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中午飯後我們回到了客來居暫時休息,當然,吃飯的錢是蘭莫言付的,她替我們付了半個月的飯錢。

回到了客來居後我把飯菜給蕭逸帶去讓他吃下,並讓他好好休息,隨後客套了一番便離開。

我回到我的房間時便看見言菲絮一臉愁容的端坐著,她見我來了馬上隱藏了臉上的愁容,一臉笑意的來到我身邊抓住我的手說道,“哥哥,今天你可是大展威風啊,讓菲絮感覺特別有麵子,不知道哥哥還有多久又會再次突破?”

我查看了一番丹田情況回道,“如果隻是每天吸取陽氣的話,我估計還有一個月。”

“嗯,這已經很快了,哥哥才突破了境界沒幾天先不急著突破,好好的穩固境界,之後再慢慢突破。”

我盯著她精致的容顏,雙手扶住她的雙肩,“妹妹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我剛才看你一臉的不高興。”

她嬌美一笑傾城,“其實也沒有什麽啦,我隻是在想蕭逸之前使出的血氣怒殺。”

“血氣怒殺,有什麽問題嗎?”我眼裏有些不解。

言菲絮在房間來回走動一臉凝重,“血氣怒殺是上古一個名叫鬥戰神宗派的絕技,屬於親傳弟子修煉的,我很奇怪蕭逸是在什麽地方尋到的這門絕技。”

我難得見她這麽凝重,想了想說,“他在什麽地方找到的絕技,這個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啦,哥哥你不知道,這個鬥戰神在上古可是一實力非常雄厚的宗派,這個宗派修煉體內的血氣,這血氣一旦激發那戰鬥力可是無限飆升,是當時其他勢力的一大勁敵。”

我笑了笑,“那又怎麽樣啊,還不是隨著時間消散了。”

言菲絮神情更加凝重,“不,他們不是在時間內消散的,而是被人滅了宗門,就是因為他們功法的強大和特殊,所以引來了很多人的覬覦,在一起弟子叛亂中被人滅了全宗。在最後的時候,宗主不惜耗費自己全部的修為把鬥戰神一脈的傳承封印在了一個危機重重的洞府裏麵。”

“那這樣說的話,別人去洞府裏麵找不就可以找到了,隻不過是死一些人而已,那些為了功法喪心病狂的人應該不會覺得這是個很大的代價吧。”

言菲絮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這個洞府不是固定在一個地方,它是移動的,在傳聞中,一次有人發現了這個洞府,在洞府的上麵牌匾寫著鬥戰神三個字,隨後很多人開始召集人馬進去這鬥戰神洞府,但是進去多少就死多少,進入洞府的人加起來總共有十萬之多,就是這麽多的人全部死在了洞府,一個都沒有出來。”

我的麵色也逐漸凝重起來,“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蕭兄的絕技是從鬥戰神留下的洞府裏麵學到的?”

“嗯,我的意思就是這個意思,但是我並不肯定,我想問,但是不知道怎麽開口。畢竟鬥戰神留下來的傳承太過於古老,也太過於隱秘,如果蕭逸真的是在傳承洞府找到的這血氣怒殺,那他的實力不應該隻停留在這個地步啊!在紫雲閣的地位也應該沒有這麽平淡,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你想問?你問著幹什麽?”

言菲絮嘟了嘟嘴道,“我還不是為了讓哥哥得到這個傳承啊,隻要得到這個傳承哥哥的實力肯定會發生驚天地的變化,那麽哥哥就可以早點了結心願了。”

我輕輕敲了她腦袋,“笨蛋,你都說了,那個洞府是隨時移動的,那我們又沒有遇到,就算遇到了隻怕也來不及進去洞府就消失了。”

言菲絮捂著腦袋一臉委屈,“那你說這鬥戰神的人豈不是特別無聊?留下傳承卻不讓人得到,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假如說這洞府如果移動太久覺得累了,自己停下來了,再被我們碰見了,那就可以讓哥哥得到了,隻不過啊,這都是菲絮的猜想。”

