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柔兒的憤怒

楚飛天對我們彎腰滿臉笑意說著‘請’,我們也沒有客氣,紛紛坐下。他身後的人都互相謙讓說著讓他先行坐下,反正都在互相吹捧,花了好長的時間才徹底坐下。

坐下後桌子兩邊分別站了三個服務員,隨後恭敬拿過來幾張菜單,我瞥了一眼,上麵竟然全是英文,我打讀書開始英語就是我的硬傷,考試從來沒有及格過,除了零蛋就是零蛋。我摸了摸鼻子心裏有點不妙,隨即問身邊的男性服務員,“看你們飯店的名字應該是漢餐才對,但是為什麽你們這菜單卻是英文?”

男性服務員麵帶微笑輕聲說道,“先生,很久以前我們這裏的確是漢餐,但是後麵老板也跟著時代走,所以就加入了韓餐,日餐,西餐等等。剛剛楚先生讓我們準備西餐,所以我們就拿來了西餐的菜單。”

我略微有些尷尬,點了點頭示意他不用再解釋了。楚飛天見了微微一笑高昂著頭不可一世的模樣說道,“絕劍兄不用擔心,你如果不精通英文的話待會我帶代勞,你喜歡什麽吃的盡管說,今天我請客。”

菜單發下來所有人都幹瞪眼,楚飛天那邊的人也是低著頭不敢去接那菜單,麵色尷尬就害怕出醜。菜單被一個個人來回翻看,良久之後也沒人點菜,都在底下議論紛紛猶豫不定。

男性服務員拿著筆和紙在一旁不知所措,一人猶豫良久揚手說道,“一份五分熟的牛排,再來名士馬爹利。”此話一出身後的人都揚手附和說著要一樣的。

菜單到了言菲絮的手中,她眨了眨眼睛挑眉說道,“這裏有不有烤鹿肉啊?我想吃鹿肉。”

男性服務員尷尬一笑,“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們現在點的是西餐,並沒有您說的鹿肉。”

蕭逸皺眉道,“你們招牌上不是說:‘顧客就是上帝嗎?’既然是上帝,那怎麽上帝想吃鹿肉都沒有啊?”

楚飛天緊繃著臉不悅道,“他們都是我的貴客,難道想吃鹿肉還沒有嗎?”

男性服務員賠笑一聲,“是是,我這就讓人去做。”

言菲絮想了想補充道,“對了,要從山裏抓的那種,那樣的才好吃。”

這一句話出口頓時炸開了鍋,楚飛天撥了撥頭上的頭發笑道,“美麗的小姐,吃野生鹿肉是犯法的,還是不要了吧。”

“啊?犯法的啊?你不早說,我們前幾天都吃了好多了。”

眾人一頭黑線,她隨即又搖了搖頭一臉的失望,“沒有山裏抓來野生的那種鹿那就算了吧。”

楚飛天趕緊換了個話題,他放聲大笑豪氣的道,“你們幾位想吃什麽就點,如果.....看不懂的話可以讓這位服務生來幫忙。”

我在心裏皺了皺眉,這句話乍一聽還像挺闊氣的,其實根本就是在想盡辦法打壓我們的氣勢,我拿起菜單看了看,根本就完全看不懂,正準備說話的時候柔兒一把抓過菜單,看了兩眼後板著臉說道,“楚公子,請問這一頓是你請嗎?”

楚飛天昂著頭傲氣盡顯道,“你們盡管點,你們就是在這裏吃一年也沒事。”

柔兒陰著臉淡淡笑了笑,又對服務員說道,“你能不能把漢餐也給我拿來看看,我比較喜歡吃中國的東西,像外國這種不倫不類的玩意兒我是真的不怎麽喜歡。”

“啊哦,我這就去拿。”服務員驚慌失措急忙跑去拿。

楚飛天笑道,“原來小姐你喜歡吃漢餐,為什麽不提前說呢?”

柔兒沒有搭理他扭過頭的不回答,他吃了個閉門羹臉色有點不好看,輕聲冷哼也瞥過頭去。

服務員很快就把漢餐的菜單拿了過來,他說道,“這位美麗的小姐,因為漢餐是我們以前的老招牌,所以有很多特色的菜肴。哦對了,在最後一頁,您可以看看,並且漢餐會比西餐貴.......”

這話還沒說完就被楚飛天打斷,“難道本少爺還沒錢在你們這裏吃飯?盡管點,不要談價格,就算吃不完也沒關係,本少爺有的是錢。”

我偷偷瞥了一眼,漢餐的價格竟然是西餐的三倍,在做法上麵也有簡單的介紹,並且還有一張圖片來進行參考。

柔兒翻著看了幾眼微微一笑說道,“我看了一下你們這裏的菜肴,發現很多名字我都隻記得古時候的名字,所以我就一一點了,至於你們能不能做到這樣的程度就全看你們了。首先是古時因為李白而聞名的:太白魚頭、銅錢包、清炒梔子花、白切雞、野筍炒肉,古時得月樓的鬆鼠鱖魚、得月童雞、西施玩月、蜜汁火方、蟲草甫裏鴨、碧螺蝦仁、棗泥拉糕、蘇式船點。嗯,我看差不多了,吃這麽些應該會口渴那就......”

