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人棍
我來到關押仇四海的那個房間，打開房門後一層光暈閃爍過去，接著像是一扇窗戶一般光暈被打開一扇門，我和言菲絮走進去後這扇門自動關上。
仇四海四肢被砍，現在就像是‘人棍’一般縮在角落裏麵，我打開燈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或許是還沒有適應自己雙手被砍於是牽動著剩下的肢體想擋住燈光，但是卻顯得那麽可笑。
我冷冷說道，“怎麽了？還不適應？我沒有殺你，是想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告訴我一些我想知道的訊息，我就給你裝上假肢，再給你一大筆錢，讓你餘下的下半生不愁吃不愁穿。”
仇四海蓬鬆的頭發遮住臉龐，聽了我的話眯起的眼睛也逐漸適應了亮光，徹底睜大眼看著我，有著恨意在彌漫，“滾！”
我道，“何必呢，誰不想活著，如果你告訴我楚飛天的事情，我就饒了你。”
仇四海不屑一顧，看了我一眼鄙夷道，“你？放了我？哈哈哈，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何家的小子恨我入骨，你們又是他的朋友，那小子恨不得把我挫骨揚灰，現在你卻告訴我要放了我？你覺得我仇四海幾十年白活了？我告訴你，這次我仇四海認栽，要殺就殺，我若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男人。”
我麵露異色，冷冷一笑，從攝空戒指裏麵拿出純均劍指著仇四海的胯部，“或許，我可以把你折磨得不成人樣然後再把你交給何羽，反正他隻要親手殺你，也不會介意我對你做一點什麽，既然你說你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男人，那我現在就先讓你嚐試一下當太監的滋味。”說罷我指著他的胯部威逼。
仇四海先是不屈服的模樣，我手裏的勁道漸漸加重他似乎也在害怕，額頭滲出細微汗水，每個男人就算你再怎麽誓死不投降，寧死不屈，但是隻要你還是人就一定有弱點，男人的胯部是每個人的致命所在，沒有一個人不在乎，一般達到不在乎這種境界的都是喪心病狂的人，但是現在看仇四海這個狀況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我見他不說話於是純均劍稍微使勁，衣物瞬間被刺穿，劍尖距離皮肉也就一寸，我麵露戲謔，“說，還是不說？”
仇四海咽了咽口水麵露猶豫，似乎心裏在進行著很大的爭鬥，好似在衡量到底是自己受苦還是說出楚飛天的事情。
我皺眉上前一步，蹲在他身邊說道，“你應該還沒有後代吧？要是你父母知道你年近半百都還沒有後代，他們會怎麽想？你下了地府以後會不會責怪你沒有盡到孝道？”
仇四海冷哼一聲，“我怎麽相信你不會在我把楚飛天的事情告訴你之後變卦殺了我，或者還是繼續折磨我。”
我道，“信不信任我，你隻有一次的機會，如果你相信我那就說出來，我也自然不會折磨你，如果你不說，我也一樣會折磨你，所以現在由你來挑，你的命運還看你自己。”
仇四海低著頭，蓬鬆的頭發遮掩大半看不太清楚麵色變化，過去兩分鍾我再次說道，“我想，你仇四海殺人無數，一輩子都淩駕於別人之上，可能也曾經折磨過別人，當時你肯定覺得刺激，爽快，恨不得再殺他個三百五百，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自己才能得到最大的滿足。”
仇四海逐漸從剛才的俱意中平複過來，“是，又怎樣？”
我笑道，“你折磨別人上百次，也有人向你求饒，他們像是一條死狗一般跪在你麵前請求你的原諒，請求你放過他們，就算他們沒有錯你依然選擇殘忍的殺害他們，你肯定知道很多種刑法，很殘酷，讓人心驚膽寒。但是你有沒有試過用一把刀一片一片割掉對方的肉，然後煮熟之後在對方沒有死掉的時候吃下自己的肉呢？或者說用鉗子一次一次的拔出指甲，那種刺激，那種鮮血飆射的場景，還是溫熱的鮮血流淌在你臉上，是不是覺得很興奮？要不要再換一種玩法？用剪刀一次次剪掉對方的腳趾或者手指，再或者用銀針慢慢的，非常緩慢的刺進對方的眼球中，這些刑法你都嚐試過嗎？”
仇四海已然聽得口瞪目呆，抬起頭對上我那充滿噬血般的笑容，和冷冷的眼神身子一顫說道，“你.....你這個瘋子，你就一劍殺了我。”
