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勢如水火

說罷,我們快速往紫雲閣入口處走去,遠遠的就看見蘭莫言正在焦急的等待我們,我們快步上前對她說道,“讓你久等了蘭姑娘。”

蘭莫言身邊幾位紫雲閣弟子皺了皺眉眉頭,“蘭師妹,這是怎麽回事?”

“師兄,這幾位貴客是師妹我從外麵帶回來辦事的,現在事情辦完了我要帶他們離開,請林師兄打開一下天梯。”

我打量了一下,這說話的男弟子穿著一身藍色長衣,手裏拿著一把寶劍,長的平常不過,他聽了笑著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師兄馬上就把天梯放下來。”

說完之後他走到前方去,叫其他的弟子放下天梯,蘭莫言鬆了口氣對我們報以微笑,“這次辛苦你們了,讓你們也卷進來這麽麻煩的事情,簡直是不好意思,等紫雲閣的事件平息了之後,我一定帶著魚腸劍再拿著好酒,給你們賠罪。”

言菲絮笑道,“希望蘭姑娘能堅持到那一天。”

蘭莫言聽了神情一呆,淒涼一笑,“言姑娘果然聰明過人,什麽都瞞不了你,但是你放心,我肯定會堅持到那天的。”

我道,“蘭姑娘,那我們就先行離開了。”

“嗯嗯,快離開。”

我向前走去心裏卻是想了很多,這紫雲閣很明顯還有很多疑問我並沒有解開,按理說,紫雲閣裏麵發生了命案肯定有人調查,但是我看發生命案的那天並沒有人來進行調查。

正是這樣,疑問都沒有解開,現在卻這麽著急要我們離開,我思前想後也隻能以為,紫雲閣裏麵的人應該知道凶手是誰,所以才沒有人調查,也不願意調查。

蘭莫言現在著急著讓我們離開,其原因,我猜測應該是不想牽連我們,我也想挽留下來幫著她解開紫雲閣現存的疑問,但是我又想到,蘭莫言聰明,既然她讓我們離開,那我想,肯定是有原因的,不然的話,她不會這麽著急讓我們離開。

我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天梯旁,蘭莫言剛想說話,林師兄腰帶有一個玉佩閃了一下,他拿起來湊在耳朵邊聽了起來,蘭莫言見了急忙對我們說,“快,進天梯。”

我也是眼神一閃帶著身旁二人快速踏入天梯,林師兄忽然放下了玉佩拔出寶劍指著我的後背說,“請問你是不是張浩?”

我回頭笑道,“是.”

蘭莫言道,“師兄你幹什麽?”

林師兄眉頭一擰說道,“蘭師妹,我接到上麵的話,說張浩殺了人,不準他離開紫雲閣,要帶他回去。”

蘭莫言叫道,“怎麽可能,他一直和我在一起。”

“嗬嗬,是不是無辜的,我們要經過上麵的調查才知道。”

我攤手苦笑,“果然還是沒有辦法離開這裏,既然紫雲閣想留我下來吃夜飯,那我也不妨留下來看看紫雲閣有什麽精彩的節目要表演給我看。”

林師兄麵色不善,“現在就跟我走吧。”

我們三人都沒有反抗,跟著林師兄一起來到了神鑄峰,這神鑄峰到處都掛著寶劍,在大殿外還有一些不知道用什麽石頭雕刻成的劍形模具,看起來威風凜凜。

走進大殿,在大殿裏正站滿了人,我很奇怪的發現,曾宏光也在這裏,這引起了我的注意,腦中忽然靈光一閃,當時是他讓我們把武器放回去的,之後不知道什麽原因又離開了,接著在客來居就發生了命案,這是不是太巧了?

白雲道人冷色道,“張浩,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我道,“你說。”

“我想問,你平時都是用的現在拿手的劍法嗎?也就是你和我們紫雲閣弟子比試用的劍法嗎?”

“嗯,是的,我一般都是用的此類劍法。”

白雲道人麵色更冷,喊道,“把兩具屍體,哦不,三具屍體全部搬上來。”

眾人讓開一條道,下方幾人用三個擔架帶著三具被白布蓋住的屍體。

他們把屍體放在地上後白雲道人揭開所有白布,把三人的上衣脫掉,再翻身背朝上,待我看清楚這一幕的時候,心裏震驚的猶如翻山倒海一般劇烈。

白雲道人道,“張浩,你仔仔細細看,這劍傷,是不是和你用的劍法一樣?”

我蹲下身體認真比劃了這劍傷,得出的結果讓我心跳都短暫停止跳動,這劍傷居然和我用的劍法一模一樣,但是,我根本沒有殺人,這劍傷,到底是怎麽來的?我心裏的疑問簡直到滔天。

“張浩,你來說說,這劍傷是不是你的。”

言菲絮站出來冷聲道,“你們找不出來凶手就想栽贓嫁禍。”

白雲道人道,“既然你說我們栽贓嫁禍,那你來說說,這劍法是張浩的,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劍傷為什麽會出現在這三具屍體上麵。”

蘭莫言麵色更加蒼白,“老祖,張大哥一直和我們在一起啊,而且屍體上麵還有其他的劍傷啊。”

“哼,你還有臉說,紫雲閣死人了你不去幫忙調查,就知道圍著這些人,你是不是同謀,還不快點老實交代!”

說著竟然是一掌打過來,這一掌快若閃電,我甚至都沒察覺到,蘭莫言被這一掌打飛出去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柔兒驚叫一聲快速上前扶起蘭莫言,“蘭姑娘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說著又掙紮著站起身說道,“老祖,他真的不是凶手,他沒有作案時間啊,而且他第一天上來又怎麽能找到神鑄峰的所在,他又為什麽要嫁禍給自己的好友柔兒。”

曾宏光冷笑,“他這樣做的理由當然是洗脫自己的嫌疑啊,嫁禍給自己的好友這樣就不會查到自己了,另一方麵他再進行調查,這樣所有人就懷疑不到他身上了。”

言菲絮冷笑,“曾宏光,那你說說,當天為什麽跟著我們一路陪行,後麵突然就消失了?你消失了就發生命案了,這怎麽解釋?”