說著拿起了西餐菜單,快速翻閱片刻說道,“我知道楚公子有錢,但是我們隻是來蹭飯吃所以就點一些便宜的,太貴的話我們吃也吃不下。我們這裏有五個人,既然這樣的話就來五瓶1787年的拉菲古堡幹紅葡萄酒英文名字ChateauLafite。對了拉菲葡萄酒瓶身蝕刻有傑斐遜總統的姓名縮寫,我相信這麽大一個飯店應該不會拿來假貨吧。”

所有人都是口瞪目呆,我甚至看到了服務員呆愕的神情,抓住筆的手都在顫抖,楚飛天的額頭滲出大量的冷汗,他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哆嗦道,“去.....去準備!”這句話簡直是吼出來的。

柔兒又翻開漢餐的菜單,片刻後眉開眼笑,楚飛天見了身體不停的顫抖,想伸手阻止,但是忽然又硬生生的止住了想要讓柔兒停下的舉動。

她掃了一圈在場的人說道,“這裏總共有十三個人,我算算。兩人一瓶酒,嗯。如果光是喝葡萄酒好像不是特別盡興。1935年賴茅酒:單瓶1070萬元,但是這瓶是中國最貴的酒。1935年生產,約400克,酒瓶完整無損,釉色老成自然,隔瓶可聞幽香,醬香濃鬱。在貴州的一場拍賣會上,這瓶中國最貴的酒——賴茅酒被寧德市企業家賴先生以1070萬元的天價收入囊中。這一價格打破了“漢帝茅台”890萬元的拍賣記錄,一舉成為中國白酒拍賣曆史上的標王,登頂“中國白酒之王”寶座。這瓶中國最貴的酒至今已有81年曆史,已絕版。這樣的話這瓶酒就喝不成了,你這菜單裏麵也沒有。”這句話充滿了敵意。

楚飛天身子一垮差點掉在桌子下麵去,我們都麵色古怪的看著他,正了正身體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事沒事,你們點,剛才滑了。”

柔兒回過頭又說道,“既然沒有白酒之王,那麽就來一瓶賴茅酒。這酒即原賴家茅酒,是國酒茅台前身。2011年6月,北京保利陳年美酒拍賣專場,一瓶極其珍稀的20世紀30年代的賴茅賣出260萬元的天價。賴茅酒的口感十分複雜,風格尤為獨特,入口後,此酒會給人帶來一種“優雅和細膩”的感覺。我想,貴店肯定可以找出來這瓶酒的,我們不著急可以邊吃邊等。”

服務員身子哆嗦一下慌亂說道,“美美美......美麗的小姐,這這這.....這件事情我需要聯係我們老板。”

柔兒皺了皺眉不悅道,“我們的楚公子在這裏吃飯,我隻是點了一瓶便宜的不能再便宜的白酒你還要去通知老板?這不是讓我們的楚公子丟麵子嗎?對不對啊楚公子?”最後一句話帶著嘲笑和戲謔。

楚飛天深吸口氣對服務員吼道,“一個小時以內老子要是看不見這瓶什麽狗玩意兒賴茅酒,老子今天就要把你們的店砸了!”說完後全身的靈力外泄,我驚訝的發現他的背後若影若現浮現一個手拿黃金大錘,穿著幽紅鎧甲的肌肉男,再一看竟然又消失不見,但僅僅是這一眼就讓我心生震動,全身一個激靈,我在這肌肉男身上感覺到了危險!

言菲絮皺著眉低頭沉思起來,似乎這肌肉男的出現引起了她的高度重視,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她這麽凝重的樣子。

蕭逸貼近我耳畔凝重說道,“不知道怎麽回事,楚飛天的修為並不強,但是他背後剛剛出現的那個東西卻是厲害到了極點,我剛剛感覺自己身若冰窖,完全生不起反抗,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我點了點頭心想:這楚飛天肯定有什麽秘密,現在不清楚對方的實力我們還是不要過多招惹的好。

我見柔兒沒有注意到那肌肉男又想說話諷刺楚飛天,立馬抓住她的手製止道,“好了柔兒已經夠了,安安靜靜的吃飯。對不起了楚公子。”我略微一笑對楚飛天說道,也不奉承他也不屈服他。

楚飛天緊繃的臉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對我抱拳道,“沒事沒事,這美麗的小姐既然喜歡,那就讓.....她點!”最後一句話時我明顯感覺到了殺氣。

我坐下後唯歎口氣心想:真是我們不惹別人,然而別人卻惹我們。本來就是為了請我們吃飯然後騙的姑娘的芳心,現在姑娘不想搭理他,反而給他出了個難題,點了這麽多昂貴的菜,從之前的**變成了現在的殺意,我真是有點搞不懂,為什麽有些人一開始隻是想占有,一旦發現無法占有的時候就會露出本來麵目。這難道很有意思嗎?