我笑道,“大雞,還小雞呢!等蕭兄略有恢複後我再去試探的問問,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幫柔兒洗脫嫌疑,然後早點離開這紫雲閣,什麽紛爭我們不需要管,下一步需要做的就是早點去古墓找到金頭銀項去救我父母。”

言菲絮點了點頭站起身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去驗證一下他們二人是不是凶手吧。”說著不給我搭話的機會率先離開房間。

我跟在後麵再去叫上柔兒一起,我們三人還沒到擂台便看見雷豹和雷溟兩父子正在擂台邊緣坐著等我們。

我上前抱拳說道,“雷前輩,您久等了。”

“沒事,也沒等多久,我們快點開始驗證吧,我下午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辦。”

言菲絮沒有拖拉,身子輕輕一點落在了擂台上,“你們兩人一起上吧,哥哥你看清楚。”

雷豹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太高興“既然言姑娘這樣說那雷某就得罪了。”

他們兩父子身體躍起再輕輕落到擂台上,兩人都沒有說什麽,均是雙手齊齊一抖手中的寶劍驟然而來,言菲絮沒有慌張,她抬起手向前一揮,在身前出現一道金色的光幕。

‘鐺’的一聲,兩人的寶劍打在光幕上竟然傳出了打在鋼鐵上的聲音,雷豹麵色凝重,“能夠凝聚防護罩,難道說你已經達到了人將4重的境界?”

言菲絮打了個哈欠顯得特別不賴煩,“我可沒有人將4重的修為,我隻是借機取巧罷了。”

聽到這我心裏暗笑:真是調皮,明明都超過了人將實力,卻非要欺負別人,我這個妹妹啊,古靈精怪。雖然她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實力到底在什麽地步,但是從她和地獄宗的魔將戰鬥的情況可以判斷,她的實力肯定在地將1重以上,而且聽瘋魔和狂魔的話中可以感覺出,似乎她的實力還沒有完全恢複,我心裏還真的有些期待了,期待這妹妹到底有多強的實力。

這話一出雷豹眼裏的震驚更濃,“難道說是用了什麽寶物才造成這樣的嗎?沒想到原來你這麽強悍,那既然這樣,雷某也不留手了,今天就要看看能不能打破這光幕。”

言菲絮淡淡說道,“你盡管來。”說完後臉上自信滿滿。

我心裏苦笑一聲:她之所以這麽針對雷豹等人的原因應該就是之前他們對我的刁難,不然依照她的性格是絕對不會這麽做的,我這個妹妹真是護短。

我心裏正想著,忽然見雷豹凝聚天空的靈力在劍尖,頓時之間整個天空的空氣都為之一滯,連掉落的樹葉也停止,他壓低聲音低吼出聲,“一劍破鬼神!”

此話一出,他整個身體就像是離弦之箭一般‘嗖’的一聲衝了出去,帶著強烈的氣勢一劍刺在了光幕上,‘剛’的一聲,言菲絮一點事都沒有,他反而倒飛出去了一米。

雷溟驚呼,“爹,你沒事吧?”

雷豹定住身形沒有說話,再次凝聚天空的靈力匯聚到劍上,這一劍看起來勝過剛才的那一劍,在劍上隱約有光芒在一閃一閃,隻聽得他叫喊,“二劍斬天地。”

言菲絮挽起發絲依然一副淡淡的模樣,‘叮’的一聲,光幕激蕩出一些光暈,但是並沒有其他的變化,再看雷豹,隻見他嘴角帶著一絲鮮血,這一擊竟然是讓他被反彈之力震出傷。

雷豹握劍的手有些顫抖,但隨即便被他壓下,雷溟扶著他關切問道,“爹,你沒事吧?就別逞強了,言姑娘都沒出手您就已經受傷了,您還是使出一套劍法讓張大哥看看就行了。”

雷豹眉目一瞪,“我紫雲閣是大派,如果今天連別人凝聚出來的一道光幕都打不碎,那我們紫雲閣的名譽豈不被踐踏?今天我非要打破這光幕不可。”

雷溟苦笑,“爹啊,他們隻是想驗證一下我們之間有不有凶手而已,我們不必較真,而且紫雲閣常年沒有人下山去,又怎麽會傳出去毀聲譽呢?”

