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姐是女鬼 第二百三十一掌 柔兒殺人 天天書吧

第二天朦朧中我忽然聽見門外沉重的敲門聲,我立馬被驚醒,隨即一個激靈,全身冷汗。沒想到自己睡的這麽死,如果有人來偷襲,那我現在肯定身首異處了,看來以後不能喝酒了,喝酒誤事,敲門這麽大的動靜我才醒。

我一想到喝酒便想起言菲絮不讓我喝的那一葫蘆‘解憂酒’。我還沒來得及細想,門外立刻傳來蘭莫言焦急的喊聲,“張大哥快醒醒,張大哥。”

我立馬下床打開房門,見她一臉焦急似乎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情,於是問道,“不知蘭姑娘這麽著急是因為什麽?”

蘭莫言說道,“穿上衣服快點跟我走。”

我麵色不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瞞張大哥,是因為柔兒姑娘殺人了,還被執法隊的人發現了,現在正在煉丹峰我師祖的房間裏。”

我心裏泛起滔天巨浪,同時又非常疑惑,柔兒怎麽會到煉丹峰去?又怎麽會殺人?

言菲絮也早就醒了過來,她和我相視一眼,流露出來的都是無法相信。

我們在蘭莫言的帶領之下快速來到煉丹峰,剛到這裏邊聽見柔兒稱自己是冤枉的大喊。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裏裝飾得輝煌耀眼甚是華麗,蘭莫言帶領我們來到一個單獨的房間當中,入眼是一屋子的人,其中也包括郝學民,和雷溟等人。

柔兒見我來了急忙抓住我的手臂慌張喊道,“張浩你來了,你快告訴他們,人不是我殺的!”

我看她神情恍惚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於是問道,“柔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在煉丹峰?”

柔兒還未說話我眼睛便瞟到在房間中央躺著一位白發蒼蒼勝似雪的婦人,她胸口正插著魚腸劍,鮮血順著她的傷口流淌在地麵,染紅一片。

我麵露異色詢問,“蘭姑娘,死者是?”

蘭莫言眼裏有一絲痛快閃過,這被我留意到,隨即她痛心疾首,“死者正是我師祖,百孤寒。”

“啊!居然是百孤寒!”我心裏的震驚已然滔天。

在房間另一方一人來回走動。這人約莫60來歲身著錦袍,神情舉止氣派甚大,看來在這裏的地位不小。走起路來英氣勃勃,身上有著一股天然凝聚的威勢。他忽然停住身體說道,“郝長老,我也是才知道蒙姑娘是你本家之人,但是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也就怪不得我了。”

郝學民抱拳說道,“雷峰主,我相信不可能是柔兒行凶。昨夜我們在一起喝酒,一直到淩晨2點才回去,雲中闕的老板娘可以作證,而且當時我們都喝的有點多了,又怎麽能來殺人呢?”

“你說不是她殺人,那你告訴我,為什麽煉丹峰的弟子會發現她拿著自己的佩劍蹲在我們的恩人百孤寒老師的身邊?”

我蹲下身子問道,“柔兒你不要驚慌,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柔兒聽了這話穩定了一下情緒,隨即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隻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就出現在這個地方,手裏還抓著魚腸劍,我真的沒有殺人啊。”

我在心裏仔細思考了一番,站起身說道,“不知前輩怎麽稱呼?”

蘭莫言回過神來說道,“張大哥,他是情誼幫的幫主雷豹雷峰主。”

我抱拳拱手,“原來是雷峰主,我有幾個疑問想請問雷峰主,不知道雷峰主願意不願意作答?”

雷豹道,“你說吧。”

“第一,柔兒是昨天才來到這紫雲閣,她一直都和我們在一起。就在剛才我才知道原來想要進煉丹峰還需要令牌,而且這裏拐來拐去的我都分不清東南西北,我們都不知道煉丹峰怎麽才能去,她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第二,你說柔兒殺人,你親眼看見了嗎?有誰親眼看見了嗎?你有查看屍體的劍傷嗎?”

