誰!”

血姬也是瞳孔猛的一縮,這一瞬間長期以來的作戰經驗利用起來,一瞬間就打開所有盒子裏麵的東西,有的是蟲子,有的是動物,剩下的都是透著詭異的人,血姬雙手結印,盒子裏麵的東西立刻冒出幽光。

被言一鳴操控的我淡淡的看了血姬一眼,冷哼一聲,那盒子裏麵的東西頓時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血姬踉蹌退後數步,顫道,“你......你是誰!”

“你先前說要如何對言菲絮?要如何如何折磨她?”

楚飛天神色驚恐,發抖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他的身軀軟倒在地指著我說道,“你.....你不是張浩,你到底是誰?”

被言一鳴操控的我冷哼一聲,右手成爪虛空一握,登時之間楚飛天的身體像是被人抓了起來一般懸立在空中,我手裏略微使勁,楚飛天身體傳來格格響,他痛呼著大叫,“血門主.....救我.....救我!”

血姬見了,神色之間雖然驚恐但還是雙手結印,嘴裏念完咒語一道灰色的長矛激射出來,被言一鳴操控的我隻是淡淡看了一眼,左右一揮,那長矛頓時粉碎,血姬的身體像是被重擊一般飛了出去,鮮血登時狂吐。

饕餮見了哪裏還敢動手,身軀隻是一直在後退,等無路可退時指著我說道,“你.....你不要過來!”

被言一鳴操控的我根本就沒看饕餮一眼,隻是右手再次一握,“你折磨她,現在我便先讓你生不如死!”這話一落楚飛天叫的更慘,似乎他的身體正在被我一點點的勒緊。

忽然之間,我感覺到言一鳴從我的身體退出去,我又恢複了一些對身體的控製權,言一鳴在最後對我說道,“憤怒不夠,隻能持續三十秒,記得......誰若傷害她,就殺人!”

楚飛天從天上掉下來,神色驚恐看著我,指著說道,“我....你...我...你,我不會折磨言菲絮,她們都好好的活著,我隻是嚇唬張浩的,沒有想要折磨言菲絮,真的,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因為手筋腳筋都被挑斷所以身體根本就支撐不住,直接摔倒在地,剛剛若不是言一鳴在控製我的身體,我是絕對不可能站起來的。楚飛天見我倒在了地上神色間露出疑惑,看了一眼血姬,發現血姬的眼裏也是不解。

楚飛天捏了捏自己的身體疼得直咧嘴,良久後站起身躡手躡腳來到我身邊,戳了戳我立刻後退幾步露出害怕的神色叫道,“喂.....?”

可能是因為被言一鳴操控身體的原因,我現在還沒有徹底的恢複對身體的控製權,隻是心裏想的,手裏做的我能控製,但是說話和做出表情暫時卻不行。

血姬站起身仔細打量我,看了片刻她鬆了口氣說道,“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是老身能肯定,安全了,張浩身上那恐怖的力量消失了。”

楚飛天上前用手推了推我然後立馬退後兩步,見我沒有反應又問道,“怎麽回事?剛才是怎麽回事?”

血姬也是麵露疑色,“老身不知道,但是老身現在很肯定,張浩很危險,老身現在很為難,看張浩現在的情況來說,剛剛應該是被你的話語刺激了什麽,然後覺醒了某個力量,但是那力量不是他能操控的,所以現在才會一動不動,身體虛弱,若是這樣的話,現在殺他是一個好機會,但是.....寶劍和吊墜的下落我們還沒有找到,這....這!”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起地上的東西。

楚飛天看了看我又回頭看了看裴元慶,當即麵色一怒,“都是廢物,老子剛才差點死了,一個人都不敢上來救老子,這個戰魂也是廢物,都不知道護主!現在兵馬俑都被血門主放出來的影子砸碎了一半,另一半因為上不來暫時被裴元慶收拾著,目前看來暫時沒有危險,不如我們在這裏殺了張浩!”

饕餮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抿了抿幹裂的嘴唇說道,“主上不對啊,以前戰魂也護主啊,不可能不護主啊,不知道主上還記得不記得第一次和您父親對戰,那一戰是您父親偷襲,戰魂那個時候就自動護主了。”

楚飛天聽著饕餮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戰魂不護主,你他媽的也不保護我了,老子差點就死了。不行,不行,為了我們的安全,我覺得殺了張浩最好,這樣才不會擔心。”

血姬低頭思考良久,神色間全是迷茫,呢喃自語道,“或許那不是戰魂不護主,而是戰魂沒有感覺到有人傷害自己的主人,如果這樣來說的話,張浩剛剛身上出現的到底是什麽?能夠瞞住戰魂去強殺主人,簡直不可思議。但是如果現在殺了他,那寶劍和吊墜怎麽辦?”

我聽著他們的議論心裏卻沒有任何的波瀾,聽血姬的口氣,今天遇到了很難的選擇題,一方麵殺了我得不到寶劍和吊墜,另一方麵不殺我卻又是一個隱藏的危險炸彈。血姬在沉思,楚飛天也在沉思,我沒有言一鳴的力量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就算現在經脈被修複,我也沒有一點把握能打敗血姬和楚飛天,我現在能依仗的就是言一鳴是力量,但是如果看著自己在乎的人在我麵前一個一個死去才能激發我的憤怒,才能得到他的力量,那這種力量我寧可不要,代價太大,我承受不起。

楚飛天忽然抬起頭說道,“血門主,我有個辦法,可以不殺了張浩而且又能讓他不會對我們產生威脅。”

血姬正愁眉不展,聽了楚飛天的話神色間一喜,急忙問道,“楚公子你且說來聽聽。”

楚飛天說道,“張浩是在一些刺激下來才能短暫獲得那力量,我也想了想,剛才是我提到言菲絮他才憤怒從而引發了力量,那麽我們就不要提及言菲絮。我有一個主意,張浩短暫獲得的力量也必須要有丹田靈力輔助才可以,如果我們打碎他的丹田,砍斷他的四肢,那麽就算無意間刺激了他的憤怒得到了那力量我們也不害怕了。試問,沒有手腳,丹田破碎,這樣的人能給我造成什麽傷害?”