我用純均劍在他皮膚上劃來劃去，讓冰涼的劍刃貼近，給他無與倫比的刺激感，接著站起身說道，“你折磨過無數的人，他們也曾叫過你瘋子，也讓你一劍殺了他們以此來了卻這種痛苦，但是你沒有，你選擇了看著他們拚命的呼救，你手裏的刑具還是在他們身上不斷的加重，他們的呼喊聲就像是男人聽見女人的嬌喘聲一般刺激著你的身體，讓你變得興奮，讓你忍不住雙眼泛紅，其實你比我瘋。”
仇四海滿臉驚駭，眼裏有著恐懼在環繞，似乎想起了什麽導致他頭痛欲裂，頭蹭在牆上虛弱道，“你.......你怎麽知道我以前的事情？”
我道，“這是一個殺人殺到極致，以殺人為樂趣之人慣用的心理做法，我建議你去看看心理學，對你這樣的人很有幫助。殺人如麻我覺得尚且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你這種以折磨人為樂趣，看著別人的痛苦喊叫轉換成自己的快樂的源泉，你這樣的人該死一萬次。從你和穆千雪過招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你根本就不是為了看出穆千雪是學的什麽武功，反而是想把穆千雪折磨得沒體力然後再殺死，一個對你突然出手的人你都可以立即想到這些做法，這都源於你以前經常做這些事情產生的條件反射。”
仇四海的頭緊貼牆壁似癲低狂，“不....不不不，你不要說了，我求求你不要說了，我知道自己錯了，你們不要來糾纏我啊，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以前的確做的不對，我不該挖你眼睛，我不該剁你雙腳，我不該挖你心髒，我不該看著你血液流盡而死，我求求你們，放了我。”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潰散，雙手雖然已經從自己的軀體離開，但是剩餘的肢體還是在輕微晃動，似乎在撥弄著眼前抓不到且看得見恐怖的人。
言菲絮蹙眉說道，“哥哥，他好像瘋了。”
我微微一笑，“這些事情隱藏在他記憶中很多年，想必他每天晚上都會被噩夢纏身，這會經過我的提示他終於爆發了心裏對以前自己殘忍殺人之心的心魔，這會眼前肯定出現了各色各樣的人想要要他的命，實則都是幻覺，隻是他已經不能分辨罷了，我要的就是這種狀態，隻有這樣才能問出來我想要的。”
言菲絮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說道，“還是哥哥有主意，對付像仇四海這樣的人不必心軟。”
我略微點頭來到仇四海的身邊，聲音像是蠱惑人類的精靈一般，“隻要你告訴我，楚飛天是什麽人，他想對我做什麽，他的計謀是什麽，我就讓你眼前的人消失。”
仇四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潰散的眼睛盯著我，蠕動著身體軟倒在我身邊，活像是個‘人棍’，他嘴唇蠕動，“楚...楚飛天的真實身份是魔神大人手下的一個試驗品.....因為.....因為試驗成功.....於是成功上位....現在是魔神大人身邊的.....小將，在縹緲宗假裝成....成弟子奉了魔神大人的命令要尋找一個14-15歲的小姑娘.....名叫雪兒...特征是.....身高1.65穿著流彩暗花雲錦群，左臂有一朵雪花似的紋身。”
我拿起言菲絮的手臂，挽起衣袖，上麵果然有一個像極了雪花的圖案，我皺眉不解，“妹妹你又不叫雪兒，怎麽魔神派楚飛天找雪兒？”
言菲絮露出回憶之色說道，“當年母後告知，說我生下來左臂便自帶一個相似雪花的圖案，所以便取了乳名雪兒。這個名字用了很多年，所謂的魔神也是當初輪回們長老之一，他們都知道我的乳名，所以讓楚飛天找雪兒也是沒錯了。看來並不是魔神沒有來找我們，而是我們運氣好在紫雲閣待了很久，遲遲沒有被發現罷了，我想應該是楚飛天發現了我的蹤跡，所以這次才動手，但是我很奇怪，為什麽他不選擇稟告魔神。”
仇四海身體顫抖，嘴角吐出一些白沫。異常狼狽說道，“試驗品....成功了三個.....其餘兩個我不知，但是我卻知道....這三人都有接受到魔神的命令.....我想應該是楚飛天想獨攬功勞，所以才想著自己單獨抓住你。不過.....我第一次看見你也有點懷疑了，但是不確定......所以才想著抓住你們。我.....我這次去無盡森林那邊，也是得到了楚飛天的命令！”