“第三,我看煉丹峰裏戒備森嚴,柔兒的武功修為也不是特別高,煉丹峰的各位大哥大姐們也都能勝過她,那麽請問,就算她知道怎麽去煉丹峰也有辦法不用令牌就可以進入煉丹峰,那麽她是怎麽躲避煉丹峰的好手視線的?我的問題問完了!”

雷豹聽了閉口不語,蹲下身體檢查了一遍屍體後坐在椅子上思考起來。

我又說道,“我想請問一下,是誰第一發現凶案現場的?”

人群中一眉目如畫,身段柔美的女子站出來說道,“我是這裏打掃衛生的外門弟子,我叫柳豔。今天早晨卯時的時候我按照以外的慣例開始打掃師祖的房間,我一進來就發現這位姑娘蹲在地上手裏抓著一把劍插在師祖的胸口。”

我略微思索說道,“那柔兒看見你來了有什麽反應?”

柳豔道,“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這位姑娘好像丟失了魂魄一般。”

“哦?此話怎講?”

“因為我看見師祖躺在地上流血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師祖遇害,於是我快速拔出自身佩戴的長劍想要與之搏鬥,但是卻發現殺人凶手,也就是這位姑娘一動不動,接著我感覺有點不對勁,所以就大喊著姐妹們前來了。”

我腦中靈光一閃,“是不是這個時候,柔兒就好像被驚醒一樣開始有所動作了?”

“對對對,就是這樣。我還以為她要出手呢,但是發現她隻是楞楞的看了地上屍體兩秒接著發出驚慌的叫聲。”

我扭頭對柔兒說道,“按照你的閱曆,你應該不會恐懼屍體才對,但是為什麽你會驚慌呢?”

柔兒忽然想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驚叫道,“她,她的死狀和我族人的死狀一模一樣,隻是胸口插的劍不一樣,其他地方都一樣,在每個死者的胸口向下兩寸的地方都有一個十字傷口。”

郝學民急忙蹲下身體檢查了一遍,接著失聲道,“真的有一個十字傷口,難不成是當年滅我滿族的人找到這裏來了?”

我道,“柔兒,你的家族不是被血姬一手造成的嗎?”

柔兒變得有些虛弱,麵色也略帶驚恐,似乎還沒有從小時候的陰影當中走出來,“的確是血姬一手造成的,但是這裏應該不可能是血姬造成的,如果真的是血姬前來她根本就不用這樣偷偷摸摸,大可大開殺戒,她的實力可達到這樣的地步。”

雷豹道,“難道就不能是這位柔兒提前殺死了百孤寒,然後在屍體上劃開十字傷口嗎?至於她如何進來這煉丹峰的,難道她就不能有同夥?”

我麵色微怒,“柔兒一直和我們在一起,初來乍到又從哪兒去找幫手?我們是受到蘭姑娘的邀請才來到這紫雲閣,不然的話你以為我們想來?而且你的話中的邏輯都太勉強,如果柔兒要特意留下一些傷痕讓大家猜測是別人所為,那麽她為什麽殺了人不逃跑,反而要在這裏蹲著等人發現呢?還要留下證據?做的滴水不漏不是更好?”

“還有一點就是,煉丹峰這麽多高手,柔兒的身手遠遠不及她們,現在柔兒卻出現在煉丹峰,那麽也就是說煉丹峰的人都是吃白幹飯的?比自己身手差的人都沒有辦法察覺到?所以我覺得應該是有有一個武功高強的人栽贓嫁禍,不然沒有辦法解釋清楚。”

雷豹聽了勃然大怒猛的一拍桌子,“但是現在她出現在了命案現場,就證明她有嫌疑,所以我們有權利把她收監候審。”

我也是怒火中燒,猛的一跺腳,地麵的地板頓時四散而飛,“她沒有殺人,你又審什麽審?有什麽要問的就在這裏問就是了,我們又不會跑掉,如何雷大峰主害怕我們三個無名小卒從鼎鼎大名的紫雲閣逃脫的話,那就把我們三人都抓起來吧。”

郝學民想了想出來打圓場,“雷峰主,我們都非常痛心百孤寒被害,但是如果真的要強行定柔兒的罪就真的太勉強了,因為其中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而且張兄弟也是重情重義的人,他不可能帶著有嫌疑的柔兒逃跑,不可能讓柔兒背負著罪名,而且我們紫雲閣如果讓他們三人就這樣逃掉的話就太丟人了,我們就不扣押柔兒,想問什麽事情的時候就隨時召喚就行了,不知雷峰主覺得如何?”