血姬眼前一亮,拍手叫好,“那就這樣辦,不過以防萬一,我要在他身體裏麵種下蠱毒,現在也不知道有不有用,但是也可以成為一個保命的籌碼。”

饕餮開口說道,“主上,這樣做的確是可以降低危險,但是現在砍掉張浩的四肢,那他肯定流血過多而陷入危險。”

血姬笑道,“這個不需要擔心,饕餮你不是喜歡他的鮮血嗎?老身先砍斷他左手,你就上前吸取鮮血達到止血的效果,老身立馬用自創的金瘡藥塗抹上去,要不了幾分鍾就止痛了。”

饕餮聽了眼中冒著紅光,想了想又說道,“那這期間張浩會不會疼死?”

楚飛天皺了皺眉頭眯著眼睛看著饕餮,“你的擔心怎麽這麽多?之前不給你他的鮮血你還迫切的想要,現在給你了,你又擔心這擔心哪兒。你放心,張浩死不了,我給他降低痛感就是。”

我這才徹底恢複對身體的控製權,聽了他們的話我額頭泌出汗水,這三個人的心腸簡直歹毒,我扭過頭麵目猙獰,“哈哈哈,你們要是這樣做了,就真的別想得到寶劍和吊墜了,你們隻要敢這樣對我,那我就是死也不會說出寶劍和吊墜的所在,你們好好想清楚。”

饕餮的臉上還露出興奮的貪婪,聽了我這一番話頓時表情一滯,握緊拳頭就要上前揍我,嘴裏罵道,“你他媽的耍我們是不是?如果你現在就說出吊墜和寶劍的下落,你還可以痛痛快快的死。”

血姬皺了皺眉拉住饕餮說道,“不要亂來,這裏不是審問的地方,我們從這裏出去以後再好好審問。”

這句話剛落,虛無中一個沙啞的聲音傳出,“你們怕是走不出去了。”

血姬一驚,四處看了看神色間疑惑道,“你是誰?不要裝神弄鬼的,快出來!”

“可笑,想要知道我是誰,就來主墓室找我。對了,忘了告訴你們這群白癡,兵馬俑的陣法是無限循環的,不管你們是打死一波還是兩波或者更多,兵馬俑都會源源不斷,想要破解就隻有打碎每個門口的石龍,不然的話是不可能通過的,不過依照你們愚蠢的頭腦,怕是打碎了石龍也逃不出來,哈哈哈哈。”

楚飛天對著虛無大喊大叫,良久後那聲音再也沒有出現,這才停下聲音,沉默了幾分鍾開口說道,“血門主,你相信剛才那人說的話嗎?”

血姬搖了搖頭,來到其中一個石龍麵前,雙手結印做出攻擊的姿態說道,“老身也不相信剛才那人所說的,但是我們的確是遇到了源源不斷的兵馬俑,既然這樣的話不妨打爛石龍試試,指不定真的如他所說呢。”

饕餮上前兩步說道,“等等血門主,要是那人不安好心怎麽辦?如果打爛石龍出現什麽厲害的機關,我們不是更被動?”

血姬轉頭看著虛無說道,“剛才那人在什麽地方發出的聲音我們一無所知,他的修為是什麽地步,他又是為什麽要說出挑釁的話,我們都不知道。能夠瞞住我們,知道我們的實力後還敢開口挑釁,那就證明他肯定有所依仗。”

楚飛天皺著眉說道,“那如果是這人實力本來不強,但是為了借用機關滅掉我們才說的那一番話呢?”

血姬說道,“老身想應該不可能,首先我們是第一批進入秦始皇陵的,在這之前誰都沒有發現有人進去過,按照這樣來思考的話,這人是什麽時候進去的,又是怎麽進去的。要知道,秦始皇陵沒有張浩在,那進去一個就死一個,如果是36座真假墓還可以利用人數來渾水摸魚,但是這秦始皇陵的詛咒之力特別強,根本就不能利用老身之前用的人海戰術。”

楚飛天托著下巴凝重說道,“血門主的意思是,這個人一直都在我們的身邊偷聽我們說話,偷偷觀察我們,在我們進入秦始皇陵的時候他也進來了,但是我們誰都沒有發現有人進來,這就證明此人的修為,遠遠在我們之上?”

血姬說道,“老身就是這個意思。誰都沒有發現有人進去,如果這人真的要陷害我們,那麽為什麽不在我們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動手,反而要通知我們?”說罷手裏凝聚術法,紫色的光芒激射出去,打在石龍上登時石龍破碎,裏麵露出一個大型的齒輪,在齒輪上麵有著很多鏽跡,但是這並不影響它運轉,在齒輪的左上側寫了一個‘闖’字,看其書寫的文字應該是秦代,也就是說這個字是設計機關的人留下來的,或許是處於誰都不知道的心理留下了破除無限兵馬俑的辦法。

血姬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麵色一喜對身後兩人說道,“張浩先放著不管,隻要我們不刺激他就不讓他獲得那可怕的力量,老身雖然很想殺了他消除心裏的顧慮,但是現在寶劍和吊墜的下落還沒有問出來,所以就不能殺。等我們從秦始皇陵出去後再商議吧。現在你們兩人去打碎前麵的石龍,然後看看寫的什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