我見仇四海痛苦得很，說話也不利索，於是在他的玉枕穴和太陽穴推拿幾下，當即吐出一口黑血，喘著粗氣看了我一眼，“你.....你果然不會騙我。”
我淡淡說道，“我也不想對你用刑，這一生中我就對其中一個人渣用過，不過那人已經變成了肉醬，現在應該變成大地的養分了，所以我也知道用刑時間長了會讓一個人心理上發生轉變，這也是為什麽我不想用刑的原因，也是為什麽你年邁的時候會出現有人要殺你這種幻覺，人年紀大了抵抗力也變弱了，平時你盡管用靈力去壓製，但是沒有靈力的時候，這些影響就會要了你的命，你就是個例子。”
仇四海在地上滾動兩圈，似乎想坐起來身體，試了兩次也不能完成，我歎了口氣，自己和他的確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主要是他太狡猾，之前在蕭逸眼皮子底下都差點給蕭逸帶來毀滅的傷害，這次讓柔兒幾個弱女子帶著一個傷者回來，我不放心她們的安危才建議柔兒這樣做，但是隻要仇四海在途中不試圖逃脫的話，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我扶著他坐直了身體，隨即又問，“然後呢？”
仇四海看了一眼言菲絮罕見的笑道，“原來你們就是魔神大人一直在找的兄妹。咳咳，魔神大人說過，冥主已然初步蘇醒，要想阻止你的徹底蘇醒就必須抓回去聖女，我們找了很久沒找到，好不容易找到了，卻載在這裏。也是楚飛天的貪婪，不然我也不會變成這樣。”
我道，“你不要把事情推給別人，要不是你也想得到什麽東西，不然的話你會聽楚飛天的安排？以你的性格誰命令你，那還不殺了別人。”
仇四海搖了搖頭，苦笑一聲說道，“楚飛天以前的實力，對我來說就是螻蟻。但是他也是個瘋子，魔神大人的試驗一萬人中都不可能有一個成功率，可謂說是萬裏挑一，他為了實力選擇鋌而走險，最後竟然成功了，他背後的戰魂，你們應該見識過吧，那是古時隋唐的銀錘太保裴元慶裴三公子,也是隋唐八大錘中的銀錘將，**千裏一盞燈，掌中一對八棱梅花亮銀錘，用的兩柄錘卻有五升鬥大，重三百斤，是瓦崗山頭號猛將。此戰魂與楚飛天頗有淵源，據楚飛天吹牛說，裴元慶是他的祖先，後來經過多次換代他才姓楚，也正是這樣才能激活戰魂，後來我們了解到，一般祖輩是名人才有可能被激活戰魂，如果沒有被激活那麽就是一個死字，成功率很低，讓人發指，那才是真正的殺人如麻，都不用自己動手。誒，我在楚飛天的手下並不是因為我要得到什麽東西，而是因為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第一次你們遇到他後他便不太確定，所以叫人去調查了你們，確定後才知道你們要去無盡森林，所以派我去抓住你們，我找了很大一圈沒有找到你們，後來無緣無故被那個小女孩纏住，之後遇到你們我才發現不找你們，反而自己送上門來，就想著抓了你們回去複命。”
我沉思良久，過濾了一些沒用的信息，接著說道，“魔神，又是魔神嗎？他搞這個實驗究竟是想幹什麽？”
仇四海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你想讓我完全告訴你所有的事情，我也答應你們，但是你也答應我一個要求。”
我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道，“你想投胎。”
仇四海一愣，難得露出一絲笑容，“我知道，何羽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我難逃一死，而能破而後立的辦法就是讓你同意我投胎，我生前殺戮很重，死後肯定有很多冤魂要纏著我，活著的時候他們忌憚我的修為，死了可不會忌憚，我不想世界上從此再也沒有我，所以我想和你做個交易，你讓我投胎，我告訴你所有的事情經過，當然，是我知道的所有。”
我目露思考之色，想了良久終是點了點頭，“要想投胎這個暫時我還說不上絕對，我隻能說先答應你，我現在還沒有完全蘇醒，也就是說我還沒有去地府冥界拿回自己的記憶，等我什麽時候拿回自己的記憶，或者以另外一種方式完全蘇醒過來後，我就大赦天下，讓所有的厲鬼都有機會投胎一次，所以你現在幫我，也是在為你自己洗刷罪名，被你殺掉變成冤鬼的人知道我能完全蘇醒讓他們投胎其中一部分因為你，我想他們也不會難為你的，更何況你幫我就是幫你自己，我不能早日蘇醒，那你也不能去投胎，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