“哈?你是不是失心瘋了,我什麽時候跟著你們了?不要瞎說。我一直都跟著師傅在一起修煉,哪有時間。”

白雲道人道,“沒錯,我徒兒一直跟著我在修煉,這期間並沒有離開過。”

蘭莫言驚道,“你是老祖的徒弟?我怎麽不知道?”

王丹丹麵色難看,眼裏有些不忍,但這一絲不忍也被她匆匆壓下,“師姐,他一直都是老祖的弟子,你難道忘了嗎?”

李晚情也道,“對啊,師姐,他一直都是老祖的徒弟,師姐你該不會真的勾結他們來殘害紫雲閣的人吧?”

劉雲雲冷笑,“這還用說嗎?肯定是她勾結外麵的人,不然的話為什麽哪兒有命案哪兒就有她呢?”

蘭莫言聽得直搖頭,“你們這都是片麵之詞,根本沒有證據。還有姐妹們,你們是怎麽了?為什麽....為什麽突然!”

王丹麵色愧疚,“師姐,我們........!”

這句話還沒說話便被劉雲雲打斷,“我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在這期間你一直和他們待在一起,那就能解釋為什麽他們一來紫雲閣就知道煉丹峰的存在,也可以解釋為什麽他們可以這麽輕易就去殺害百孤寒師祖。”

蘭莫言麵色微紅,一口滾燙的鮮血沒忍住一口吐了出來,竟然是被氣的吐出了以後赤紅,她慘笑一聲,“嗬,我說了,他們不是凶手,我也沒有和他們聯手殘殺紫雲閣的人,如果今天你們一定要強加罪名在我們身上,那我一定不服。”

雷溟上前一步搖了搖折扇說道,“老祖,那天張浩跟著我一起去了雲中闕,所以他應該不是凶手,至於這劍傷.....這劍傷.....!”他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怎麽解釋。

雷豹嗬斥道,“溟兒閉嘴,不得無禮。”

郝學民走出來說道,“老祖,我也相信。他們.....!“說著看了一眼柔兒,柔兒也看了一眼郝學民,眼裏帶著期待。

“老祖,我也相信,他們是凶手,因為那晚我和他們喝酒的時候,我發現張浩故意裝醉,而且我走了後正準備回去找他的時候,卻看見他和蘭莫言在一起。”

柔兒嬌軀劇震,麵色蒼白了幾分,“叔..叔父,你...為什麽?”

郝學民道,“柔兒,我也是實話實話,我不想讓紫雲閣逝去的亡靈得不到安息。”

蘭莫言辯解道,“你們這全是強加的罪,當天晚上我正和王師妹在整理宿舍,哪有時間去。我和王丹從小到大情同姐妹,是最好的朋友,你們不信可以問她,是不是王丹?”說完盯著王丹,眼裏帶著迫切的信任。

王丹偏過頭去,眼角留下兩滴淚水,深吸口氣強忍眼淚的掉出“對不起師姐,那天.....那天師姐並沒有和我收拾宿舍,是我和劉師妹一起收拾的!”

蘭莫言聽了整個人好似蒼老了幾十歲,麵色帶著淒然,慘笑一聲不再言語,隻是神情變得有些淒涼。

白雲道人道,“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如果你沒有什麽說的,今天我就要為我紫雲閣逝去的亡靈報仇。”

言菲絮怒道,“就憑你?真想不到,原來你們是這樣的一種人,找不到凶手就強行嫁禍給我們,這樣做就能讓死去的人安息嗎?”

雷溟道,“老祖,我相信他們並不是凶手,如果他們真的是凶手為什麽要留下證據呢?”

曾宏光皺眉說道,“雷少爺,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是懷疑我們的推斷?現在證據擺在眼前,他們還有什麽可狡辯的。”

“你們想一想,如果他們真的要殺我紫雲閣的人為什麽要留下證據?又為什麽要嫁禍給柔兒?殺人都有動機,他們殺我們紫雲閣的人有什麽動機?他們第一次來紫雲閣,又沒有和誰結仇結怨。”

我對雷溟投去感激的眼神,抱拳說道,“多謝雷少爺,正如雷少爺所言,我們根本就沒有動機,我們為什麽要殺害這些人?對我們又沒有好處!至於這死者身上的劍招,我想肯定是有人模仿嫁禍的,我在上午才使用了劍招,有人模仿是很正常的。”

“嗬嗬,那你怎麽解釋其他兩具屍體的劍傷?”

我道,“人生前因為肌肉富有彈性所有受到利器的割傷之後傷口會向外翻,而死後因為肌體已經是死肉一塊所以如果在這個時候再用利器去刻意弄成傷口的話,那麽這傷口就會變得不規整,傷口的皮肉也不會向外翻,反而會向內收,所以就和你在市場買塊肉在家割開是一樣,皮膚就像劃開皮革那樣。不知道我這麽說你們能不能理解?”

雷溟露出明悟之色,“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是有人模仿你的劍招,然後在死者背後用劍造成劍傷從而嫁禍你?”

“嫁禍沒嫁禍我,你們隻要看看死者的傷口,比較一下就知道了。人死前造成的傷口和死後造成的傷口是不一樣的。”

雷溟上前蹲下查看了一番屍體,隨後對白雲道人說道,“老祖,真的是。這兩種傷口不一樣,一種皮肉是向外翻的,一種是蜷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