“你給老夫過去,老夫心意已決。”說著一把推開雷溟,蘭莫言在這個時候也來到了擂台邊緣,她見了這個情況對雷溟勸到,“雷少爺,你所學的劍法都是傳承於雷峰主,我看你就退下吧,雷峰主說的也有道理。”

說完盯著我眼裏有些責怪,“不知道張大哥覺得如何?”

我看著今天給我感覺有非常不一樣的蘭莫言心裏有些奇怪,早上的她精神飽滿容光泛發,但是現在卻麵色蒼白一副病怏怏的模樣,讓我好生疑惑。

“蘭姑娘都這樣說了,那就這樣吧。”

雷溟歎了口氣退了出來,待到我身邊時對我抱拳說道,“張大哥,我爹有些倔強,希望你不要計較。”

“不會的,你放心吧,其實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既然雷峰主想看看能不能打破光幕那就就讓他試試,正好我也想看看這光幕有多強。”

蘭莫言道,“怎麽?張大哥也不知道其妹這光幕有多強?”

我麵色略微尷尬,“她很少使用,所以我也不太了解。”

“哦,這樣啊,那就奇怪了,一個妹妹一個哥哥,為什麽兩個人之間的差距這麽大?”

我幹笑一聲道,“蘭姑娘,我們還是關注擂台裏麵的情形吧。”

他們二人不再說話,在擂台中,雷豹接連不斷的使用劍招,不知覺之間就已經過了百招,早已經把一套劍法使用完了,但是他為了維護紫雲閣的名譽硬是一直咬牙支撐,一遍一遍的重複劍法,在他的虎口和嘴角都帶有鮮血。

雷豹看起來特別的狼狽,與之相反的是,言菲絮一直淡淡的看著他,就像是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一樣,看到這我心裏也是震驚的很,我自認無法接下雷豹的一擊,但就是如此強悍的攻擊卻沒有辦法打破這光幕。

我在想,這光幕是從什麽地方來的?之前渡劫和保護純均劍的時候她都是召喚的這個光幕,我也沒看出來有多厲害啊,怎麽突然之間卻如此厲害?

半個小時過去,雷豹已經疲憊不堪,但是他卻還是在堅持,我於心不忍道,“雷峰主,我已經看了你的劍法,已經驗證你沒有嫌疑,所以你可以停下了。”

雷豹沒有回答,反而攻擊更加的淩厲了,言菲絮的眼神也逐漸發生了改變,“雷峰主,你真的不必如此,如果真的讓紫雲閣的名譽受損我真的是不好意思。”

雷豹麵色陰沉,“我雷豹10歲來到紫雲閣,在這裏受到了照顧和培養,今天你們兩個無知小兒居然讓我們紫雲閣顏麵盡失,我的實力不足沒有辦法打敗你,但是我也不會放棄。”

雷溟急道,“爹,你怎麽能這麽說呢?張大哥和言姑娘也是為了抓住凶手啊,也是為我們紫雲閣出力啊。”

“哼,出力?變相的想侮辱我們紫雲閣罷了。隻可惜我雷豹修煉一生卻沒有辦法打敗一個小姑娘,真是讓紫雲閣蒙羞。”

我道,“雷峰主,你真的誤會了,如果你不希望我們調查下去,那我們可以帶著柔兒離開這裏不再踏入紫雲閣半步。”

雷豹使出一劍說道,“帶她走?她有嫌疑你還想帶她走?今天你們侮辱了我們紫雲閣,還想安穩的離開麽?”

言菲絮眼神變冷,“那你想怎麽樣?”

雷溟道,“爹,你在說什麽啊。”說完對我抱拳說道,“張大哥,我爹肯定是一時糊塗,還請你們不要生氣。”

我心裏也有些奇怪,按照雷豹一生的曆練來看,他不可能是這樣的一個人啊,之前也不是這個模樣,為什麽現在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就在這時,柔兒湊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張浩,我覺得這個雷豹有些奇怪,從第一眼看見他我就覺得很奇怪,但是具體哪兒奇怪我卻是不知道。”

我回答道,“看之前雷豹的性格屬於敢作敢當,正人君子,能分清楚恩怨的人,怎麽現在感覺他是故意要挑起我們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