沒一會‘祥瑞禦膳’的老板還是來了,那個服務生果然沒有忍住心裏的不安告訴了老板。這老板肥腸大腦,我估計都有三百多公斤,走起路來地麵都在顫抖,身上的肉跟隨他的走動跌懸起浮,我覺得如果不是還有一點骨頭撐住,或許他就變成肉球了。

他來到楚飛天的身前恭敬說道,“原來是楚公子,真是久仰大名,今日您能來我們飯店吃飯簡直是讓我們飯店蓬蓽生輝,榮譽的很啊。您需要的那些菜肴我已經在安排人去做了,我看各位也正是眉宇之間透著閑悶,所以我就找來本飯店專門彈琴奏樂,跳舞的美麗女子來供大家欣賞。”

楚飛天顯得有些不耐煩,他推了推身前的杯子說道,“既然這樣就快叫上來吧。”

隨後門外走進來十幾位女子,長得都普普通通,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哪有柔兒的嫵媚動人,哪有唐婉兒的閉月羞花天生麗質,哪有莫離的國色天香美貌如花,更沒有言菲絮的傾國傾城,冰肌玉骨,冰清玉潔,我看了一眼就瞥過頭去不再看。

良久後我在心中暗想:這些人跳的都是什麽舞嘛,完全沒有妹妹的一半好看。彈的什麽琴嘛,簡直不堪入耳,楚飛天帶來的那些人還看的津津有味,真是品味奇特,無法言說。

言菲絮注意到我偏著頭不言不語於是問道,“哥哥怎麽不看啊,我覺得還不錯啊。”

我淡淡道,“哪有我妹妹跳舞好看。”

“嘻嘻,哥哥繆讚了我也隻是略懂啦,哪有專業的跳的好看。”

我又和她聊了幾句,但是都不曾看過那些女人一絲一毫。蕭逸也是麵露不屑轉而和柔兒聊起天來。

楚飛天見了皺起眉頭道,“你是姓陳對吧?”

‘祥瑞禦膳’老板聽了立馬從言菲絮和柔兒神色挪開眼睛說道,“對啊,楚公子有什麽吩咐?”

楚飛天看了言菲絮和柔兒一看,神情有些惱怒,一巴掌扇在陳老板的臉上,頃刻之間他的臉的紅腫了起來,身子更是飛出去三米遠。

彈琴跳舞的女人見了立馬驚慌著逃竄。陳老板捂著臉驚恐道,“楚.....楚公子,您.....您這是幹什麽?”

他深吸一口氣眯著眼睛慢悠悠說道,“難不成你以為我楚少爺是要飯的不成?是撿垃圾的不成?你叫來的這些都是什麽貨色?遠不及在場兩位美麗小姐的萬分之一,難不成就是因為不要錢,不收費所以你就找來這些垃圾?”說到最後幾句幾乎是怒吼出聲,心裏的怒氣全部發泄到陳老板身上。

陳老板捂著臉嘴角有些血跡,麵色驚恐說道,“沒有啊,楚公子冤枉啊,我是斷然不敢如此啊。我馬上換,馬上換。我準備了一位姿色絲毫不在這兩位小姐之下的美女。”說著指了指柔兒和言菲絮。

柔兒憤怒莫名,站起身像是利箭一樣衝了出去,做了一個劍指的動作刺在陳老板的笑穴上罵道,“小姐?你才是小姐!我忍了很久了,什麽小姐不小姐的,你全家都是小姐,非得惹我生氣!你準備了一個姿色不在我們之下的女人,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就很**,是在這裏為了陪你們玩耍嗎?意思就是說我們是不幹不淨的女人咯?”她咬著牙狠狠說道。

陳老板抱著肚子笑個不停,直到眼淚都笑了出來才勉強擠出一句話,“不.....不是啊。小人真的不是.....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小人.....小人說錯話了.....我該打,該受到懲罰,對不起。”

等了十分鍾柔兒才解開陳老板的笑穴,穴道一解開他立馬癱軟在地上全身發抖,一時半刻想站起來根本是做夢。

柔兒回到自己的座位吼道,“怎麽還不上菜?吃個飯就吃的這麽不盡興?”

陳老板滾爬著出了房門,嘴裏不停喊道,“上菜....上菜.....菜。”最後一句話說完暈了過去,服務生見了都是麵麵向覦,連忙吩咐去準備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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