雷豹沉思良久,隨即一語不發邁步向外走去。

郝學民見了抱拳拱手道,“就不送雷峰主了,案件有了新的進展我會親自來稟告的。”

我可不管他走不走,我獨自來到屍體的旁邊,對這位仁慈的老人家行禮作揖,她是個值得尊敬的人,不顧紫雲閣的規矩帶回來孤兒並且加以指導和培育,給他們一個家,這樣的人值得我這一拜。

做完這些後我蹲下身體仔細的檢查屍體傷痕,隨著我的觀察我發現,百孤寒的屍體上有一些不規整的撕裂性傷口。我略微思索,這些傷口竟然和客來居死的那一具屍體一模一樣,看來真的是用魚腸劍殺死的。

我再看百孤寒屍體上的劍傷,經過我仔細的觀察,我確認了柔兒並不是凶手的看法。

我曾經和柔兒對戰過,我對她的劍法劍路都有一些了解,她的劍法和我一樣都是以快為主,一靈巧為輔,而眼前百孤寒的屍體上的劍傷卻是以狠辣為主,一招致命為輔,這可真是招招致命,每一劍都刺在要害之處。

而且似乎凶手和百孤寒有很大的深仇大恨,每一劍都刺的非常深,甚至有幾劍都洞穿了身體,在心髒的部位都被連刺了三劍。

檢查完百孤寒的屍體我又環顧了一圈案發現場,但是沒有發現什麽有利的線索,於是我又走出房間一路沿途尋找。

眾人跟在我的身後一語不發,我想了想詢問蘭莫言,“蘭姑娘,不知道之前你交給煉丹峰大門處的那塊令牌總共有幾人擁有?”

蘭莫言道,“這令牌總共隻有兩塊,我這裏有一塊,師祖那裏還有一塊,但是我剛才找了,並沒有發現另外一塊令牌的蹤跡。”

我道,“那你有沒有詢問一下門口守大門的兄弟有沒有人拿著另外一塊令牌進入這煉丹峰?”

“我問了,守門的人說除了我並沒有其他人拿著這塊令牌進過煉丹峰。”

我略微思索道,“我猜測,凶手肯定是一個對紫雲閣了如指掌的人,而且武功修為極高,劍法特別厲害,招式以狠辣為主,每一劍都刺中百孤寒的要害,看來是非要殺死百孤寒,隻是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麽凶手要嫁禍給柔兒,還要在屍體上畫上一個十字。”

想到這我忽然靈光一閃,“郝老,不知道你們檢查過客來居那具屍體沒有?在胸口是否也發現了這樣的十字傷口?”

郝學民想了想說道,“沒有,我親自檢查了一番屍體,並沒有在胸口發現什麽明顯的傷口,致命一擊是胸口的那一劍,但是我看了屍體上的劍傷,發現也和你所說的一樣,劍法是以狠辣,一劍奪命為主的。”

我道,“劍法?不知在紫雲閣劍法造詣很深的又那些人?我想問問他們有不有不在場的證據,按照以上所得到的的證據推理,凡是劍法卓越的人,都有嫌疑,麻煩郝老幫我去通知一下,在早上8:00的時候集合在客來居,我想一一問話。”

郝學民沉吟了片刻,“全部?”

“對啊,當然那是全部,怎麽了?有什麽難度嗎?”

“哦,難度倒是沒有難度,隻是整個紫雲閣用劍高手其實也就那麽幾個人,我可以在十分鍾之內給你找出來。”

我擺了擺手,“不,準時8:00鍾,我還要準備一點道具。”

說完後我率先帶著柔兒和言菲絮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心好累